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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床上醒来,遍布身体的吻痕在瓷白皮肤映衬下更显触目惊心,被宠了一夜的美人腰肢酸痛,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听见有人进入卧室。
谢临和他交换了吻,前者半眯双眸,一排长长弯弯的睫毛姣好若女,那处隐约传来的疼痛却在提醒朝灯对方昨夜干了多么下流粗鲁的事情,他有点儿抗拒地偏过头,谢临却异常执着地加深亲吻,等到朝灯的眸里弥漫水痕、呼吸也越来越紊乱,谢临才肯放过他。
“早安。”
“早,”朝灯忍不住笑起来:“刚刚是早安吻吗?”
见谢临居然认认真真点了头,朝灯一下泄出了笑音,谢临从床头柜中找到药膏,作势要替他涂药,朝灯微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在青年手下放松了身体,清凉药物与对方纤长的手指让他几乎在瞬间兴奋起来,对方见了他的反应,并没有多言,待他去洗漱时谢临独自走离了房间。
等朝灯出来,看见桌上清淡的白粥、虾饺、干烧卖和其余几样叫不上名字的小食,他愣了愣,随即弯起眉眼。
“你这么早就起来买早餐啊。”
听见对方应声,朝灯拿了筷子去挑一次性保温盒中的食物。
“那我洗碗吧,在华国,夫妻一般都是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碗的。”
“朝灯,”谢临语气染上无奈:“你把保温盒扔掉就好了。”似乎还嫌不够,他补充道:“好没常识。”
“……”
神tm没常识,老子在!撩你啊!小哥哥!
吃完早餐,谢临查了查自己的电子邮箱,见他自己从十封邮件中挑出几件,朝灯饶有兴致地凑过去。
“你在选工作?”
“嗯。”
“没有经纪人吗?”
“模特一般不需要经纪人,”他将挑出来的两封电子邮件打包发给了一名常用联系人:“不过会有人帮我筛选工作,我再从里边挑最想接的。”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谢临合了电脑,揉揉朝灯的头。
“去IMD,给你换个经纪人。”
“好哒~”
莫名有种找了金主的感觉,虽然金主爸爸自己也长着一副适合被包的嘴脸,嘻嘻嘻嘻。
谢临略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好哒?”
“……”
哦豁,习惯装纯。
IMD办公大楼的向阳面溢上蜂蜜色光晕,新型涂料令建筑物流光溢彩,他注意到谢临的跑车走了特殊通道,与偶尔拥挤的开放式通道不同,只有IMD的股东持有者才能走这条便捷路,没有拿卡,保安仅扫了一眼坐在驾驶位的谢临便放了车,朝灯略略挑眉掩去眸中深意。
虽然早知道谢临的身份不同寻常,持有IMD的股份却仍令他有些惊讶,席澄对谢临的忌惮也变得理所当然,问题是,这个人拥有的是华国分部的股份,还是IMD在美国总部的股份?如果是后者……抱紧大腿不动摇,躺着数钱不是梦。
电梯停在一楼大厅,早已等待多时的棕发美女见了从其中出来的两道身影,几步走过去打招呼。
“临。”
谢临点头,目光掠过朝灯,又移至她身上:“之前跟你说过的,你带他。”
在和棕发美女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朝灯唇边挑开弧度,嘻嘻笑笑道:“萱姝姐好,姐姐真人好漂亮啊~比工作证好看多了。”
许萱姝,IMD华国分部的第一经纪人,虽然是女性,却因高超手段和广阔人脉接连带出了三名天王天后,今年国内金梅奖获得者、威尼斯电影节最年轻的华国影帝便是许萱姝手里的艺人,最拉风的是,许萱姝不仅颜好,还有着36D的傲人胸围,一直是纪澜奋斗的终极目标。
“弟弟好啊。”
许萱姝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朝灯难得真正脸红,被……被36D热情拥抱的感觉,呜。
她眼线流丽的眸子快速点过朝灯的脸,忽然笑起来:“阿灯这么好看,让临养你啊,在外面工作又累又麻烦。”
朝灯张了张口正想说话,便听见淡淡的嗓音。
“许萱姝。”
接到谢临警告般的一瞥,穿着套装的棕发美女耸了耸肩膀:“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要是我,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家里,什么不做我瞅着也开心,你真舍得。”她话音刚落,又巧笑顾盼道:“那阿灯以后就是我的了,要一起加油啦。”
谢临有工作先行离开,朝灯跟许萱姝去原本纪澜的办公室拿需要的档案和资料,棕发的大胸美女用卡解了纪澜办公室的玻璃门,里边空无一人,许多资料也胡乱摆放,不论纪澜人品如何,她对待工作却从来一丝不苟,见许萱姝挑选自己的资料,朝灯忍不住询问。
“纪澜不在吗?”
