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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了个人的感觉跟过去其实差不多——薛恨和贺钦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贺钦来薛恨家里的频率其实也不算高,只是每次来了都会死赖着留宿,到了周末更是变本加厉。
比如现在。自从荣钦那边公示了合作企业名单后,薛恨这个负责人的工作量就足足比之前增加了一倍,上班摸鱼的时间没有了,偶尔还要在工作室里加班到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了,薛恨就想好好睡个懒觉,结果某贺姓少爷大清早地就开始对着薛恨动手动脚。薛恨闭着眼用力拍了把贺钦的狗爪子:“你有完没完?”
“你睡你的。”贺钦说着,放在被窝里的手就继续勤勤恳恳地开拓起来。薛恨一脚踹开贺钦,转头背对着贺钦试图继续睡觉:“给我滚!”
被嫌弃驱赶的贺钦轻哼一声,再次凑上来抱住薛恨,薛恨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正准备转身骂人,贺钦就将下巴枕在薛恨的头顶:“不做就不做,我陪你睡会儿。”
“……”那你的手为什么要放在我的弟弟上?薛恨闭着眼皱眉头。
贺钦亲亲薛恨的耳朵:“睡吧。”
“你要实在闲着没事,下楼去给我买早餐来,我懒得做。”薛恨闭着眼赶人,贺钦眨了眨眼:“点外卖不可以吗?”
“你不是说外卖不健康吗?”薛恨被贺钦这折腾来折腾去的,瞌睡虫都给折腾散了,他拉开贺钦的手,翻身过来看贺钦。
“嗯,但我可以让人送健康的来。”
“……”薛恨在心里唾弃了一下万恶的资本家,最后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偏瘦的上身多了不少红印子,全是贺钦昨晚弄出来的:“那你快点,我饿了。”
贺钦点头,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来,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还和薛恨说话:“不睡了?”
“睡你大爷。”薛恨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下床。
贺钦却拽着薛恨不让走,电话那边的餐厅经理接通了电话:“三少,有什么指示?”
贺钦让他找餐厅的人送点吃的来,并且十分熟练地报了地址。餐厅经理顿了顿:“是几个人吃?”
贺钦扭头看看薛恨:“三个,多送点。”
“好。”
挂断电话后,薛恨狐疑地看着贺钦:“哪儿来的三个人?”
“你一个顶俩。”贺钦带着笑意说,说完就被薛恨蹬了一脚:“去你妈的!撒手,我洗澡去。”
“一起。”贺钦说完就先一步下了床,还特别蛮横地把薛恨扛了起来,抱着人就往浴室走去。薛恨笑着拍了贺钦的背一把:“你个臭公狗。”
浴室里,薛恨被他口中的公狗搞得嗷嗷叫,混乱又暧昧的纠缠持续了一个来小时才终于告一段落。薛恨懒洋洋地将脑袋靠在正在为自己清理的贺钦肩上:“我说你能别老弄在里边儿吗?麻烦死了。”
“不要。”贺三少态度严肃地拒绝:“放松点。”
“你个王八蛋。”
等他们收拾好后,门口的门铃也被人按响了,贺钦主动去开了门,门口的人将吃的递到了贺钦手里:“三少爷。”
贺钦道了声谢,转身十分利落地关了门。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立刻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了一段文字,发到了一个聊天窗口。
餐厅给贺钦送来的饭菜很丰盛,色香味俱全不说,分量也给得很足。薛恨毫不客气地低头大吃特吃起来,贺钦也跟着薛恨吃饭,不过他的吃相倒是斯文得多。
饭吃到一半,薛恨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薛恨放下筷子去拿过手机来看——居然是方越澜打来的。自从那天他喝得烂醉被自己的哥哥带回家后,他也没有再专门联络薛恨。
薛恨第一反应是去看贺钦,贺三少仍然优雅地吃着饭,夹菜的动作都十分赏心悦目。薛恨没工夫欣赏,想了想,他一边朝房间走去一边接通了电话:“喂,阿澜?”
贺钦握着筷子的手一紧,他在薛恨把关上后立刻放下了筷子站起来,放轻脚步走到卧室的门口,毫不心虚地做出了偷听墙角的事。
“去你家试?”薛恨的声音模糊不清地传来,得益于贺钦非常出色的听力,他才分辨出了薛恨说话的内容。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贺钦又听见薛恨笑了笑:“那行吧,你地址给我,我晚点就过去试试。”
“没问题!我和枝枝做了很多好吃的,今晚你可有口福了!”
