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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满地的血,在地上汇集成一滩血泊。
断臂,尸体,不甘的眼神,在这小乡村里,不时有一丝呻吟从角落传来,那是临死前的喘息。 安邑一甩手中寒铁剑,在村民们愤怒的目光中,冷酷无情的走进了村里。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提着一把长剑,对着带头的安邑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们养的猪?” 他没说错,安邑的确一进门就灭了猪栏里的小猪仔。 “很简单,我要杀猪儆你们。” 安邑朝着一个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中年人笑道。 心里却在腹诽着:我杀猪干嘛,还不是是让你们生气,等到好感度降低,就轮到你们了。 “简直岂有此理!你小子到底是谁,竟敢跑来这里送死?”中年人说罢,扭头看着地上的猪仔,眼中徒然闪过一丝利芒,脑袋重新看向安邑,咬牙道:“你使的是华山剑法,你是不是气宗的人?” 安邑挑眉道:“眼光不错,不过可惜我可不是岳不群那伪君子的徒弟,对了,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小娃娃莫要装蒜了,我便是丛不弃,岳不群那贼人竟然派你这娃娃杀到这里,当真以为我们剑宗好欺负不成!” 丛不弃冷喝一声,手中长剑一舞,便朝着安邑扑杀了过去。 “我知道个球,你脑袋上都他妈是问号……算了,我管你叫不离还是不弃。” 安邑瞥了眼已经跌到负六十点的好感度,冷笑一声,只见得安邑手中寒铁剑闪出一道剑光,使出了夺命连环三仙剑。 夺命连环三仙剑仅有三式,使时连环击出,一气呵成。 丛不弃没料到安邑年纪轻轻竟如此厉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躲过前两剑,第三剑已经挑开了他的脖颈,一道鲜血迸射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给我爆吧!” 安邑一腿将他踹倒,在他身上拿出了爆出的两本秘笈,眼睛扫了一眼,这爆出的乃是《养吾剑》与《狂风快剑(残)》。 与此同时,周围几个剑宗的徒弟们也反映过来,一个个提剑朝着安邑攻去。 安邑看了看这些级别只有五六级的炮灰,也顾不得为什么狂风快剑为什么是残的了,他撇了撇嘴,这些人虽然不能提供什么秘笈,也勉强能送他一些经验,杀了也好。 毛东珠则静静的站在旁边看戏,对付这些人,也得不到经验,不如让给安邑。 和剑宗的人过了几招,安邑就知道为什么剑宗会衰败了。 剑宗虽然有练内功,但是使剑的时候却不运用内力。气宗是纲举目张,纯粹是气重於剑。剑宗使剑时,却是把内力全然搁下,只余剑招,内力只是用来加快速度而已,剑上威力半点也无。 不一会儿,安邑已经灭了十三个剑宗之人,周围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秘笈和预料的一样,因为等级差别不大,只爆出了三本华山基础剑法。 “不弃!” “师兄!” 这时候,另外两位剑宗高手终于出场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山剑宗掌门封不平与其师弟成不忧。 其中一位留着络腮胡,气度不凡,应该就是剑宗宗主封不平,而另一个则有些病书生的气质,想必就是成不忧了,这两人与丛不弃一般,与岳不群都是华山‘不’字辈的弟子。 二十年前的剑宗气宗於华山玉女峰大比剑,最後剑宗落败,有一些当场横剑自刎,有一些从此归隐山林,封不平便是其中之一。 他胸怀大志,一直想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借嵩山派之力重上华山逼岳不群让出掌门一位,最后被令狐冲的独孤九剑破了他的狂风快剑,无奈只得归隐。 这封不平也是倒霉,若是碰上岳不群,二人还能打上百十招,可惜碰到的是独孤九剑的传来令狐冲。剑宗本来就是以剑法称雄,他的狂风快剑不如独孤九剑,内力也比令狐冲强不了多少,岂有不败之理? 不过这不能说封不平不强,这厮能在几十招内打败岳不群的妻子宁中则,其功夫岂能小觑? “以二敌一,我不是二人对手。”安邑眉头一皱,扭头便对毛东珠道:“成不忧你先帮我拖着!” “好!” 毛东珠应了声,随即脚下一点,一路拍翻了几个剑宗的弟子,朝着成不忧冲去。成不忧亦是冷着脸,提着手中长剑便她珠杀了过来。 另一边,封不平也放下了丛不弃的尸体,眼睛死死的盯着安邑。 “小子,我要你偿命!” 封不平大喝一声,犹如一头怒喝的狮子,提着长剑便杀了过去。 一出手,便是他前些天才刚刚创出的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 安邑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比笑傲江湖里的提前了将近十年,这封不平,也只是草草将这套剑法创出,安邑还是他应对的第一个剑术高手。 这套狂风快剑,是封不平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的得意剑法,剑势中发出隐隐风声,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 这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对手便似是百丈洪涛中的一叶小舟,狂风怒号,骇浪如山,一个又一个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扑去,小舟随波上下,最後波涛所吞没。 “今日正好拿你磨剑!” 安邑冷笑一声,寒铁剑也攻了上去,一时间,仿佛刮起了一道剑刃风暴。 他使的,竟也是狂风快剑。 “这……你怎么可能会?” 封不平与安邑过了两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自己刚刚创出的狂风快剑,就是两个师弟也学得不全,眼前这气宗的弟子,怎么会他的狂风快剑? 然而不等他问话,安邑已经提着寒铁剑继续攻了过来,他只得拼命反抗。 砰砰砰…… 一道道剑击声响起,剑气四射,飞沙走石,旁观的几个剑宗弟子只觉寒气逼人,身上被剑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纷纷的后退,不知不觉间,竟与二人隔开了十丈左右。 二人你来我往的对了百余招,封不平到底是内力不行,后天后期的内力,不一会便消耗了七七八八,反观安邑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脸上偶尔闪过一道道紫气。 “紫霞神功?”封不平自然知道这是气宗的压箱底内功。 就在封不平分心的时候,安邑一剑挑开了封不平的肩膀,随后勾起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敢这这时候分心,你想死吗?” 被安邑骂了一句,封不平也豁出去了,专心与他斗了起来。 二人又斗了百余招,封不平握剑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看样子是撑不了几招了。 “不行了么!”安邑失望的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出那一剑了。 一念不过霎那功夫,安邑做好决定,不再犹豫,右手握剑高举,整个心神沉入到了寒铁剑之中,而后一斩而下。 哧!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有多么快,无声无息中,封不平手中长剑一分为二,脖子被斩出一条细细的裂缝,鲜血冒了出来,越冒越多。 他本人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这就是安邑这些天拼命学武的成果。 —剑刺出! 人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