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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航天局的人把小火箭模型送给了研究员。
研究员拿着小火箭模型站在航天局的人中间,表情极其悲壮。
等莫组长出差回来,他差不多也没了。
网友一看他表情就乐了。
【笑死!太好骗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的组长是不是前两年的颁奖典礼那个时候说的喜欢摸奖章的那个啊,救命!太可爱了吧!】
【居然有人还记得!我第一反应也是他!话说王教授找到对象了吗?】
【我也好奇,万年单身汉太深入人心了】
记者看了几眼摄影师递来的手机界面,之后转头问研究员:“请问之前颁奖典礼之后,你们莫组长最后摸到奖章了吗?”
研究员不假思索:“摸到了摸到了,王教授回去后就给他摸了。”
记者笑了下:“原来还真是那个莫组长。”
研究员一顿。
他抱紧了手里的小火箭,眼睛逐渐瞪圆。
记者在套他话!
“最后一个问题,”记者憋着笑,说,“这也是广大网友最为关心的问题。请问王教授找到对象了吗?”
研究员原本还有些紧张,生怕记者又套他话,一听到问题后就放松下来,他眉头一挑,快速摇头:“他还早着。”
王执风一直惦记着他们莫组长,又不敢追,照他这速度,可能他们孩子都抱上了他还在和莫组长当相亲相爱好朋友。
一场直播原本还很紧张肃穆,在经过了发射成功的激动和兴奋之后,气氛放松下来,尤其是之后记者的采访,直接把直播变成了大型欢乐现场。
整个直播很成功,之后有关火箭升空的话题也成功霸屏热搜。
#破晓二号发射成功!#
#挖火箭模型#
#王教授没对象#
#央视记者连环套话#这一波,记者在大气层!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一个个普通日夜,总有人为了万家灯火在不停拼搏。
西漠。
清晨的第一缕朝阳自远处沙丘掠出,螺旋桨的声音响彻大漠。
沙尘抖动,关闭了几年的已经布满黄沙的大门发出轰响,缓缓打开。
从门内传来的白炽灯的灯光照亮近处仍有些昏暗的沙地。
一行人影映在沙地上。
列队整齐的飞行员及护卫军列队整齐,看到研究基地的大门打开的同时站直立正行军礼。
螺旋桨的声音逐渐减弱,空旷的大漠上只剩下衣料摩挲的声音。
中央派来的摄影师扛着摄影机站在一边,觉得喉咙有些泛干,却连吞口水也不敢。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第一个走了出来。
迎着不断上升的朝阳,他行了个军礼,面对着一众军人,背脊仍然挺得笔直,声音清透温雅而掷地有声:
“我是CI工程总负责人,中央直属京华大学区科技院总院直属负责人,莫许之。”
“历时三年零五个月二十八天,CI工程一千一百六十一名研究员不辜负中央和国家的期望,顺利完成CI工程。”
“CI工程,宣告成功。”
飞行员中有人上前一步。
“第一飞行军第五师三旅二团团长于洋向您报道,我们是二团各营、排长。”
“现接中央命令,接你们回家!”
黄沙漠漠起长风。
莫许之和于洋的眼神对上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下。
之后各自移开视线,开始组织离开。
研究人员人数过多,一次性飞不完,所以分了几个批次离开。
莫许之和王执风留到了最后。
其他人都已经登上飞直升机,两人站在一起,看到人已经走完后一起就近上了架直升机。
上了直升机后莫许之就靠在背倚上不动弹了,刚才强打起的精神气瞬间消失,朝王执风伸出手,眼睛直接眯成一条缝。“等会儿再睡。”
王执风把莫许之要的某绵宝宝眼罩放到一边,抖出几颗药来,又找出水杯测了一下水温,发现是温的后拧开瓶盖,说:“先把药吃了。”
莫许之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诶。”
他扑腾起来吃了药,吃完后就立马闭上了眼睛。
王执风把药盒和水杯放好,之后尽职尽责地给莫许之戴好眼罩。
天上光线强,照着眼睛睡觉莫许之总睡不舒坦。
“这……”
前面副座上的士官想说话,被坐驾驶座上的飞行员用胳膊肘支了一下。
“没事,他只是对光线有些敏感,”王执风把身上白大褂脱下来盖莫许之身上,说,“螺旋桨的声音都吵不醒他。”
莫许之这几天太累了,已经到了一闭上眼睛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步。
到了验收阶段就没有地方不需要他,他只用负责自己的部门,莫许之则是要满场转,一连几天总共就休息了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没有一头栽倒在沙里面就已经足够棒了。
坐副座上的人看王执风一系列的动作熟稔得过分,有些惊讶:“你们关系真好。”
王执风笑了下,轻轻托过莫许之脑侧,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直升机越过大漠,把所有人都送到了机场。
研究员和飞行员道别,又换乘开往京都的专机。
“团长看啥呢?”
