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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用眼睛凝视人的敦敦爸爸, 简直跟第一印象一样凶。
只不过那时候因为不熟悉的缘故, 安无恙会怂,会害怕。
每当对方一瞪眼睛, 他就不敢皮了。
至于现在,怕个蛋蛋。
“你要西瓜还是苹果?”安无恙跑到门边趴着门,探出头来露出一边饱.满的额头,防卫的动作充满地表明他还是有点怕。
“都不要,我吃梨。”霍昀川显得故意似的。
“好。”安无恙蹬蹬地跑了。
一股的孩子气。
他下楼削好一个甜梨, 开心地捧上来,送到霍昀川面前:“吃吧。”
如此的乖觉讨巧,让人半点都舍不得跟他计较。
霍总裁绷着脸,从安无恙手上取过梨吃了一口,很甜:“你吃吗?分一半给你吃。”
安无恙摇摇头, 认真说:“不分离。”
霍昀川反应略大:“咳咳咳……”
因为小天使的一句话被一口梨呛到,年过三十的男人俊脸微红,显得不符合他老司机的人设。
“这么不小心?”安无恙拿湿纸巾替霍昀川擦擦,动作娴熟得就像在照顾敦敦。
早已飘飘然的老男人, 眼眸微瞥, 跟随自己眼皮底下的手指来回荡漾。
他略为欣慰,一直被自己照顾的小少年, 终于学会疼人了。
很好。
次日,书籍送到。
安无恙在厨房捣鼓自己很久没碰过的面粉们,突然,一脸严肃的敦敦爸爸把他抓了上去, 三楼的书房。
之前,为了陪他和敦敦,霍昀川从不在这里工作。
现在,敦敦长大了一点,安无恙也出了月子,想必工作空间会搬到这里来。
看见桌面上垒得老高的书本,学渣附体的安无恙打了一个哆嗦:“干,干什么?”
英俊的男人抬头看着他,又睨了一眼书:“你不是要学习吗?自己随便选一科,从今天开始学习。”
是,自己提出的没错!
但是这么快的吗?
“那,英语吧。”安无恙看着最上面的一本,心如死灰,接受了开始学习的事实。
霍昀川把英语书拿下来,捧在手里翻开,然后从书桌上拿出一副银边眼镜,戴上。
接着走到自己亲手布置好的小黑板面前,用蓝色的粉笔板书。
与此同时,安无恙终于看见了书房里面唯一的一张小课桌!
跟高中的小课桌一模一样!
他满怀回忆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然后不可思议地发现,这特么就是自己的椅子:“你……”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哦。”霍昀川举着手回眸,淡淡告知:“这是你的课桌。”
“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太惊悚了。
“打电话让你们的校长找的。”霍昀川转过去,写得一手漂亮的粉笔字。
“我的天……”安无恙双手捂着脸,然后又改成趴桌子:“……这下我在学校里肯定出名了。”
“别趴着,坐直身体。”霍昀川冷声说道,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小棍子。
要不是顶端的小毛球,还以为他玩真的!
用这种逗猫棒一样的棍子敲打,并不会让安无恙感到疼痛,但是会让他感到强烈的羞耻感。
“我是大学生,我不是大班生……”安无恙坐直腰板,强忍着羞意小声哔哔:“要不你就换个戒尺,要不就别用那个东西打我。”
霍昀川不为所动,同时不满意小天使的课堂纪律,说道:“现在是讲课时间,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学习上,至于无关紧要的事,不要拿到课堂上说。”
安无恙:“……”
当年的高中英语说不上很难,即使学渣如安无恙,也考到了中上游水平。
然而经过一年的时间洗礼,这些东西已经差不多还给了老师。
霍昀川得知小天使的情况,抬手开辟出另外一个版面,给他复习高中知识。
有之前学过的印象残留,复习起来还算顺利。
这时候安无恙很紧张,感觉自己面对真正的老师也没有这么紧张。
原因还用问吗?