“你不知道?”许萱姝闻言停下手:“她在昨晚就进监狱了,今早的新闻头条,你拿手机看看吧。”
确如许萱姝所言,今日话题榜上纪澜痛哭流涕遭捕的照片被转发了一次又一次,据最新跟踪报道,纪澜身为IMD资深经纪人,不仅吸毒成瘾,还在警方展开调查时将自己带了三年的艺人推出去混淆视听,前几次传出的、与他有关的吸毒事件全为纪澜在背后主导,大量的人证物证层出不穷,一夜之间,所有报道全部转向对他有利的一方,先前将朝灯逼进绝境的长博此刻仿佛一场笑话,看他盯着手机一言不发,许萱姝轻声道。
“临帮你做的吧。”
“可是……”
昨晚那个时间他们正在上床。
当他被谢临压在身下不停抚慰时,纪澜已经进了监狱,谢临他……早就计划好一切了?
“放心,临不是那种会随便诬陷的人,纪澜碰毒我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你原先被她坑得那么惨,现在要痛快才对,”面前年轻男孩脸上一闪而逝的不适没有逃过许萱姝的眼睛,她撩了撩自己的卷发:“临不好吗?年轻、有钱和权,而且很帅。”
朝灯敷衍性地应了声,见他这样,许萱姝也没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她听见男孩子略显迷茫的声音。
“萱姝姐,他到底是什么人?”
被提问的棕发美女有些奇怪地回过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是他的,嗯……第一个,你知道吧?”
“我跟他认识才半个月,”他忽略了对面人差异的表情,自顾自道:“我真的对他一无所知,我只是觉得他能帮我解决麻烦,所以……”
“我认识临三年了,他在IMD有控股权,你认识贾斯珀吗?贾斯珀·布莱恩,时尚摄影师,美国地产大亨的三子,临应该是私生子,他没姓布莱恩,但稍微了解他们,就能知道后者是临的哥哥,”许萱姝关上柜门,站起来时绰约有致的身体线条在贴身套装裙衬托下愈发妩媚,她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对朝灯道:“我跟你签了三年的约,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在你们身上能看到未来,不过既然你问我了,我们现在又待在一条船上,那阿灯可要记住。”
她穿着近八厘米的细高跟,长期走路有多辛苦不必言明,这女人脸上却只有一片艳光,涂抹裸色指甲油的秀气五指抚摸过他的脸颊,许萱姝发出喟叹。
“你看起来非常完美,难怪临会想要你。”她顿了顿:“我第一次带艺人时,有个酒会,当时的投资人把一大把钞票塞进了我的胸口,他告诉我,比起拼死拼活地工作,我值得更好的选择,”许萱姝瞟过他的神色续言:“那个投资人很丑,即使是这样,在我拒绝后,我带的女艺人当夜就上了他的床。很多小孩在进入圈子不久便会枯萎,你很幸运,有了一个很好的依靠,将来你或许能凭自己站起来,可在你不够强大前……你明白吗?对他们来说,你拥有的一切不值一提,尤其是临,他是绝对、绝对不能惹的人。”
华灯初明,工作间传来庆贺完工的呼声,《Brights》是全球时尚杂志业领头羊,在三十八个国家出版发行,刚结束了下期《Brights》内页拍摄,谢临穿好鞋准备离开,今天硬要来凑人头的贾斯珀趁机搭上谢临的背,金发的外国帅哥戳了戳他的脖子调笑。
“弟弟,你是怎么把小美人骗上床的?我找人问过,他之前一直不肯接受潜规则,可干净了,”贾斯珀压低声音:“用你的大鸟吗?歌手叫起来是不是特别娇特别媚?”
“哥哥,”皮肤苍白的妖异超模用力往后一拐,疼得对方嗷嗷直叫:“滚开。”
“别嘛,”贾斯珀身残志坚地追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你以为你哥真傻?不平等的爱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多给小美人吃点糖果,他会黏你黏得更紧。”
“这是什么?”
