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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苹给郑凌做了套衣服,她很久没动针线了,免得伤神。这次是和云雁回再三说过了,又有了然表示没问题,才每日严格控制时间做一点儿,花了多日完成的。
郑凌来了一试穿,十分喜爱,只是有一处没估计好,大了一点儿。
云雁回不愿再麻烦郑苹,于是拿过衣服,“我帮你改一改。”
郑凌之前看到过云雁回用针线把他过大的衣物固定起来,但是这和改衣服可是两码事,顿时有些吃惊。又一想,若是平日他娘不怎么动针线,那家里又没有仆婢,针线活可不是得要人来做,难道真是雁哥儿做的?
待回去之后,竟真见雁哥儿拿起针线,拆线重缝,飞针走线十分熟练,不多时改完,一看,合体得很,而且没有一点痕迹。
云雁回就坐在凉台上干活的,郑凌也坐在他旁边,拿着衣服左看右看,又是欢喜又是惊讶,“雁哥儿,你的手可真巧,既写得一手好字,针线活又如此好。”
真是转念一想,这也是无奈,雁哥儿想必也是没办法才亲自做这些事,于是郑凌更加疼惜了,握着云雁回的手说不出话来:“雁哥儿……”
云雁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往回抽自己的手,“干什么啊你,有话就说。”
“雁哥儿……”郑凌努力看着云雁回,释放眼中的情感,不知道为什么雁哥儿怎么没看出来自己的一片爱弟之心呢?
云雁回看他还靠近,把脸凑过来,连忙往后倒,“你疯了?”
……
赵允初今日陪王妃来大相国寺祈福,要在此住上三两日,思及多日未见到雁哥儿了,于是向母亲申请了,来云雁回家玩玩。
谁知刚走到屋外,就看到凉台上,云雁回不知道和谁抱在一起,手抱在那人背上(其实是在推开),背影十分陌生,并不像认识的人。
赵允初顿时心里不是滋味,平时他要拉拉雁哥儿的手,雁哥儿都特别不乐意地松开,说不喜欢和别人黏黏糊糊,现在却和别的小哥哥抱着,多伤他的心啊!
赵允初想着,就走近了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雁哥儿。”
云雁回正想拖着郑凌的衣服,努力把他丢开,就听到一个充满怨念的声音在喊自己,歪头一看,居然是赵允初。
“哎……你来了。”云雁回皱起眉,“你等等,我把这人丢开……喂,郑凌,你再这样我就要打人了。”
赵允初一听,这个小哥哥居然是郑凌,而且雁哥儿其实是在抗拒的,顿时心中升腾起一团火,非常勇猛地上前双手抓住郑凌的肩膀和腿,把他横着提了起来,一甩就丢到了竹林里,重重地摔在厚厚的麦麸上,惊飞起几只竹林鸡。
云雁回目瞪口呆,他就觉得身上一轻,然后郑凌便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郑凌坐在竹林里,还没回过神来,爬起来后一身麸壳,气得要命,“谁,谁敢丢我!!”
赵允初:“我丢的!”
“你!你谁啊你!!”郑凌咆哮了。
但是也不敢冲过去,这傻小子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得吓人。
赵允初忿忿道:“你管我是谁,你不准再欺负雁哥儿!”
郑凌:“我呸!我和雁哥儿好得很,要你多管闲事?”
赵允初:“胡说,雁哥儿讨厌死你了!”
云雁回看到两个小孩吵起架,汗都要下来了,“好了好了,不要吵……刚才郑凌真的是在和我闹着玩儿,师弟,虽然你是好心,但是力气太大了,幸好他没摔伤。”
郑凌一听这小孩居然是云雁回的师弟,脸色也好了一点,“原来是雁哥儿的师弟啊,那我不怪你了,雁哥儿是我的弟弟,他的师弟就等于是我的师弟。”他越说越投入角色,全然一副大哥做派,“你这孩子力气真是大,不错啊。”
赵允初:“……”
赵允初很伤心!说好的大家都讨厌郑凌呢,为什么悄悄的自己和解了__
“得了吧你。”云雁回真是看不得郑凌这个把自己当哥的样子,尤其是想到郑凌一说哥哥都等于是在扇自己的脸。
不过在赵允初看来,就是云雁回和郑凌关系特别好,才会用这么随意的语气。
这时候郑凌还补了一刀,“哎呀,幸好衣服没事,雁哥儿刚给我改好的。”
赵允初:“QAQ!!”
郑凌:“呀,雁哥儿,你看这孩子,怎么看着要哭了?”
云雁回非常无奈地走到赵允初身旁,揉了下他的脸,小声安慰他,“多大了,可别哭了,不然就一点也不甜了。”
赵允初被揉了下脸,心里就好受很多了,他还是很好哄的,这会儿抱着云雁回的胳膊说:“我不喜欢他,雁哥儿,你看,他还抄你的脸。”这人的眼睛和脸型,和雁哥儿可像了。
郑凌本来就熊,听到赵允初这没控制音量的一句话,笑得打滚,还大声说:“小孩,那我也不喜欢你了哈。你知道什么,我这不叫抄雁哥儿的脸,这是我俩关系好!亲哥俩似的!”
赵允初:“你这人真讨厌,甚么亲哥俩,你只能做雁哥儿的儿子,孙子,曾孙子……”
云雁回摆摆手,“嗨,别那么客气,矮一辈儿就行了。”
.