“嗯?不是说你和她要等到结婚那天再见面了吗?”薛恨疑惑地问。方越澜在电话那头吐了吐舌头:“我那天喝醉之后迷迷糊糊地给枝枝打了电话,她第二天就回来了,嘻嘻——”
“这样啊那挺好。”薛恨将手放在半空中,盯着自己的手掌心愣神。
“对了,那天我哥把我接走之后,你跟贺钦怎么样了?”
“啊?”薛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头发:“能怎么样,就,就那样呗——”
“没有再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吧?”
“没有!怎么可能!”薛恨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既然都答应你和他不计前嫌了,我肯定说到做到。”
“那就好,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完了你下午看看顺路的话,带着他一起过来呗?”
“……”薛恨在心里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
“嗯,回头见,拜拜!”方越澜说完就心情特别好地挂了电话。
薛恨对着电话里的忙音茫然地眨了眨眼:究竟是怎么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算了,想不明白,还是先吃饭吧。
贺钦在薛恨挂断电话后就折返回餐桌旁边,重新吃起了饭。
薛恨出来后看着贺钦的动作挑了挑眉:“没见过吃饭这么磨叽的。”
“谁打的电话?”贺钦在将菜吞进肚子里后才问。
薛恨耸了耸肩:“阿澜,让我下午去他家试伴郎服,他下周六就结婚了,我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试衣服还要专门去他家试?”贺钦轻轻蹙了蹙眉,语气里还带着不满。薛恨正准备跟贺钦呛上两句,就轮到贺钦的电话响起来了。
薛恨伸长脖子瞥了眼,来电人显示着“越澜”两个字,贺钦看薛恨,薛恨也对着贺钦耸了耸肩:“喏——他又不是只叫我一个人,你酸个什么劲儿啊?”
“……”贺钦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接起电话:“喂,越澜。”
方越澜把刚才对薛恨说的邀请重复了一遍,并强调薛恨已经答应会去叫上贺钦了。
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很快恢复晴朗:“好,我等他来接我。”
方越澜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却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看了眼在写请柬的赵枝玉:“我觉得好奇怪。”
“哪里奇怪?”赵枝玉头也不抬地说,语气温柔。
“他们俩今天答应得太爽快了!”方越澜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点说了出来:“我不是说他们答应来我家这件事爽快,我是觉得,小恨答应会顺路接贺钦,贺钦也答应会和小恨一起来这里,有点太顺利了。”
赵枝玉的眼里闪过几分笑意,她抬起头来摸了摸自己未婚夫的脑袋:“不是你说,他们已经答应和好了吗?所以现在答应也没什么不对吧?”
方越澜转了转眼珠子,仔细思考了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
“好了,你别多想,他们能答应得这么顺利,不正是说明了你让他们和好的决定下对了吗?以后你们之间彼此约出来见面什么的,也没那么多顾虑和避讳了,对不对?”
方越澜听着妻子温柔的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老婆大人深谋远虑,要不是你那天建议我把两个人都邀请来做伴郎,我们的婚礼也许真的会遗憾的。”
“嗯哼——”赵枝玉笑眯了眼,嘴角也向上翘着一个很可爱的弧度:“去厨房看看鹅肉腌制得怎么样了。”方越澜笑着应好,脚步轻快地去了厨房里。赵枝玉看着未婚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嘴里轻轻呢喃道:“将来他们都是要感谢你的,笨蛋。”
薛恨和贺钦不知道方越澜和赵枝玉的对话,在贺钦挂断电话后,他们两个人坐着大眼瞪小眼,面前餐桌上的菜已经有些发凉了,薛恨想了想,还是低头扒饭。
贺钦盯着薛恨头顶的发旋看,想了想,忍不住开口:“你上次做的造型是在哪里做的?”
“什么?”薛恨不明就里地问。
“发布会上,你梳了个背头。”
“哦,那个啊,那是学长带我去兰新广场那边做的,怎么了,你想做?”薛恨问完后低头把最后几口饭吃完,又给自己盛了碗汤。
贺钦掐了掐自己的手指:“你要不要再做一次?”
“啊?”薛恨将脑袋从汤碗里抬起来:“我做来干嘛?”
“你不是要去试伴郎服?”贺钦将脸别开看向窗外:“梳个头再去不好吗?”
薛恨狐疑地看向贺钦,看不见贺钦完整的表情,但贺钦发红的耳朵尖却映在了薛恨眼里。他福至心灵:“怎么着?觉得我梳背头很帅?”
“对。”
“也不是不行”薛恨故意顿了顿:“只是听说那家做造型很贵的,做一次抵得上我三天工资了。”
贺钦扭回头来:“那你上次还去梳。”
薛恨龇牙一笑:“上次是我学长出的钱。”
贺钦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我出。”
薛恨拍桌定音:“走,咱吃完饭就去!”
贺钦不屑地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