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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诗筠对西西里岛这个曾经深深向往的地方感到一股浓浓的失落,她想像着拿破仑指着西西里岛说出“你们和你们的国家都是婊子,被奸污是你们的本份”这句话的时候的那种鄙夷和唾弃,凝视着一脸肃容的司徒尚轩,发现这个时候的他虽然貌似倾城佳人,但是骨子里的那份傲意和冰冷更容易让人把他当作是那个意大利的黑道教父。
“听说你已经扶植一个傀儡代理上海青帮?”司徒尚轩转头望着叶无道感兴趣道,他在解决国内事务之后便重点关注中国黑道纷争,扶持一个相对不强的代言人是进入一块陌生领域的最佳方式之一,叶无道在这个方面手腕颇高。
“已经开始准备对付四海帮了,我可告诉你,你们黑手党要是敢趁机兴风作浪,哼哼,那可别我不客气。”叶无道玩笑道,意大利黑手党在上海的势力范围比起美国黑手党和山口组,甚至香港黑社会都要小,不过这并不代表意大利黑手党就比起这些帮派弱,相反,上海区的黑手党首脑切纳利是一个心计和魄力都算上上人的一方霸主,在他的领导下迅猛发展的帮派和青帮的摩擦是最多的。
“切纳利是莫耶斯家族的走狗,我巴不得你帮我干掉,借刀杀人可是很不错的办法,尤其是你这把影子冷锋。”司徒尚轩开怀笑道。
“既然这样那我倒是想和这个黑手党有名的刽子手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了,顺便把你卖给他,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比我还要高吧,莫耶斯和紫弥叶家族一定愿意为你出一个天文数字的价钱,啧啧,我想应该大概要价多少才能赚钱最多呢?”叶无道不理会斯康坦丁的怒火燃烧一本正经道,在司徒尚轩面前他可不怕斯康坦丁这头壮熊敢对他下手,再说了哪一次交手不是这头笨熊被自己忽悠。
“你要是不怕黑手党浩浩荡荡地从意大利赶过来和你拼命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我也没有意见。”司徒尚轩耸耸肩无所谓道。望着玻璃窗外的江水,眼神有着夏诗筠感到一种奇怪感觉地韵味,这让她不禁多看了这位青年教父几眼。
伸出手指着江水尽头的司徒尚轩淡淡道:“我一生都在努力地为家庭工作,我拒绝成为大人物的玩物。这是《教父》里最经典的语句,所以我总有一天会带着黑手党走出国家的阴影,成为另一个王朝。最终东方有一个新兴的太子党,西方有一个古老的黑手党,这种场景是不是有点宿命的感觉呢?”
“有些事情不到最后关头谁都没有机会说自己是胜利女神的宠儿。”叶无道若有所悟道。
“我知道。”司徒尚轩朝他悄悄眨眼睛笑道,颇有一番小女人娇憨的韵味。
“如果尚轩是女人的话。我肯定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哪怕就是再去趟梵蒂冈圣彼德大教堂也浊没有可能。”叶无道对那个神圣武士总部多少还有些忌讳,面对司徒尚轩那种男女通杀的。
“真的吗?”司徒尚轩嘴角勾起一个媚入骨髓的笑意,秋水眸子闪烁着玩味的神色。
叶无道不禁犹豫了一下,随即释然,爽朗道:“当然,我对女人的承诺素来是尽力完成,只要尚轩是个女人。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好像发现你没有胸部的啊。现在怎么好像有点胸肌了,难道是障眼法,让我摸摸,你要真是女人倒也好。”
从来临危不乱处事不惊的司徒尚轩破天荒地露出惊恐神色向后退去,一手拍掉叶无道的狼爪。见到这一幕的夏诗筠悄悄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神情,再望向这位意大利国度上呼风唤雨的青年黑道魁首眼神也有截然不同的含义,只不过夏诗筠也涌起一阵莫名地万事感伤,女人的七巧玲珑心思可能连她们自己都不清楚吧。
叶无道并没有在这件他看来比较荒唐的事情上继续纠缠,司徒尚轩也十分聪明的挑起不念旧恶众人感兴趣的话题,斯康坦丁恨不得把这个胆敢亵渎主人的混蛋从这里直接丢下去。如果因为司徒尚轩和叶无道相处的时候没有半点脾气而产生这个倾城青年就是很好说话的一俱的假象,那一般都会遭到很惨的后果,有些人杀人是那种视作呼吸一样寻常的事情,间接死在司徒尚轩手上的人并不比直接死在斯康坦丁手上的少。