飞机场八点到十点清场,专给直升机和专机腾出地方,也避免乘客围观造成事故,场内就只有飞行员和机场工作人员,剩下的就是正在登机的研究员了。看着于洋一直盯着登机的地方,站一边的人也往那边看过去,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于洋收回视线,之后大喝一声,“收队!”
王执风背着莫许之上了飞机。
飞机比直升机要安静很多,坐上去也舒服,大部分的研究员都撑不住睡了过去。
王执风也闭着眼睛小憩了会儿。
飞机很快到达京都。
京都不比西北,机场作为一个连接国内各地和国内外的交通枢纽,做不到关停两小时,只能够腾出一条通道,让研究员下飞机后能够直接坐上车。
在机场里等飞机的人看到机场门口的一排的车辆,本来就好奇,之后看到有飞机落地,机场的工作人员还有武警都快速赶了过去。
先是一个人,再是两个人,之后所有的人依次下了飞机。
他们全都穿着统一的白大褂,由工作人员引着通过特殊通道直接坐上了车。
原来那些车是给他们准备的。
“那些人是谁啊,是医生吗?”
“这么多医生?”有人说,“感觉不太像。”
停在门口的车去了又来,接连来了四架飞机,下了四次人后机场的工作人员才散了。
武警护着最后下飞机的人离开机场。
莫许之也在其中。
飞机下降的过程中有些颠簸,他被抖醒后拉开眼罩往周围一看,发现自己不仅已经下了直升机,并且已经到了京都的机场。
这一觉睡得有些久。
他一醒,旁边的王执风也醒了。
王执风让他喝了口水润润喉,之后就下了飞机。
最后架飞机上不仅有研究员,还有随行的医生等人,所有人都没怎么说话,或者说没什么力气说话,安静有序地离开了机场。
和这边的安静不同,机场的另一边热闹得有些过分,尖叫声和呐喊声充斥着人的耳道。
那边应该是粉丝给明星接机,场面一片热闹。部分粉丝还干扰到了普通游客登机或者离开,机场安保不得不去维护秩序。
研究基地的所有人都被分到了京都的不同医院进行体检。
不少人检查出了大大小小的毛病,得暂时留在医院里。
其他没有问题的人要是想休息的话会就近安排酒店,要是觉得自己还能继续冲,想要回去的话会安排直升机负责接送。
莫许之身体倒是没什么其他的大问题,仍旧是老样子,只是太过劳累休息一下。
他被分到的正好是之前待过的军区医院。医生护士都很热情,说不用客气,回到这里就跟回到家一样。
莫许之最终还是没有认医院作家。
王执风说他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可以去他家休息。
横竖都只是睡一觉,莫许之决定跟王执风一起去他家休息下,也比在这里占用医疗资源好。
王执风说的近是真的近,出了医院后再走两步路就到了他住的小区。
“咔哒”
大门打开,王执风先进了屋,之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黄色的拖鞋。
是黄色的蓝眼睛的某绵宝宝。
莫许之没马上穿。
王执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这是给客人准备的,你放心穿。”
莫许之于是穿上拖鞋跟着他进了屋子。
王执风住的是高层复式,风景很好,玄关过后就是客厅,客厅用的是落地窗,落地窗正对着大门,刚一进门就能看到被阳光渲染了一片的云层。
他的屋子也很整洁,没有用太过绚丽或者沉郁的色彩,白色的墙壁和木质的家具,窗前摆了一盆绿植,看上去简洁明了,很舒服。
“这是厨房和书房,还有主卧,客房在那边,里面有浴室和洗漱台。”
莫许之站在客厅里看风景,王执风从柜子里找出毛巾和牙刷一类的东西,说,“想洗澡的话房间的衣柜里有换洗衣物,都是没有穿过的。床上的被套保洁每两周就会来换一次,可以直接睡。”
“你等一下,”莫许之看他从柜子里拿出牙刷毛巾漱口杯,甚至还有继续拿的趋势,连忙打住,说,“我只是在这里睡一觉。”
王执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头笑了下,“我知道。”
不能心急,得慢慢来。
不能把人吓着了。
莫许之简单洗了个澡后就埋进了被窝。
王执风的客房和他在京大的宿舍布置得很像,连摆在窗台上的绿植都一模一样,不适应的感觉瞬间少了很多,他本来就困,脑袋一沾床就睡着了。
王执风把房间门拉上,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后设置闹钟,也睡了一会儿。闹钟响后就起床出了门。
