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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6
夜琛继续向下看,写这篇报道的人不去当侦探真是白瞎了这天赋。
只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从十年前一直推到现在,完美阐述了任影帝是如何的始终如一,如何的痴情绝对,如何的洁身自好……
下面有留言说:“好感动啊,感动哭了,真的会有人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吗?”
“这不是喜欢,这是深爱,谢谢!”
“这才是男神啊,我景是我一辈子的男神!”
“未婚妻是谁啊?好羡慕QAQ!”
“不,我不接受,这不是真的,我老公不可能喜欢其他女人!”
“失恋了失恋了失恋了……我先去跳个楼冷静冷静……”
相较于其他艺人被爆出这种新闻后的乱七八糟,任景这儿简直神和谐,要么是男神万岁,要么是衷心祝福,最后就是搞怪逗趣的,一堆神段子还能把人逗得笑成傻逼。
夜琛跟着笑了会儿,然后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个傻逼。
看到这新闻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他很清楚,这都是套路。
《情深》的新闻发布会刚结束,任景+同志片的热搜还没降下第一,紧接着又来了这么条新闻,分分钟霸占两个头条。
热度足够,话题性足够,更重要的是还给任景洗了一波白。
毕竟拍同志片总会有被当同性恋的困扰,这条情深义重的新闻一出,任景分分钟白成情圣,一举多得,可以说运营得相当不错了。
去死说:“你真不怀疑啊?”
夜琛道:“有什么好怀疑的?任景要真有这么个‘未婚妻’,还能整天和我在一起?”
去死顿了顿,好像也是。
夜琛又道:“再说都十年前的事了,过去这么久,远得都上辈子差不多了。”
去死看看未完成的吃醋任务,不得不承认夜琛是真没想太多……
不过这样的通透其实并非好事,爱情使人盲目,能保持理智往往说明陷入得不深。
他到不觉得夜琛不爱任景,他很清楚,夜琛喜欢任景,而且极端信任他,以至于看到这样的新闻都没产生怀疑。
这其实是陷得更深的一种表现,可他很担心任景会GET不到。
毕竟在他们的爱情中,任景始终站在了一个极度弱势的位置上。
想了一下,去死决定推一把:“不过这视频是做不了假的,任景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夜琛的小脑袋灵活得让人生气:“那时候他才刚出道,而且那么年轻,估计说的话都是背稿子,肯定是经纪人帮他定的人设。”什么年代都很流行痴情人设。
去死默了默,他再接再厉道:“那戒指呢?任景似乎一直带在身边。”后面有几张图片分别显示了不同阶段的任景和那枚戒指……
夜琛笑了下又道:“拜托,长点儿脑子行吗,那戒指款式多明显?一看就是老旧的婚戒,难不成他十七岁就把想给未婚妻的戒指挂在脖子上了?”
去死:“……”
夜琛道:“那戒指……应该是他母亲的。”毕竟十几年前任景的母亲去世了,将遗物戴在身上也是一种缅怀。
去死简直惊呆了,这还是不是他认识的蠢琛了?人设崩了吧!
夜琛真的很正常,特别正常,还玩了局农药,拿了个四杀,一路凶残地把对面给打到喊爸爸。
去死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就回过味来了。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如果夜琛真的很正常,现在该主动和他叽歪吃醋任务的事了,可是夜琛提都没提。
去死正想提醒他任务的事,这时夜琛的电话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任景的名字,若放往常,他肯定一早接起来了,但现在他看了一会儿,停顿了足足有两秒钟。
果然还是不正常啊,去死心一紧。
夜琛接通了电话,声音特别平静:“喂……”
电话那头顿了下,一会儿后任景才问他:“在家吗?”
夜琛说:“在呢。”
任景说:“我这就过去。”
夜琛笑了下道:“你忙的话就赶紧工作吧。”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轻松,和平常一般无二,任景再度顿了下,他再开口,声音很低:“那个新闻……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手机嗖嗖嗖弹出来三条,估计各大门户都兴奋到爆炸了。”
任景:“……”
夜琛又道:“没事啦,我知道的,营销手段嘛,很正常的。”
夜琛把和去死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几乎一字不差。
电话那边非常安静,似乎只有呼吸声。
夜琛面带微笑,喊他:“任景?”
任景突兀地开口道:“那个视频里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啪嗒’,毫无预兆,一大滴眼泪从夜琛的眼眶中滚出,这时候他还在笑着,声音也正常得很:“这样啊,没什么,都过去十年了,十年前的旧事没必要现在再翻出来。”
去死终于明白了,夜琛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每个人的吃醋方式都不同,显然夜同学的特别与众不同。
他这样冷静的分析其实是在安慰自己,是一种自救的方式。
吃醋不好,自己难受,还容易制造矛盾。
他努力把这件事合理化,可其实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因为他很清楚——
任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性格,在节目中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这种事,绝对不是经纪公司能够安排的。
而且那个年代的现实是:即便有喜欢的人也一定要藏着掖着,因为这事爆出来是会掉粉的,痴情人设不是一个十七岁新人该有的。
十年前的任景有个很喜欢的人,喜欢到非她不可。
任景是个很长情的人,他现在……忘了她吗?
如果没忘的话,他们现在又算什么?
夜琛没出声,任景却又开口了:“……那不是旧事。”
夜琛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瞬间变得鲜血淋漓,他勉强笑道:“什么意思?”
任景说:“我喜欢他,十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夜琛握着手机的手直打颤颤,他张张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好像一场美梦苏醒,身处地狱的现实竟让人如此绝望。
夜琛什么都说不出,他的喉咙里像是梗了密密麻麻的刺,动一下都是头皮发麻一般的剧痛。
任景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想说什么。
他有喜欢的人了,十年了都没忘记,那他们之间算什么?他们这阵子又算什么?
不到一个月的记忆却漫长的像是一生,无数甜蜜堆砌的城堡在倾塌的边缘摇晃……
到底算什么?
如果是演戏的话,这是不是也太可怕了。
夜琛面色苍白,大脑也是一片嗡嗡作响,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空白,一片空白。
直到任景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将他从湿冷的深渊中用力拉出。
“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但我真的爱了你十多年。”
夜琛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任景说:“能开门吗,我在门外。”
夜琛呆呆地开口:“十年?我?”
任景轻声道:“你还记得自己十四年前救过的一个小‘女’孩吗?”
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