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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一架直升机,盘旋在半空,机炮子弹,如死神的火鞭,朝前面的小镇扫射。
随着河东市新式柴油发动机突破,最先改造的就是自异变后放在武器库吃灰的武装直升机了。
自从这些武装直升机装备以来,整个驻军部队的无论机动力、战斗力,还是信息传递速度以及侦查能力,立刻跃升了一个台阶。
……
“啊!”
肖长明站在屋顶,仰天大吼,猩红色的眼睛,带着狂躁和痛苦此时他身周的阴影已经犹如实质,浑身都散发着恐怖气息,让他看起来,犹如魔神降临。
他怀里抱着他妻子的头颅,身上、脸上、嘴上都满是鲜血。
……
他的逃亡相当顺利,乘坐货车彻底离开安全区后,就再没发现追兵。
他带着妻子一路走走停停,甚至还在一个小镇里停留了好一会,让疲惫饥饿的妻子吃了晚饭。
如果一切正常发展,不用多久,两人就可以顺利的离开河东。
然而随着夜色的降临,一切都变了。
他被邪念彻底控制,看着自己的妻子,他终于克制不住,把她杀了。
等清醒过来。
看着已经只剩下头颅的妻子。
他终于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
整个小镇被他大肆屠杀,数以千计的生魂被他吞噬。
“轰!”几枚火箭炮在七八米外爆炸,天台都炸开一个大洞,无数的碎石四处飞溅。
这巨响似乎突然把肖长明惊醒了。
他吼声嘎然而止,原本痛苦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平静而又冷漠,他身上似乎多出一种视万物如蝼蚁而又遗世独立的超然气质,他看向头顶的直升机。
“愚蠢的凡人!”
他看了眼手上的头颅,随即猛地朝直升机扔去。
“轰!”
瞬息之间。
这架飞在低空飞行的军用直升机,如被炮弹击中,表面的装甲破开一个大洞,机身一歪,便从天空坠落下来。
巨大的旋翼,扫在地面,砰砰折断,火星四溅,随即就发生剧烈爆炸,火光冲天。
不过,这一切,他丝毫没有关注。
他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满意。
很快他身上的阴影就迅速消散,眼中的红光也开始褪去,与此同时,他浑身上下的肌肉如水银般不停的蠕动,几分钟后,一个肤色略有些苍白,却又年轻英俊的青年出现在原地。
随即他轻轻一跃,从楼顶跳下,正准备离开。
忽然他脚步不由一顿,抬头看向夜空。
又有一架直升机,正迅速的朝这边驶来。
……
陈守义坐在舱室内,不知为何,感觉阵阵心悸,隐约有种不安感。
自从成为神性生物,他对危险就有种冥冥的感应,近乎预知。
“是因为肖长明,还是其他什么危险?”陈守义手抚摸着粗糙磨砂的剑柄,心中若有所思。
这时他想到乘坐的直升机,忽然意识到什么,失声道:“不好!”
因为需要搜查目标,直升机飞的很低,也就只有一两百米的高度,这对肖长明这样的强者,无疑是个最好的靶子。
“总顾问,怎么了?”孙丁连忙问道。
还没等陈守义回答。
机身就剧烈一震,发出一声巨响,同时驾驶舱后面的钢板,凸起一大块,随即整架直升机开始剧烈旋转。
所有人见状顿时脸色大变。
“我们被攻击了,直升机正在坠落。”孙丁大声喊道,死死的抓住身上系着保险带:“驾驶员还活着吗?请立刻回答!”
然而久久没人回答。
所有人心直往沉,显然驾驶舱里的两个乘员,不是死亡就是已经昏迷。
陈守义当机立断,手一用力扯断系在身上的保险带,趁着直升机翻正那一刹那,身体猛地一跃而起,如幻影般蹿到舱门前,迅速的拉开舱门。
一阵狂风扑面而来。
天地在不停的旋转,大地在迅速拉近。
陈守义单手抓着舱门,身体如焊住了一般,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
他估算了高度,等降到离地面大约四十米后,脚下猛地蹬地,身体一跃而下。
孙丁看着陈守义跳下,咬了咬牙:“拼了,跳!”
他也立刻扯断保险带,一个健步冲到舱门,稍稍犹豫了下,也迅速跳下,接着又是其他武者。
……
狂风在耳边呼啸,他竭力的控制着周围的狂风,调整着坠落的方向,同时消减着自身下坠的速度。
不到两秒的功夫,他就在小镇的街上重重落地,他身体一个卸力翻滚,就立刻站立,除了脚有些麻外,身上毫发无伤,他把弓包扔到一边,抽出剑高度警惕。
此时再组装战弓已经来不及了。
从刚才的袭击来看,肖长明应该就在附近。
小镇一片黑暗,没有丝毫路灯。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地面到处都可以看到死状凄惨的尸体,其中一些尸体还在条件反射的抽搐。
“轰”
直升机终于坠落,在远处爆开一团火光,把夜空都照得一亮。
哒哒哒……
陈守义听到密集的脚步声,立刻循声看去。
过来的是孙丁等几个军方武者,好几人走路一瘸一拐。显然是从直升机跳下时扭到了腿。
他发现算上孙丁,总共也只有五人。
“其他人呢?”陈守义问道。
“有三个腿断了,其余的都没来得及跳下来!”孙丁脸色沉重道。
这样的坠落加爆炸,即便是武者,生存的几率也小的可怜,几乎已经可以确认死亡。
就在这时陈守义敏锐的听到咔嚓一声轻响。
他脸色微变,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这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身形一动,辨明方向,身体快步走去。
其他几名军方武者立刻跟上。
几秒后,他脚步倏忽停下。
朦胧的夜色下,一个英俊的青年正站在一块空地前,旁边则是一具尸体,尸体脖子已经被扭断,陈守义认出是这次过来的军方武者之一。
似乎听到脚步声。那青年霍然偏过身看向陈守义。
“陈守义。”
陈守义闻言不知为何寒毛倒竖,皮肤都一阵鸡皮疙瘩,从他身上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危险感:“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肖长明,或者也同样可以叫我狩猎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