等莫许之起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
窗外暮色沉沉,从窗户往下看,可以看到大半的点点灯光。
莫许之打开房间门,看到客厅里亮着灯,没有人。
有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空气里也飘着一股香味。
莫许之去了厨房。
厨房里满是水蒸气,门一打开,伴随着热浪扑面而来的还有更加浓郁的香气。
王执风还系着围裙,听到声响,他转过头来,刚好就看到莫许之站在门口。
他像是还没睡醒,眼皮还耷拉着,头发也很乱。
“睡醒了?”王执风笑了下,“醒了就去漱口,等会儿该吃饭了。”
莫许之这会儿脑子都是蒙的,王执风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还真转身回房间刷牙去了。
洗了一把脸后,他脑袋这才清醒了些。
再次出房间的时候,王执风已经把菜端上了饭桌,正在布置碗筷。
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莫许之仍然感觉良好,一闻到这个味道,突然就有了点食欲。
莫许之朝着饭桌靠近,低头看着饭桌上的饭菜,有些惊讶,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王执风布置好碗筷,走过来替莫许之拉开椅子,说,“快吃吧。”
莫许之道了声谢,之后坐下来,和王执风面对面开始吃饭。
他们以前已经无数次像这样对着吃饭,但是这次感觉有些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这次的饭是王执风做的,也或许是因为他第一次来王执风家,主观感觉不同。
王执风给莫许之倒了杯牛奶,之后问:“莫许之,你喜欢狗吗?”
“嗯?”
莫许之抬眸,“怎么说?”
“是这样的,朋友家的狗没看住,和其他家的狗出去混了一圈,回家就揣了小狗崽,他养不过来,问有谁想养。”
王执风说谎话不打草稿。狗是有的,朋友是假的。
这件事情从他得知莫许之的病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盘算了。他看了很多有关养宠物狗的书籍,也查询了很多资料,现在终于有了时间实施。
医生说过,养个粘人的宠物对治愈抑郁症会有很好的效果。
“我目前没有……”
“我知道。”王执风说,“是我养,现在不赶进度后就没那么忙了。我是想问你明天可以陪我去接一下狗崽吗?”
莫许之点头:“可以。”
这次工程结束后上边给他们放了五天的假,干什么事都没有问题。
王执风笑了下,又说:“我朋友赶飞机,明天要去得比较早,现在已经不早了,这里离科技院还有你的房子有些远,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莫许之同意了。
今天赶了太久的路,他已经不想再动弹一下了。
“其他人呢,现在还在医院里吗?”
王执风说:“需要接受治疗的人都在医院里,后天有场新闻发布会,除了要留下来参加新闻发布会的几个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规划行程。”
“嗯……嗯?”莫许之回过味来,精神一振,“新闻发布会?”
王执风说:“已经发了通知,也发给你了,你没接收,就让我代为转告一下。”
意思是他必须得参加了。
莫许之盯着手里的筷子,叹了口气。
他情愿在实验室里再待上半个月也不想和媒体打交道。
“那我们科技院里的人呢?”
“有两个接触放射性元素比较频繁,身体有些损伤。”看到莫许之的表情瞬间变了下,王执风补充说,“是器官部分损伤,已经做了检查,没有引起其他病变,只要好好调养,会没事的。”
莫许之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些,又问:“其他人呢?”
“已经回去了,他们是分配到军区医院后跑得最快的那几个。”
莫许之眉眼一松,笑了下:“放假就他们最积极了。”
王执风点头:“毕竟是科技院的优良传统。”
除了他们有些忙之外,科技园算得上是研究院当中下班时间最早最准时的了。
他们院研究员下班跟中学生食堂抢饭有得一拼,除了刚进院的急着赶上进度,其余的老油条都是瞬间离开办公室。
“季柏文呢,他送器械进地底的时候手上划的那道口子没事吧?”