分分钟赚几个亿的老总,特意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来教导一个学渣。
就算问到学渣不会的问题,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会。
“你连起来读一下。”霍昀川说,就在刚才,他把小黑板上的句子,逐个单词给小天使重复了两遍。
“好的。”安无恙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讲了一句英文。
霍昀川问:“你的英语老师是四川人吧?”
安无恙特别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对的,他的英文老师的的确确是四川人。
霍昀川推了推眼镜:“因为你说的英文带着一股子四川口音……”
而他自己本身,是标准的牛津腔。
安·四川发音·无恙,脸色爆红羞愧不已,不过天生的乐观让他搔搔头:“其实我们班还好吧,有些班的英文老师是东北的……”
霍昀川说:“没关系,我会帮你纠正过来。”
戴上眼镜在小黑板面前教书的他,变得异常严厉,很快又继续复读单词。
“difficulty,difficulty。”
霍老师重复两遍,让安无恙按照自己的口音念。
“difficulty。”少年念道。
霍昀川用手机打开录音,再念一次:“difficulty。”
安无恙:“difficulty……”
“我放给你自己听听,区别在哪里。”霍昀川说。
川味boy听见自己的另一半说出这么标准好听的英文,而自己的发言始终像祖国方言,很羞很受打击:“我说得不好……”
霍昀川没说什么,继续耐心地教。
发音要诀和特点都归纳总结了,安无恙还是说不好。
“要不还是算了……”安无恙沮丧地说,不敢抬头看霍昀川的眼神:“我说不来这么优雅的腔调。”
霍昀川走过去,撑着小天使的课桌:“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安无恙低着头:“……”
霍昀川突然凶巴巴地说一句:“抬起头来看着我!”
快被吓尿的安无恙,马上眼巴巴地抬起头,眼眶都红了:“没,没放弃,我只是怕耽误你的时间,我比较笨。”
学东西一向很慢,适合安安静静地慢慢学。
“刚才的单词发音,这样……”霍昀川凝视他片刻,然后捏着下巴,侧头吻住他的嘴。
使用she尖在里面点明清楚,几个发音的重要区域,应该碰到哪里。
安无恙:“……”
脑子乱成一片浆糊,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学单词的问题,只顾着感受那温柔了好吗!
尽心尽责的教导结束过后,霍昀川离开安无恙的唇,直起腰身,冷峻问道:“明白了吗?”
脸色潮.红的少年,满脑子都是人生三大疑惑: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啥?
“恙恙?”霍昀川沾着粉笔沫的手指,拍拍少年的脸颊:“我在问你话。”然后看到沾上了粉末,他皱着眉头仔细擦干净。
“嗯,哦……”安无恙脸红着心想,明明正经接吻的时候,霍昀川的吻技挺烂的,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difficulty,对吗?”
他本着反正也不会对的心态,瞎囔囔了一通。
霍昀川却眉头松开,点头认可:“嗯。”顿了顿,眼神复杂:“你果然适合这种教导方式。”
“啊?”非常出乎意料!
“既然你喜欢这样的话,我也不浪费时间了。”霍昀川找到下一个自己需要教的单词,重复两遍,讲明发言特点,然后捏着少年的下巴吻上去。
可以说是非常简洁明了的教学方式!
从此以后,霍爸爸就特别喜欢给小天使上英文课。
其次是国标课。
教学时间,夜晚,教学地点,专属练习室。
当安无恙准备在非文化课上一展身手的时候,霍爸爸打开柔和的音乐,让小天使踩着自己的脚,然后自己搂着小天使的腰,佛系转圈圈。
这、就、是、国、标、舞?
安无恙搂着假爸爸的脖子,整个人陷入‘究竟是我傻还是他傻’的纠结中……
斜眼一看,假爸爸神情放松,肢体动作悠闲,‘跳’得很享受。
“……”毕竟大家感情这么好,小天使就假装自己跳的是国标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霍总裁抱紧听话乖巧的小天使吸了一口:“宝贝,我们不学国标舞。”
安无恙立刻问:“为什么?”