郑凌的同学们最近都发现了,这位以前书院里出了名的调皮学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乖了许多。虽然读书还是稀松平常,但是上课好歹不会睡觉了,听不下去也知道写写画画的练字。休息时间更是不得了,居然也不出去玩儿了,以前的狐朋狗友约了他好几次,都没有约到。
若是有不对付的同学挑衅,郑凌大多也能忍就忍,似乎是要避免和人打架。
在好学生和先生眼里,还觉得郑凌是孺子可教,但是在郑凌那些对头眼里,这分明就是报复的大好时机,郑凌一定是被他爹狠狠管教过了,不敢动手!
于是这一次休息日到了,郑凌的老对头们便在书院门口嬉闹起来,挑动郑凌的情绪。
郑凌想着今天又要去雁哥儿家,上次因为那个赵允初,他都没能在那边过夜,因为云雁回说他们像斗鸡一样,还是分开好。这次赵允初不在,应该可以愉快地度过,便不愿意和他们胡闹的,谁知有人不长眼,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郑凌穿着郑苹做的针线都十分爱惜,甚至不忍弄上污渍,免得洗多了损耗,这下当然是怒了,扑了上去。
几个人怕在门口打被先生看到,于是裹着郑凌往小巷子里去,郑凌的小伙伴一看,虽说郑凌最近不太出去混了,但还是兄弟,何况对方都是不对付的,便也前去相助。
谁知一往小巷子里去反而趁了云雁回的心意——没错,云雁回就在附近。
最近双宜开始学兵器,学到棍法,然而寻常长棍尺寸不合,又太轻不趁手,于是云雁回订了特质的两头包铁皮的短武棍送她,今日正是去取。
想到郑凌说这次休息日又要回来,顺路经过书院,索性等一等郑凌,谁知就看到郑凌被挑衅的一幕。
云雁回非常欣慰郑凌一开始选择了退让,到后来忍无可忍动手没什么不对。所以,在看到他们进了小巷之后,云雁回便拍了拍双宜。
再怎么说郑凌来了那么多回,再欠揍也比那些人要亲近一些,属于自己人,双宜早就等不及了,她掂了掂棍子,“看我不揍得那些人屁股开花。”
“等等,不要这么暴力,”云雁回把棍子从她手里抽走,“小女孩家家的,抽他们几巴掌,长个记性就行了。”
“好吧。”双宜挠了挠头,抬脚往小巷走过去。
她一进去,那些衙内还以为是看热闹的小孩,不值一提。反而是郑凌,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对他的小伙伴说:“这下他们倒霉了!”
从之前郑凌老是受伤就知道,他们不说落下风,但肯定是没法压制性胜利,多少要负伤的,双方还算势均力敌。这会儿看郑凌突然嗨起来,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下一刻,对面一个人就突然飞了过来,郑凌一闪,便撞在墙上摔下来。
方才进来的小女孩揉了揉手腕,原来是她一巴掌把人抽进来的。
衙内们大惊失色,看看这女孩,再看看乐不可支的郑凌,“好哇,郑凌你从哪找来的帮手,真是不要脸!”
郑凌却狡猾地不承认,“我不认识她!”
女孩也笑嘻嘻地说:“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谁信啊?他们一个字都不相信好吗!
被一个小女孩抽,多丢人,衙内们挽起袖子,就扑了上去。
谁知小女孩一手一个,面对五六个少年毫不畏惧,且呈现压倒性的胜利,“你们抽谁的脸呢?”
刚才双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打郑凌的脸了,因为郑凌和雁哥儿长得像,所以打这个部分相对而言是双宜最没法忍的。
她手掌虽小,拍在这些人脸上,却像是铁掌拍了过来,脸一下就能肿得老高,多拍几下就跟猪头一样了。郑凌他们根本不用动手,抱臂看着这些人被吊打就行了。
“呜呜……”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往巷子外面跑。
一个跑,两个也跑,全都跑了,双宜想拦一两个还行,却没法全都拦下来。
双宜看着第一个跑到巷口的人,刚要惋惜地叹一口气。
——突然,斜刺里一根包铁木棍伸了出来。
包铁木棍抽在那人腰腹,那人“哎哟”一声,就倒了回去,然后被劈头盖脸砸了一顿。
剩下的人还要跑,可巷口就那么大的地方,一人一棍守在那儿,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想出去的人全都被横着棍一气胡抽。
巷口的人支着棍子笑了两声,一挑眉毛,“谁还想出去?”
双宜风中凌乱:“…………”
云雁回提着棍子,冲双宜挤了挤眼睛。
郑凌的小伙伴们先是一愣,随即欢呼一声,冲了过去,“看你们往哪跑!”
……
郑凌搭着云雁回的肩膀,眉飞色舞,“方才实在是太爽了,哇哈哈哈哈!”
他打架斗殴这么久,第一次尝到吊打别人的滋味,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啊,想起来的都被双宜踩回去,或者被云雁回敲脑袋了,打到最后他都觉得有罪恶感。
双宜一点也没有成就感,她揍那些人就跟玩小白兔一样。但是她对雁哥儿的表现很吃惊!从小到大,雁哥儿给她的印象就是安安静静动脑子,所以雁哥儿把她的棍子拿走的时候,她都没多想,还真的以为是觉得她太暴戾了。
谁知道,雁哥儿居然是早就料到了之后的情形,特意拿棍子守在巷口!虽然没什么招式力气,但是效率惊人!
更不说他后来说那句“谁还想出去”时的样子,不同以往,实在是太……太流氓了。
双宜又是惊讶又是惭愧,看来,打架也是要动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