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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以水为佩、清风为裳的十里荷花,鲜艳的荷花犹如美人的玉容,带着酒意稍退的微红,一阵细雨从那花丛中飘洒过来,倩影摇曳,宛如美人嫣然一笑,吐露清冷的幽香,浸润诗篇,词句似乎渗透了荷花的冷香,乘舟游赏,傍着荷花饮酒,意境清闲幽雅,待秋水干枯,荷花高出地面一丈我们便坐在荷叶下,清风徐来……”
坐在火车窗口位置的苏惜水充满憧憬道,精通诗词音律的她对古典的意境和有一种近乎痴迷的态度,叶无道很奇怪这样一个骨子里都是古典意蕴的女孩怎么就对政治那么敏锐,许多时事国事的见解都能够让叶无道刮目相看,不同于叶无道的剑走偏锋,苏惜水的观点总是最符合正规形势的,如果说叶无道重“奇”,那么苏惜水就是偏“正”,苏家浓郁的政治氛围是锻炼苏惜水宽广视野的关键。
“这就是你的梦想?”叶无道善意嘲笑道:“跟我嚷着政客不死国难不止的人原来不过是个喜欢幻想的丫头啊。”
“我本来就是一个笨丫头,怎么,嫌弃我没有雪痕那么灵慧兰质?”
苏惜水第一次在叶无道面前提起慕容雪痕,这对于一个和慕容雪痕分享爱情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一种准备接纳的暗号,和慕容雪痕这样一个完美和神化的女人呆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负担,大气的苏惜水的心思其实最为细腻和脆弱,不过相对来说也是众女中最幸运的一个,和叶无道只有小波折的她能够在这个学期和下个学期都在浙大求学就读,而不是像其他女人那样兴许一个月都不能见上一面。
叶无道没有说话,吃力不讨好的偏袒任何一方都会造成愚蠢的错误,苏惜水虽然喜欢吃小醋闹小脾气,但是大的原则性东西不会让他为难,叶无道转移话题道:“听说李敖给北大捐款为胡适立像有不小的纷争?似乎凭借胡适在中国思想史和文化史上的贡献以及他和北大的渊源,立像应该原本是恰如其分的吧?”
“你漏了很重要的一点,遗憾的是胡适并不仅仅是一个文化人物,而且还是一个政治人物,虽然胡适这个符号的政治意义远远小于其文化意义,但是中国是一个政治社会,政治是衡量事物的第一尺度,所以胡适的思想虽然是最温和的,但是他的温和方针只是针对当时的执政者国民党政府。”苏惜水微笑道,被叶无道抱在怀里的她细细感受着这份温暖,她虽然和上官明月已经成为朋友,但是对她去英国皇家建筑学院深造苏惜水多少有些窃喜。
“所以说只适合给胡适立碑,不适合立像。”叶无道捧着苏惜水微微冻红的粉嫩小脸,“你喜欢什么事情都往政治方面想,都说男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我怎么发现你才是啊。说实话,如果你从政的话说不定就能够爬到中央呢,要知道你们家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
“你妈妈就是我的偶像哦,只不过这个政治圈子充满算计和虚伪,当年我和北京太子党的一个成员是好朋友,知道他们这一代的生活,你能想象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开始计算着身边每一个同龄伙伴的利用价值吗?他的爷爷教育他如果不走政治道路,家族就会放弃他,在那个军区大院,当年我认识的许多同龄人或者稍大一些的都已经是最差正科级别,一般都是人民大学和北京大学的高材生。”
苏惜水叹气道:“幸亏我们家没有这么实际,要不然我肯定会疯掉。”
“你如果真的要在政界发展就像那群北京太子党一样可是最轻松不过了,我想按照你的潜质和家族的资本弄个省级干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进不进中央那就要看把握机会的能力了,可惜苏家的势力范围只是在南方,天高皇帝远固然不错,但是离权力中枢也不可避免的疏远了,唉,不管怎么说像你这种有个强势长辈的人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叶无道看到全副武装的苏惜水就好笑,没有见过这么怕冷的家伙,第一次生冻块的她恨不得把整只手给剁掉,叶无道摘下她的手套把她的那双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柔声笑道:“就这么怕冷吗?”
“有你在当我的暖炉,怕冷也不要紧啊。”
苏惜水灿烂笑道,在叶无道脸上亲了一口眼神深邃道:“其实我也知道父母和爷爷都希望我能够在他们的庇护下进入政界,不过他们十分尊重我的选择,我很多时候想我如果按照他们的意志今天的我也许会对你有更大的帮助呢。”
苏惜水知道慕容雪痕就算不是那位音乐神坛顶端的女人,她在叶无道心目中也依然是不可替代的女人,苏惜水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竞争叶无道;经营一家集团公司的蔡羽绾成熟而妩媚,苏惜水知道蔡羽绾的商业才能和成熟女人韵味都是自己不能媲美的;上官明月虽然原本相对自己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但是现在已经在英国皇家建筑学院深造的明月给她的压力越来越大,苏惜水不得不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她不想自己成为叶无道身边可有可无的女人,所以她要成为叶无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就必须发挥自己的特长,那么苏惜水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家族和自身的优势所在。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让自己变得有利用价值才会被我重视?”叶无道捧着苏惜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温暖脖子里微笑道,只是这份笑容的苦涩就像是咖啡里的那块糖,慢慢把忧郁的味道浸润开来。
利益,利用和被利用,棋子。
这就是构成叶无道绚烂世界和传奇生涯的基本元素。
苏惜水使劲摇头,她对这个社会的认知和观察都不是一般大学生所能相提并论,她当然清楚叶无道已经不需要重视自己身边女人的身份和地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个家族的力量根本就是无足轻重,而且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他似乎潜意识里十分忌讳这一点,但是苏惜水知道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能够自己为自己的心爱的男人献出自己的能力,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几个女人的原因吧。
“那就好,我希望你们明白,只有强大才有资格享有没有杂质的爱情,只有不被生活强奸的人才有资格强奸生活,谁说真正纯粹的爱情也需要考虑面包,我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变强,这样我才有能力抗衡所谓的狗屁命运。”叶无道好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自嘲的微笑摇头,凝视着包裹得像个粽子的苏惜水缓缓道:“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怎么样也就是那么回事,人生的意义或者生活的本质这类无聊的问题千万不能多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和你聊天呢。”
终于回家了呢。苏惜水猫在叶无道的怀抱松口气道。
“是啊,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是不是我也要感叹一下岁月如梭白驹过隙呢。”叶无道捏着苏惜水的鼻子坏笑道,仰望着斑驳陈旧的天花板感慨颇多的他喃喃自语,小如血狼帮,斧头帮以及青帮都已经被他清扫垃圾一样扫进太子党的前进途中的基石行列,大如华夏经济联盟,龙帮和山口组都已经试探性的交锋,这么繁复而精彩的经历压缩在短短一个学期内简直就是奇迹。
“你真的要两年就从浙江大学毕业吗?”苏惜水好奇道,虽然知道叶无道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但潜意中仍然希望叶无道能够尽量地出现在淅大校园,因为这是她最大的优势所在,毕竟在苏惜水看业淅大就是她的领域。
“两年?”
叶无道嘴角悬挂起一个孩子般的笑容,摇摇头没有说话,也许一年就是太多。
狗娘娘养的大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