霍昀川:“学会跳舞,你就要应付请你跳舞的人。”
而他,怎么可能让安无恙和别人跳舞。
“不是的啊,我学跳舞只是为了能跟你在重要的场合亮相。”安无恙特别着急地解释,说:“否则你不就只能请别人跳舞了吗?我不准你跟别人跳舞。”
没结婚的时候,霍昀川都跟谁在一起,他管不着。
可是现在结婚了,就应该心里眼里只有彼此才对。
霍总裁承载着小天使的脚步,差点没扭到脚踝而摔跤。
很好,他深呼吸了一下:“那明天开始教你吧……”
直到睡觉之时,喜获小迷弟的霍大少,仍然在回味伴侣刚才霸气的要求。
原来小天使的心里是这么地惶惶不安,时刻担心自己拈花惹草的吗?
霍昀川还以为,安无恙天真单纯到不懂情爱。
这样非常好,再过一个月,他就让对方彻底安心。
一天的课程下来,安无恙除了品鉴还没有接触之外,其余都有所了解。
“difficulty,difficulty。”
睡觉之前,他坐在霍昀川之前工作的书桌边,认认真真把白天学习的东西重新再熟悉一遍。
霍总裁看着小天使挑灯夜读的画面,神情时而欣慰,时而面露心疼。
第二天一早,他毫不留情地把安无恙挖起来,打开衣柜替对方找出一套衣服,要求其梳洗换装。
是一套正装。
安无恙问明去向,立刻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服。
“慢点。”霍昀川立刻皱着眉提醒。
“没事儿。”安无恙掀起衣摆继续换衣服,都一个多月了:“我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他朝霍昀川笑笑。
今天他们去的是一个红酒品鉴会的会场。
地点是个庄园,里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有记者出没。
安无恙被霍昀川牵着手,一路进来时,他左右观望,因此发现有记者在拍摄自己。
“嗨。”少年每次出门都被打扮得很上镜,看见摄影机就笑。
之前敦敦满月宴那次之后,京城的记者们之间都流传着一个认知,就是霍大少的媳妇儿可好拍!可配合!
没去参加的好些记者还不信呢,这次终于亲自体验到了。
开心到飞起的记者,激动地朝安无恙挥手。
“嗨……”他们对面的小少年挥回来。
天了噜,还会互动!
敲甜!敲萌!
“我们悄悄跟上去拍吧……”记者们私底下胆儿肥地商量。
一看到霍氏的‘另类’儿媳妇,几乎快忘了霍大少的虎须摸不得。
一旁的霍大少目睹这一切,没说什么,只是把小天使紧紧拘在身边,偶尔还用手臂挡住小天使的侧脸。
保护的姿态十足。
他带安无恙走进室内,去到陈放红酒的长桌尽头,从人少的地方开始尝起。
“品酒不是真的喝,含进去感受一下就吐出来。”霍昀川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点酒,自己含了一口,然后吐掉。
“这是一款产自格鲁吉亚的葡萄酒,saper□□i,是格鲁吉亚葡萄酒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一款红酒。”霍昀川说:“它是前.苏.联时期的国宴酒,因其独特的酿造过程,因此口感偏酸,单宁含量高……”
替小天使科普时,男人略微低头,刻意靠近对方耳畔。
安无恙沉浸在低沉淳厚的嗓音中,不知不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还喝了下去。
葡萄酒特有的酸涩味道,立刻令他皱起眉头,很快就红了双颊。
“确实有点酸。”
霍昀川无语地看着他的脸,顺便把红酒杯夺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只是一小口就脸红成这样,而且脸红的样子那么不堪入目,还是回家最好。
“嗯?啊?”安无恙:“什么?”
“回家。”霍大总裁不像开玩笑地回答。
小少年:“???”
一脸‘萨摩耶歪头问号,jpg’我们好像才刚出来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