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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人了,还老整这些幼稚的行为。
顾临玦想说还好这里没几个人,不然这么闹他也觉得很尴尬,但是能说吗?
不能,会打击到季少爷的七彩琉璃心。
两个人选了边角上的位置坐下,座位藏在一个木棕色拱门后面,方形木桌上摆着个小小的黑色玻璃花瓶,瓶中插着两只毛绒绒的木棉,位置不显眼不会被打扰,墙壁上挂着铁制壁灯,正适合写作业。
季浔坐下,抱着书包不打开,悄声指了指门口方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又每个动作显示着刻意,“陆禾梨,嗯,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顾临玦不假思索的说:“很好也很好看。”
“不是,你想都不想就给这么高的评价吗?很好?我都没听过你用很好来夸过人,你颜控。”
季浔咬重那个“很”字,最后不置可否的下了“颜控”的定论。
他和顾临玦认识一年多,偶尔聊聊别人,顾临玦的反应总是很平淡,甚至需要思索一下,即使那个人刚刚和他打过招呼。
——xx还挺热情的,你觉得呢?
——谁?哦,不错。
不错是礼貌,好是欣赏,很好是高度赞赏。
这是季浔琢磨出来的顾临玦的评赏标准。
顾临玦看着季浔的小表情,哭笑不得,在桌上铺开英语卷子,卷子翻动的间隙,淡淡的说了句,“你特别好,这样可以吗。”
他微微掀起眼帘瞥向对面,果然季浔的表情骤然阴转晴,弓下去的背也直了起来,臭屁的不行,更加肯定道:“你真颜控。”
“你是真的不要脸。”
陆禾梨先把两杯柠檬茶送来,又专门等季浔上卫生间的空暇,再端着一碗冰淇凌到顾临玦边上。
她并没有离开,半靠在桌角,悠悠看了眼季浔走的方向,“季浔吗?”
就像那天问是不是在等喜欢人,明明是猜测却被说的万分肯定。
“......嗯。”
“挺好的,他和季瑜不一样,你见过季瑜吧,那天他和他哥一起回来的。”陆禾梨歪头盯着顾临玦的眼睛,缓缓勾起唇角,了然,“季浔肯定什么都和你说过了,他以前很冲的,后来学乖了骨子里还是冲。但是跟你在一起就软化了。”
“傻了吧唧的,还很幼稚。”
“弟弟被哥哥带到大的,却天差地别,一个是浮云,高高在上从来不接触地面,一个啊,像个太阳,只要升起来就要发散阳光。”
“喜欢哪一个,无论结果如何都很值得,不是吗?”
陆禾梨下意识摸摸口袋,想起来什么都没带,虚虚的搓了搓两根指头,或许是空调的温度太低,她摩挲了下手臂,笑得温和,像是阳光下的蒲公英。
顾临玦点头,认真的说:“很值得。”
季瑜和季浔都值得,陆禾梨也值得,只是他不善于直白的赞美安慰一个人,只能无限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对于一些人,就是一个眼神都代表着力量。
陆禾梨笑了,她伸手想揉揉顾临玦毛茸茸的脑袋,又想起季浔那个护犊子的小气样,到底没有摸上去,“我会帮你保守秘密,如果有什么没法说出来的心事,可以找我。”
她递给顾临玦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她的号码。
纸条很小,就是短短的一条,“收好了,季浔看见了又嚷嚷,说我撩拨你。”
顾临玦把纸条叠好放到书包的夹层里,侧首看向陆禾梨,眼睛亮亮的,“藏好了,他不会这么说你的。”
“嗯哼。”陆禾梨歪了一下头,扬了扬眉,摆摆手说:“走了,开学见。”
*
季浔回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摆着一碗冰淇凌,顾临玦不吃光看着,问:“干嘛呢?怎么不吃?”
顾临玦回神,把玻璃碗推到桌子中间,又给季浔递了根金属的长勺,“等你一起吃。”
等我吃?
季浔纳闷今天顾临玦嘴怎么这么甜呢?又夸他帅,又说等他吃冰。
他接过勺子也没坐回去,而是站在顾临玦身边,手背覆上顾临玦脑门,和自己的体温做对比。
没发烧啊...
“你做什么?”
“量体温,看看你今天是不是病了,还是我认识的顾临玦吗。”
顾临玦拍开他的手,臭着脸反问:“那我平时对你很差吗?”
季浔忙道:“没有,今天跟抹了蜜一样,怪甜的。”
“......”
甜?抹蜜?
这两个词放到自己身上,顾临玦只感到一阵恶寒。
“我建议你不要把这两个词放我身上。”
季浔耸耸肩,并没有反驳,顺手舀了一小勺冰淇淋球,草莓味冰淇凌里夹杂了些奥利奥碎,两种不一样的甜味碰撞,增加了它的口感。
“挺好吃的,借你的光,能吃到免费的甜品,陆禾梨说不定是想撩你,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
还真被陆禾梨说中了?
顾临玦不太认同他的话,季浔平日里不是个背后说人的人,喜欢玩就一起玩,不喜欢也不会恶意待人,无论好坏,他没说过别人小话。
“你不要背后议论别人,她不是喜欢你哥哥吗?”
“没说她坏话,喜欢我哥又不是卖身到我们家了,被拒绝了还要为季瑜守身?没听说过这事儿。”季浔又吃了一勺,嚼的用力了,牙齿被冻的一酸,“嘶,她,她有很多人追也和别人在一起过,放假前还在空间里说什么遇到一个学弟很可爱,白白的还有点自然卷,像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