“今天检查的时候发现伤口已经发炎了,问题不大,但还是得让他在医院里躺着,看样子得吊他几瓶水才肯放他走。”
莫许之支着下巴笑了下。
灯光从上方打下,映亮他疲倦眉眼。
他说:“王老师,我很高兴。”
“一千一百六十一号人,我全都给带回来了。”
“你很棒。”
王执风放下筷子,动作顿了一下,之后还是遵从内心,伸出手轻轻抚上莫许之头顶。
莫许之没躲。
他顺着王执风的力道趴在了桌上,视线逐渐模糊。
他笑了下,说:“摸头都是长辈摸小辈,你这是想给我买橘子?”
王执风温声说:“这是表示鼓励。”
之后房间一片安静。
莫许之又睡着了。
他趴在桌上睡着的,王执风不好操作,找了半天才找到个合适的角度抱着人回了房间。
莫许之很瘦,抱在手里没有多少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他一松手手里的人就会飘起来。
离他越来越远。
京都的夜晚有人彻夜难眠,有人以酒寻欢,有人拥有了深沉而无梦的睡眠。第二天一早,莫许之和王执风一起去公园和王执风那个要赶飞机的朋友会面,接到了小狗崽。
远远地就可以看到雪白的小团子身上牵了根绳子,在草地上不停撒欢。
隔着老远的距离,小团子像是注意到了他们,四条腿各跑各的,连滚带滑地滚到了他们面前。
把莫许之和王执风都闻了个遍,小白团子最后决定使劲往莫许之腿上蹭,见他不理它,脑袋还往莫许之腿上一撞,肚皮一翻,不动了。
这就是碰瓷了。
莫许之第一次遇到碰瓷,一时间有些愣,之后迟疑着,蹲下来不怎么熟练地呼噜了小白团子一把。
他一呼噜,小白团子瞬间就恢复了过来,爪子抓住他的手指不放爪。
莫许之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僵硬着身体,看向王执风。
王执风一起蹲下来,但不帮忙,就在一边看着,说:“你摸摸它,它不咬人。”
莫许之看着动来动去的小毛团,完全无从下手:“这不是咬不咬人的问题……”
这么小只东西,他完全不敢碰,怕一碰就碰坏了。
最后小狗崽还是莫许之抱回去的。
王执风就拎着“朋友”送的小狗崽的玩具和牵引绳,在小区门卫那里拿了一大箱的狗崽的东西,回屋后和莫许之一起布置。
小狗崽不怕生,甚至可以说得上傻得没心没肺,到了屋后就开始撒欢,完全没有到一个新环境的紧张感。
莫许之帮着搭好各种东西后就准备离开,小狗崽可听不得开门声,一听见声音后就火速滚往玄关,扯着莫许之裤腿往回拉。
王执风笑了下,说:“今天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就留下来陪陪它吧。”
“你看它没人陪怪可怜的不是。”
王执风决定等会儿再给宠物店老板转一次账。
他原本看中这只狗崽就是因为它眼睛亮,觉得莫许之应该会喜欢,却没想到这狗崽这么机灵。
莫许之于是又重新回到了客厅。
小狗崽像是怕他又走了,也不撒欢了,就窝在莫许之怀里,时不时探出个头来瞅一眼王执风。
两人一狗子坐在落地窗前的毛毯上看了一上午的书。
昨天莫许之睡了将近整整一天,今天精神不错,连带着脑子都轻快了不少,看起书来比平时更专注。
只是小狗崽,窝在他怀里不老实,时不时就要伸爪去干扰他看书。
之后是王执风伸手拎着狗崽后脖颈把它拎到一边,不让它打扰莫许之看书。
“看出你对知识的渴望了,”王执风打开和莫许之看的属于同一系列的书,抓着狗崽爪子指着最顶上那行字,说,“这是我擅长的,你别打扰他,我来教你,不收学费。”
于是王执风之后对着狗崽讲了一个小时光的波粒二象性。
他讲到最后,莫许之也不看书了,靠在抱枕上就这么看着王执风给狗崽讲课。
狗崽原本明亮的眼睛逐渐失去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