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完美世界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最后一滴金色炉身血滴进石盆里,金色的血液几乎就要溢出盆沿了。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子安当成就泄气了,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下去。
梁飞儿慌忙扶住他:“大圣哥哥,你怎么了?”
“我想躺一会儿。”李子安的心里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怎么还是不行呢?
梁飞儿小心翼翼的撑着他,将他放在了地上,她自己则坐在李子安的脑后,用大腿给李子安的脑袋当枕头。
这是人体工程学里的凹型枕,能很好的保护颈椎。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凹型枕的质感比乳胶枕头的质感还要舒服许多。
李子安的后脑勺压在凹型枕的中间,后脑勺上有一个很柔软的支撑,感觉非常舒服,非常放松,可他的心情却不见好。
关于放血进石盆,这是他自己根据所掌握的情况,分析出来的最有可能实现离开神狱这一目的的方式,现在看来他错了。
天虫要他放血进石盆,很有可能是它想要金色炉身血。
虫子大多嗜血,蚊子、水蛭都是例子,天虫大概率也跳不出嗜血的尿性。
这也就是说,这只是他自己认为将炉身血放进石盆就能启动天户炉,然后离开神狱,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并没有证据来证明。事实证明,这样也行不通,不然天户炉怎么可能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圣哥哥,你别担心,我们会找到出去的办法的。我还是那句话,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出不去,那也没什么,我们就留在这里白头偕老,我给你生儿子。”梁飞儿悄悄的摩挲着李子安的脸庞。
这世上最美的爱情就是日久生情。
李子安的嘴角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再试试别的办法。”
梁飞儿回头看了一眼石盆里的宛如金汤的血液,叹了一口气:“可惜那么多炉身血了,你也真是的,一点都不心疼自己,放一点试试就行了,非得装满。”
李子安:“……”
女人啊,就是这样,哪怕是心里装满了一个男人,但还是喜欢数落男人。而数落对于女人来说差不多就是爱情的调味料,要是不撒点,生活就没味道。
“我其实也想回天界,我都很久没见过天日了,我想去看看,晒一晒日光……”
“我还想好好洗个澡,在澡盆里撒上最香的花瓣,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上一整天……”
“我其实不怎么想去你的金乌宫,不过你别多心啊,不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不想看见潘金月,她是金莲教的教主,我是她的手下,我以你的女人的身份跟她见面,怎么打招呼啊……”
李子安听着她唠唠叨叨,倦意袭来,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不是打疫苗的后遗症,这纯粹是失血过多。
迷迷糊糊里,他又做了一个梦。
黑暗的天空下,万丈深渊前,身材瘦削的男子回过了头来,却是老年的他自己……
“呼!”李子安从梦中惊醒。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人体工程学凹型枕上,梁飞儿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她也正看着他,那眼神里满是柔情与担忧。
“大圣哥哥,你醒啦。”梁飞儿的声音很温柔。
李子安撑坐了起来,因为对时间没有知觉,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飞儿,我睡了多久?”
梁飞儿说道:“大概两个多三个时辰吧,你再睡一会儿吧,反正也不急。”
李子安哪里还有睡意,他爬了起来,然后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梁飞儿,无意间瞅见梁飞儿的腿,脚背有点浮肿,他关切地道:“你的脚背怎么了?”
梁飞儿拉着他的手爬了起来,一个俏媚的白眼过来,娇嗔地道:“你明知故问。”
李子安心里有点不安,还有点愧疚,也顾不上去看石盆里的情况了,他蹲了下去:“我给你揉揉。”
梁飞儿的一张俏脸顿时红了半边:“那、那怎么可以呀,不要啦。”
李子安却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用手温柔的揉着她的脚背,手上还带着一丝亚神能量,给她的脚背疏通淤塞的血液,减少积水的症状。
这事很正规,在中医的领域里,这叫活血化瘀。
梁飞儿的心里满满都是羞耻感,没撑过几下,一张玉靥就红到了耳根。遇到疼痛的时候,她也不好叫出声来,只是用银牙咬着樱唇,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实在忍不住了,发出的声音也只是小小的含混的声音。
大圣揉得很仔细,毕竟是干过大师的人,掌握了中医的核心科技,所以也算是卖炭翁推车轻车熟路。
精湛的中医技艺,熟练的大师手法,再加上亚神能量的加持,那只肿起来的脚背很快就消肿了,恢复了正常。不过也因为亚神能量产生了大量的热量的原因,倒斗仙子的脚背冒出了好多汗珠,以助于脚背都湿透了。
李子安站了起来,如释重负:“好了,应该没问题了。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动一下,我睡地上也没关系。”
梁飞儿凑了过来,依偎在了李子安的怀里:“哥哥你那么辛苦,我怎么舍得让你睡地上,我……”
她本来想提一个小小的请求的,可是忽然想到圣人哥哥这两天放大量的血,身体肯定很虚,于是又把话咽了下去。
来日方长。
李子安哪里知道梁飞儿的心理变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蛮腰,温柔地道:“我去看看石盆里的情况。”
“嗯。”梁飞儿这才从李子安的怀里出来,与他一起来到了石盆前。
石盆里的金色鲜血一滴都没有少,依旧是整整一满盆,里面的天之铭文十分活跃,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李子安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糟糕了起来,愁眉不展。
梁飞儿安慰了一句:“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苦笑:“我杀了天虫,也将这石盆放满了炉身血,可还是不行,我们还能想到什么办法?我怀疑,这次所谓的任务其实就是那苍狗借刀杀虫,然后卸磨杀驴……”
忽然,一线灵光从李子安的脑海之中闪过,他骂狗的话戛然而止,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哥哥,你怎么了?”梁飞儿好奇地道。
“我知道原因了!我们去神庙!”李子安拔腿就跑。
“你等等我。”梁飞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