“上次玩剩下的药,”贾斯珀见谢临似乎有意,兴致勃勃地继续道:“专门给男人用的,多来几次,他的身体会变成只属于你的天堂,想想看,让他边流口水边哭边跪着求你亲吻他,一定香艳透了。”
宽广客厅内灯光四溢,中央空调带来的冷气贴着实木地板,白边窗户紧紧闭合,窗玻璃外就是星海,长手长脚的异国男模倒在沙发上打盹,听见浴室门开启的声音,他懒散地抬了抬眼。
伴随踢踢踏踏的脚步响,还带有水雾的躯体向他靠近,朝灯丢下半湿掉的浴巾,发尾的水珠在T恤后背浸出一块深色,看见谢临手里摆弄的小瓶子,朝灯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是什么?”
“烈性药,认识的人给的,”谢临转开瓶子,水蓝色的药丸碰撞时发出声响:“吃多了有性瘾,得不到满足会理智全无,这种药只针对男性,会被逼到只能用后面释放,他让我给你吃。”
美人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慢慢伸向了药丸,谢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逗弄宠物般观察他的反应。
对,就是宠物。
谢临对他虽然好,爱意值却非常低,仅仅维持在两颗星,与此截然相反的是,即使恨意到了四星,对方也没有做出任何失控的举动,谢临对应的碎片是傲慢,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只要伤害到他的骄傲,刷恨意值其实并不困难,但爱意值……
如果恨意满了五星,爱意却还是这么低,要刷爱意估计会非常麻烦。
半天等不到朝灯的回应,谢临的手顺着年轻男孩的脊背不断下滑,直到冰凉的五指包住了半团浑圆软肉,才在那上边慢条斯理地磨蹭,他又想要了,看上去这么禁欲的一个人,做起来却凶狠得可怕,朝灯将手指从药瓶里抽出,轻声道。
“我想练歌,能不能晚点给你?”
“好,”出乎他意料,谢临干脆利落收回了手,对方舔了舔他的喉结,白金色短发晃过朝灯的侧脸:“就在这儿练?”
朝灯嗯了一声,示意谢临把吉他和那上边的谱子给他:“萱姝姐让我最近录个视频发到网上,最好就在家弹唱,随性一点。”
苍白的手指拿过曲谱,谢临略略扬起眉:“《Gasoline》,汽油?”
“一个美国女歌手的歌,唱的话得降四个调,歌词很有趣。”
他说完用手指拨了几下琴弦,伴随低低的木吉他,朝灯的音色倾泄而出。
“Areyouinsanelikeme
Beeninpainlikeme
……
……”
(你像我一样丧失理智吗,你也如我那般承受过剧痛?
像我一样,砸钱买最昂贵的香槟,只为把它泼进那条肮脏的下水道?
像我一样,用水费单擦净手腕上的血污?
你也像我一样,不依赖大麻同样能吞云吐雾般精神恍惚?)
他抬起头,水墨般的眸毫无惧怕同谢临对望,细细长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
“Dothepeoplewhisper……”
(那些人们,也在火车上低声议论你,说你不应该如我那般白白浪费自己漂亮的脸蛋吗?)
他停下歌唱,拨弄吉他的动作瞬间骤止,朝灯对着谢临笑起来,就像那一次谢临故意说不知道他的名字,像刚才淡蓝色的恐怖药丸,当被刁难时,他总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回应。
“Andallthepeoplesay:
……
……”
(那些人,他们说:
“你永远无法改过自新,你仅仅活在梦里,你根本没有丝毫自尊,你该是靠汽油运作的机器。”
他们的声音鬼魂般如影随形、不肯离去。
我有一颗金子般温暖的心,双手却冰凉无力。)
逐步缓慢的吉他声消散在空气里,朝灯停下手,星星点点的光芒在他眼中跳跃。
“你还会给我吃那个吗?”
等了半天,他看见谢临自己顺过小瓶吃了药丸,他还来不及惊讶,就听见对方道。
“薄荷糖,你要吗?”
“……你是不是喜欢我?”朝灯厚着脸凑过去:“是吧是吧是吧?”
“……”
谢临没什么情绪地瞟了他一眼,作势想要吻他,朝灯往后一靠,双手把人推远。
“不喜欢不准亲。”
谢临一顿,朝灯踹了他一脚:“骗我也好,说你喜欢我。”
对没错,这叫做,性暗……啊呸,心理暗示。
不管怎么样,先要给小哥哥一个灯灯可能喜欢他的印象,有印象才能有深入的感情交流,耶。
谢临见他一直抵着自己,像是对待小孩般无可奈何:“朝灯……”
“不要否认你的内心啊,你身高196我身高181,相差15厘米,最萌身高差,这么有缘就在一起吧。”
朝灯忽然停顿片刻,有些认真又有些漫不经心道。
“你看我唱歌时,眼睛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