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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着天空和大地,天界九境全黑,没有一秒钟的时差。同一片夜空下,有的搂着美丽的仙子,有的人喝着酒,吃着肉,有的去衣不遮体,饥肠辘辘。
一个年轻的僧侣来到了天下城里,他皮肤白净,光头锃亮,体格也很是魁梧。可出家人不事生产,不沾钱财,他从大山里出来寻找有缘人,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年轻的僧侣是真的饿呀,这个时候如果谁给他一块大白面馒头,他一口就能吃下去。
年轻的僧侣走呀走呀,来到了一个地方,他的左边是一条小巷,右边也是一条小巷。
“但愿能遇上善良的好人家吧。”年轻的僧侣步履蹒跚的走进左边的小巷。
小巷逼债,先前下了一场小雨,地面很是泥泞,也没有灯光,一团漆黑。年轻的僧侣没走两步,就因为地面太过泥泞,摔倒在了地上,头也撞在了一堵墙上,磕得他头昏眼花。
他躺在地上休息了一小会儿,然后慢慢的爬起来,又往前走。
道路依然泥泞,溜溜滑滑,所以他走得很小心。有时候他还会退两步,避开前面的水坑,然后再往前走。
小巷的尽头终于到了。
那是一户人家,修的是红墙碧瓦,院墙上爬满了带刺的花,那花开得繁茂,如一团血色的火焰,花香扑鼻。
那院门是一道圆月门,两边写了诗句:无事亦波间,孤舟觉自闲。
圆月门的门楣上挂一小匾,上面又写着:闲情居。
年轻的僧侣心中感叹,这一定是一户仙人家,不然哪来如此精妙的诗句。
年轻的僧侣敲了敲门,门里没人应,门却自开了。
不等他开口说句话,一群恶犬突然扑出来,将他扑倒在地,然后一顿狂咬,把他的头咬破了,血流如注。
奄奄一息之际,年轻的僧侣开口说话:“我只是来讨口水喝……”
哗啦!
不等他把话说完,圆月门里突然一盆水泼出来,浇在了他的头上。
年轻的僧侣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迷迷糊糊里,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推着,头脸擦地,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散了架。
不过好在他年轻,身体素质好,精力充沛,没过多久他就醒了过来。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右边的小巷,心有不甘,但最终没有再进去。那些恶犬真的好凶悍,他的头现在还有点疼,伤口上还残留着血液,他可不敢再去讨饭吃要水喝了。
年轻的僧侣折身进了右边的小巷。
这小巷更为逼仄,地面也稍微干燥一些,他的心里还想着这次的运气可能会好一点,不想没走几步就下起了小雨,露面也变得湿滑了起来。他一个趔趄,又撞了一下头,但是这一次没有倒下,他扭了扭腰就保持住了平衡,然后继续往前走。
道路越来越泥泞,地面也出现了水坑。
年轻的僧侣已经有了经验,遇到水坑他就退回一步两步,然后绕过水坑往前走。
雨越下越大,夹带雨点的夜风吹过小巷,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甚是阴森。
年轻的僧侣步履蹒跚,走得异常艰难,但他还是坚持了下去,这多亏了多年的锻炼,炼就了坚若磐石的意志,钢铁一般的身躯,最终还是走到了小巷的尽头。
小巷的尽头又是一座圆月门,后面的房舍精致漂亮。
那座圆月门两边也写着诗句:安炉立鼎法乾坤,锻炼精华制魄魂。
圆月门楣上也挂一小匾,上面写着:花仙居。
年轻的僧侣肃然起敬,这是真宗的仙家啊,这诗句写得仙气飘飘,锻炼精华,炼制魂魄,端的是法力无边啊!
这次应该能成,正宗的仙家可定不会吝啬一块两块白面馒头,说不一定还大大方方的给一粗粮窝窝头,那可是美味啊。
年轻的僧侣敲了敲门。
也是奇怪,门里无人答应,门却又自动开了。
年轻的僧侣张口,正要说话,一群恶犬突然又扑了上来,咬破了他的头,血流如注。
他倒在了地上,拼命挣扎,可恶犬太凶恶了,咬得他遍体鳞伤,血染全身,这一次他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这世道啊,就是这么残酷。
仙家高高在上,人家不过是要个饭而已,至于放恶犬撕咬吗?
可这事还没地儿说理,怎一个辛辛酸酸悲悲戚戚凄凄惨惨哽哽咽咽泪泪汩汩。
这不过是芸芸众生,一个小小的悲剧,放在广袤无边的宇宙世界里,只是沧海一粟,星河一尘,不值一提。
此刻,圣人就有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渺小如尘,没有重量一般漂浮在星空之中。漫天浩瀚的星辰距离他无比的遥远,跟它们相比,他什么都不是,不值一提。
然后,更多的哲学问题在他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
宇宙的尽头在哪里?
天界之上的神界是不是就是七级文明?
天界究竟是被谁拼凑到一块的,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干的?
是出于平衡宇宙的大局观,还是闲得抠脚时的无聊举动?
一大堆神奇而又找不到的问题。
然而,他或许并不知道,他才是那个闲得抠脚的人。
无情剑和安非花两位仙子则好多了,她们都闭着眼睛睡着了,一个枕着他的左边的胳膊,一个枕着他的右边的胳膊。
仙子不打鼾。
李子安看了看左边的无情剑,又看了看右边的安非花,心中一片柔情蜜意,酣畅淋漓。
儿时与仙女有关的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他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并且还准备踏碎虚空,扶摇直上九万里。
两位仙妻俱是貌美如花,仙气飘飘,分不出谁更美,也分不出谁更好,可他却知道两位仙妻的不同之处,只是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夫君。”安非花的小嘴里发出了一个呢喃的声音。
李子安慌忙答应:“嗯,爱妻要作甚?”
“你要死呀。”安非花的声音含混。
李子安:“……”
什么怨什么仇,做梦都咒夫君要死?
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左边的无情剑又冒出了一个含混的声音:“夫君。”
这一次,李子安是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我在呢,什么事?”
“我要弄死你!”无情剑磨牙。
李子安:“……”
他忽然觉得,他应该把她们叫醒,给她们讲讲李家的家规,然后再给她们补习一节音乐课,增强一下她们的知识。
众所周知,艺体生考试是要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