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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靖柔:“我在护士站刚好遇到了他,听他说想要找你,就带了个路。”
莫许之点头:“进来吧。”
护士推着季柏文进了房间。
季柏文这才抬头看了莫许之一眼,看到他身上的病服一愣,回过神来后快速移开视线。
护士把季柏文推到了正对着莫许之病床的沙发旁边,从瘦肉粥里飘出的白雾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莫许之的面颊。
“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见季柏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一直绷着不开口,莫许之就主动问了出来。
季柏文抬眼看向坐在床上的莫许之,目光着重停在他的病服上。
坐在床上的清俊懒散的青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又恰到好处,刚好让人感到被尊重且不会感到不适,十足的聆听者姿态。
周靖柔微微侧目。
一个人的真正品行不是靠他人来评定,而是体现在生活细节中。
莫许之跟传言中有些不一样。
“对不起。”
季柏文沉默了一小会儿,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对莫许之的道歉。他想要站起来,又被护士柔和又不容拒绝地按了下去。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是他连累了面前这个人。
那天晚上他看到那群混混衣服里偶然露出的闪着银光的小刀就知道他大概不能全头全尾离开巷子了。
只是没有想到会连累了其他人。
这个人还救了自己。
季柏文到现在还记得那人的手抚着他头发的温热触感。
那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你说的是这个?”莫许之扯了扯自己的病服,说,“不用道歉,我住院不是因为帮你叫救护车。”
“那些混混都趴下了,没有一个能动的。我是自己身体原因住的院。”莫许之又笑着补了句。
他刚才看到季柏文的视线在他的病服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再加上他一来就道歉,莫许之就猜到他大概是认为是自己没有处理好混混,让他受牵连被混混打伤住院了。
季柏文抿唇,也不知道信了莫许之的话没有。
莫许之吹了吹粥,没有继续说话,给季柏文留够了思考的时间。
粥还挺烫人。
莫许之慢慢喝了半碗粥,刚吃完最后一口,就看到季柏文抬起了头。
看样子是想清楚了。
“以后一个人出门还是小心些。”
季柏文点头,看着意外听话,甚至还有些无所适从。他揉着不自觉头发,把头发揉得翘起,看着还挺有喜感。
之前季柏文就只想着道歉,现在话说完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也知道按理说自己应该离开的,但或许是因为这里太过舒适,他居然生出了再等一下的想法。
就待一会儿,就几分钟。
最后还是护士提醒季柏文说该回去了。
季柏文呼出一口气,拇指微掐着食指,朝着莫许之说:“我叫季柏文,松柏的柏,语文的文。”
“明天我还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晚上吧。”莫许之说,“明天白天我或许不在医院。”
“好。”
“还有,”
护士正想推着季柏文离开,莫许之又笑了下,说,“我叫莫许之,许诺的许,之于的之。”
季柏文点头:“我知道了。”
季柏文由护士推着往病房走。
“你的手机响了。”
护士的话拉回了季柏文的思绪。
季柏文低头,拿出了正在不断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
“握草,终于通了!”
季柏文刚点击接通,对面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之后才是一道男声传来,“季哥,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手机也打不通,哥几个还以为你出事了。”
“没事,一点小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那成,那个……”
对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透着一股讨好的味道:
“季哥什么时候回学校啊,咱这不是要考试了么……”
“直说。”
“考试上分不挂科什么的,就靠你了!”
季柏文直接挂了电话,结束了虚假友谊。
回房,上床,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莫许之突然惊醒,连喘了几口大气,等气息平复后他这才顺着床靠背坐了起来。
等到脑子里的那根弦不再绷得那么紧后,他这才发觉出了一后背冷汗。
一看时间,凌晨四点三十。
莫许之没有叫周靖柔或者护士,只点了床头的台灯,低头找拖鞋。
可能是今天下午睡了一觉的缘故,刚才醒来后,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与其干躺在床上,还不如起来清理一下身体。
背上一片粘腻的感觉,他实在受不了。
刚解开两颗纽扣,盘踞在皮肤上的蜈蚣似的伤口陡然闯入眼帘。
莫许之表情不变,只慢慢地解着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