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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拿过剑,酝酿了一下,对准蜡烛,然后一剑平切,剑尖距离蜡烛不到一两毫米,一闪而过。
剑速不快,谈不上什么空气激波。
但蜡烛却已经一分为二,斩成两段。
他拿起蜡烛还在燃烧的上一段,发现切口光滑,平如镜子,就像被极细的激光切过一样。
陈守义心中大为新奇,接下来又找来纸张、筷子、金属调羹一一试验。
结果发现前两者都能切断,但后者就不行了。
一剑切过后,只能在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就无以为继,而且他反复试验了几次后,就感觉心神消耗的厉害,头皮都隐隐发胀,精神很难在集中。
陈守义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停了下来,心中沉吟:
“这种力量显然是一种心神力量,不知到底是意志还是感知,还是两者兼有。”
他现在意志已有12点,感知今天又增加了零点一点,达到了11.2。
陈守义想了一会,也想不出头绪,只好无奈作罢。
……
“爸,妈我去外面逛逛,晚上回来。”第二天一早,陈守义吃完早餐,站起来道。
“小心点,不要惹事。”陈母心中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有阻止,只是关心道。
“知道了!”
“妈,我也要去!”这时陈星月也出声说道。
“你去干什么?这几天你都给我在家好好待着。”
陈守义提着里面装着贝壳女的公文包,走下楼梯。
他就发现大清早,院子里就有人在练剑,他忍不住驻足脚步。
这是一个和陈星月差不多大的少女,拿着木剑,正一次一次的练习着弓步直刺,身后的马尾辫一翘一翘的,看着活力四射。
似乎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她朝陈守义瞥了一眼,冷哼一声。
陈守义笑着示意了下,便走出院子。
经过报刊,他顺手买了份报纸。
“312国道东平路段,出现重大凶杀案,一车四人,皆被残忍杀害。”
“警方在现场发现手枪,刀剑等武器,车上还有弓箭的射孔,初步推断为两伙凶徒的火拼……据悉,警方现在正在全力调查中,市民如有提供线索,请及时通知当地的派出所。”
没有了网络,新闻的时效性大大的延迟,拖了一天后,前一晚在公路杀人的事情,才在当地报纸上出现。
陈守义面色平静的看完,揉成一团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没有监控,又没有目击证人,这种无头案,想要查到这里的几率,实在太低了。
……
他走进旁边的一家小商品店,买了顶鸭舌帽和一副太阳镜,做了简单的伪装后,他便朝当初停车的地方走去。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那条小路,车已经不见了,周围还可以看到焚烧的痕迹。
他装作路过的样子,继续朝前面走去,很快就走到一公里外位于路边的一家还在营业的农家乐。
里面冷冷清清,客人很少。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
很快一个穿着花色衬衣的青年走了过来:“老板,要玩什么?”
“这边有钓鱼吗?”
“有,当然有,三十元半天,五十元一天,钓竿租金三十,鱼饵免费,钓上的鱼价格另算!”青年嘴皮子利索的说了一大串。
十几分钟,陈守义就拿着钓竿坐在鱼塘对面的边上,开始钓鱼。
如今的形势,显然也影响到这里的生意,钓鱼的没有几人,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四人。两个中年人,两个老头。
他扫了一眼,感觉都是些普通人,便不在关注。
练武之人,武道发力方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除非像陈守义这样刻意掩饰,否则往往会在举手投足间不自觉的流露痕迹。
他靠在躺椅上,一脸放松的拿着钓竿,心神却始终似有似无关注了对面路上的动静。
路上人来人往,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中饭同样在这里解决,直到傍晚,他才提着一条唯一钓到的草鱼,施施然的回家。
“呦,你还去买菜了?”陈母问道。
“去农家乐钓的。”
“你还会钓鱼?”
“这又多难,我一学就会了。”
……
一连两天,陈守义都去那家农家乐钓鱼,渐渐就和那个似乎是老板儿子的青年混熟了。
“鱼不是这么钓的,你这样鱼饵都喂鱼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钓鱼钓的就是种心情!”陈守义不以为意道。
“你高兴就好。”青年任由他装逼,笑着道。
“我听说前几天,这里好像有辆车烧起来?”陈守义装作随意的问道。
“谁说不是,整辆车都被烧成壳子了,听说是有人纵火,也不知是谁干的,太缺德了,我们这里的人都被警察问了好几次。”一提起这件事,这件事青年顿时有些兴奋道。
“车主还没找到吗?”陈守义不动声色的问道。
“应该找到了吧,前天还有一个人向我打听来着,我叫他去派出所了。”
陈守义心中不由一沉。
竟然追到这里了?
其实,他也不想想,一个武者被人切腹割喉,是多么轰动的一件事情。
这完全意味着有另一个武者参与了这次事件。
这对于只能在暗地中行事,根本无法曝光的邪教徒而言,无疑是如鲠在喉,芒刺在背,一个不好就有倾覆的危险。哪怕不除掉,也要知道对方是谁,是否有拉拢的可能?
一个武者的力量,不单单只是他个人强大的武力,就像武者学徒有着民兵身份的一样,大多数武者都有公职在身,或是荣誉闲职,或是实职领导。
但无论哪一种,都有着巨大的社会影响力,甚至可以直达上层,这一点根本不是一个区区武者学徒可以相比。
可以说,现在邪教徒已经发动所有力量都在寻找这个神秘出现的武者。
……
青年和陈守义继续聊了几句,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陈守义按捺住心中躁意,又继续钓了一小时的鱼,就收杆回去了。
“今天怎么不钓了?”青年问道。
“下午还有事,哪能天天这么空闲啊。”陈守义道。
……
陈守义提着钓到的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回到租的房子,又见到那名少女。
她坐在板凳上,身上穿着一件红灰两色的格子裙,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大腿,此时正在院子的井口边上和房东一起剥着毛豆。
见陈守义目光看来,她连忙并拢双腿,又把裙子向前扯了扯。
“回来了,今天又钓到鱼了?”房东认出陈守义客气的说道。
“是啊,运气好,这条鱼咬住钩死也不放,就被拉上来,我先上去了。”陈守义笑道。
这几天他都没见过房东的丈夫,也不知是离婚了,还是丈夫在外地?
房东笑了笑,等陈守义离开后,收回目光:“小伙子很成熟啊,他妹妹好像跟你差不多大。”
“他妹妹这几天我见过,感觉挺傲气的,不怎么搭理人。”女儿撇了撇嘴说道:“她哥也不是什么好人,眼睛色眯眯的,昨天早上看了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