离开东方明珠后他们在一家餐厅吃完晚饭后回到夏诗筠的公寓。司徒尚轩和叶无道就在夏诗筠的书记商讨太子党“南下北上”战略的细节,原本准备利用自己手上实力帮助叶无道铲除对手的司徒尚轩在被强硬拒绝后只能是替叶无道出谋划策,这一点他倒是十分自负,要论玩阴谋和策划阳谋,恐怕叶无道也没有他那么天才和恐怖。叶无道玩阴谋诡计不过两三年,而他却是已经足足浸淫十多年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龙帮最近和日本黑道的火拼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英式弈的那把妖刀村正和青龙的那场屠杀都是直接导火线,要想龙帮完全无暇顾及你的动静,最好就是情事点燃火药桶,而且还要火上浇油。”
司徒尚轩站在靠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的叶无道身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淡淡道:“安倍晴海不是还在中国吗,尽力拖住他,假传消息就算日本人将信将疑也没有人出来反驳,你在日本不是也有自己的势力吗,捣捣乱,水月流的叶隐知心最好能说句话,日本需要一个能够说上话的激进人物,英式弈如果没有人给他在这个时候说句话,恐怕主战的底气不足。独孤皇岈也可以做些伤亡小影响大的事件,比如去群龙无首的国家神社掀起点波澜,最后在中国黑道也该给龙帮和日本黑道的摩擦造势,龙帮不是最要面子吗,你就去把十年前的耻辱刻意渲染一番,我倒要看看龙帮到底战还是不战!”
司徒尚轩看到叶无道面有难色,挑眉道:“怎么,拉不下脸求叶隐知心?收起你男人尊严吧,能活下来才是最硬的真理,没有叶隐知心日本可能就不会失去理智,你也就越危险。有些时候我在想,很多事情最能体现适者生存的不是你们男人,而是妇人。因为女人耐力和神经的极限是你们男人无法想像的,最可怕的是什么人?不是愤怒的男人,而是仇恨的女人。”
“什么叫做‘你们男人’?尚轩,你不是男人吗?”
叶无道疑惑道,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当年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自己就执着的断定司徒尚轩是一个男人,这是叶无道凭借直觉的一个判断,虽然在交往中叶无道也发现很多可疑之处,但是叶无道不相信古老神秘的帝释家族会培养一个女人做继承人,所以一直就把司徒尚轩当作男人看待,事实上司徒尚轩除了身体孱弱,他的任何方面都是完美无缺的。
“你不是希望我是女人吗?”司徒尚轩微笑道,那种眼神就连叶无道也不敢正视。
“你应该还没有完全掌握黑手党吧,七个区好像西西里岛等三个大区都不是你的嫡系啊,这样你要贯彻自己的思想给他们洗耳恭听脑恐怕不容易吧?”叶无道忧虑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总是刻意地去回避这个关于司徒尚轩性别的敏感话题。
“1981年,羽翼已丰的刽子手纳扎科天发动了黑手党历史上第二次家族战争,一口气清除九百多个异己,几乎瞬间除掉了所有的对手,成为黑手党世界的最高代表的他建立了属于他的绝对权力,继而他选择不再卑躬屈膝的做政府的走狗,震惊世界的法尔科内和博尔塞利诺两位大法官被杀就是他发起挑战的信号,只可惜,他败了。”
司徒尚轩眼眸里露出深刻的神往和悲伤,最后这种忧伤转变成冰冷刺骨的阴森,“我不会和他一样,我要带着黑手掌真正走出黑暗,所有人都必须遵循‘逆我者亡’的信条,否则一律格杀勿论,我要建立一个让国家恐惧睥王朝,最后成为西方的主宰。”
叶无道知道这种疯狂的宣言在司徒尚轩的嘴里就是未来的现实,凝视着那双银色的眸子淡淡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对权力产生兴趣的人。”
司徒尚轩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夜景,柔声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今天我所做的事情也许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来说,并不荒谬。
爱一个人,本就不需要得到回报。
哪怕我给你整个西方世界的黑道力量,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