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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小时的功夫,近千人的考核就已经彻底结束。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有一名女性考生在摔倒时,额头直接碰到石头,当场死亡。
当满脸鲜血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相比于以前那种温情脉脉的考核,这次考核无疑显得血腥而又残酷。
……
回去的时候,伤员最先上车离开,他们将不会再去武道考核中心,而是直接送去医院。
坐在车上,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周雪忽然轻声说道:“听说,考核的时候是你帮我的。”
“举手之劳。”陈守义耸了耸肩说道。
“谢谢!”周雪说道,脸色微红,连忙偏过头掩饰。
真是皮薄的小姑娘,估计这个谢字,心中已经酝酿了好久了。
“谁让你是房东的女儿嘛,怎么也要关照一下!”陈守义说了一句,见她不怎么适应,便不再逗她,转而说起正事:“提前跟你说一下,等会回到宾馆后,我就不跟你一起回长门镇了。我要去一趟河东,替我爸妈报个平安。”
“知道了!”周雪虽然心中有疑惑,却也没有问,她本就不是喜欢多问的人。
“你知道怎么回去吧?”陈守义说道。
“知道!”周雪面色冷了下来,说道。
于是直接就把话题聊死了。
……
大巴车很快就开到武道考核中心。
接下来注册、领证、宣誓这些流程自是不提。
原本陈守义担心的身份问题,结果证明只是虚惊一场。
打量着这本小巧精致的证件,他终于感觉自己也是拥有政治权利的人了。
要是在一个月前,要是能拿到这本证,他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当然也只可能在做梦。
那时候,他离武道学徒的距离,就如梦想和现实的差距那么遥远。
但此时此刻,他却谈不上什么喜悦。
很平淡。
就像一个开黑车多年的老司机顺利的考到了驾照,一切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对于他而言,他现在追求的是武者证书了。
一个武者学徒证书,他早已看不上眼里。
和周雪回到宾馆,陈守义背起背包,又拿过公文包,拉开拉链检查了一下,见贝壳女睡的正香,便又重新拉好。
出门后敲了敲对面的门:“我先走了。”
“恩!”周雪在里面就应了一声。
陈守义笑了笑,也没有在意,他已经有些习惯周雪较为冷的性格,更何况对一个小姑娘也没好在意的。
……
他在宾馆服务台退了房,就打了个车,直奔高铁站。
一个小时后,他便已经登上了去河东市的高铁。
走到车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人坐了,陈守义拿着票示意了下,说道:“对不起,这个座位是我的?”
车厢很空,没有多少人,显然不会出现无座的情况,陈守义心中不由微微有些疑惑。
“哦,对不起。”这个青年连忙站起来,坐在对面。
感觉着口音有些怪,他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对方早已看向窗外了。
这是一个看着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皮肤细腻而又光滑,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容貌也并不怎么英俊,却出奇的有种奇特的魅力。
他也没有过多打量,随即拿出一本通用语开始翻看起来。
车渐渐开了。
青年保持着这个动作,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才收回视线,看向陈守义:“打扰一下,你在看什么书?”
如果忽略他有些古怪的口音的话,他声音竟带着一种磁性,听起来悦耳而又优雅。
陈守义抬起头来,笑着说道:“通用语!”
“通用语,这是什么语言?”青年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
“异世界的语言。”陈守义并没感觉奇怪,毕竟学习通用语人的不多,只有武道学院或者一些专门研究机构,才会学习这种小众的语言。
“异世界……”他嘴里低声念叨了一下:“不好意思,能给我看看吗?”
陈守义也没有在意,递了过去。
青年接过后,开始翻书,他翻的很快,一两秒间就翻过一页,感觉就像在儿戏,一两分钟后,他停了下来,还给陈守义:“很有趣!这是每个战士都必须学习的吗?”
陈守义刚接过书,听到对方的问题,手不由微微一顿。
然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你应该不是大夏国人吧?在大夏国可不叫战士!”
“你猜的没错,我来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至于为何能看出,因为这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比这里的普通人强多了。”青年微笑着说道,神态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自信。
陈守义一愣,心中细细回味他说的最后一句,他的说法相当古怪,说的好像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这时他身体犹如一道闪电劈中,浑身都僵硬起来,背后忽的渗出一丝冷汗。
“你有些紧张?”青年微笑着说道。
他的神态自始至终,都是那么亲切温和,但此时此刻陈守义却清晰的感觉到,那笑容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冷漠。
“没有,应该是车厢温度打的太高了。”陈守义连忙掩饰道,心脏剧烈跳动!
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清楚此时再紧张也无用,面对这种可怕的存在,他的生死只在他一念间。
青年也没有继续揭破,以一种咏叹的语调叹息道:“这个世界精致而又脆弱,强大而又弱小。好在一切正在往好的变化,战争就要来了,愚蠢的将坠入地狱,智慧者将获得辉煌!”
陈守义有心反驳,但最终还是没有张口,在一个随时能剥夺能你生命的强者面前,任何能激怒他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这时,乘务员走进车厢,身后还跟着几名乘警。
“现在临时检票,请出示您的车票和身份证,如果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见谅。”
车厢依次开始检票。
陈守义心顿时提了起来,忍不住看了那神秘青年一眼,却发现他一脸若无其事,反而对他神秘的笑了下。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乘务员渐渐过来,陈守义从钱包里拿出车票和身份证,放在小桌前。
没过多久,乘务员走过来拿起车票和身份证看了一眼:“请您随身放好。”
陈守义慢慢收起身份证和车票,全身肌肉开始紧绷,心中已拉响警报。
谁知那乘务员和几个乘警竟越过那神秘的青年直接走了过去,似乎在他们眼里,那青年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他又看向周围,发现其他附近的乘客对这一幕的异样,也毫无所觉。
这是怎么回事?
“很奇怪吗?”似乎看到陈守义的疑惑,青年微笑着说道:“用这个世界的语言,这只是一个简单心理暗示罢了,如果我不想让他们看到,那我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存在。”
“不过我也要走了,我已经预感到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这些讨厌的监控,以及那些烦人的追捕者。”他笑着说道。
话音一落,随即伸出手对着车厢里的防弹玻璃,手模糊了一下,下一刻,狂风呼啸,玻璃瞬间炸裂,与此同时,陈守义就看到他身影一闪,人便已经彻底消失。
他身体迅速探出窗户,眼睛看到的最后影像,是那个青年直接从高架桥一跃而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