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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了寒冰剑,安邑便与陆小凤前往白云观。
白云观,白云观的素斋和酒,一向很有名。 陆小凤在路上便买了二两白云观的白酒,偶尔喝上一小口。 他不酗酒,只是品酒,就像他喜欢品味人生一样,他是个很会享受的人,所以他的朋友很多,西门吹雪是他的挚友,叶孤城亦是朋友,李燕北同样如此。 李燕北的家业被白云观低价买了,陆小凤不插手那才是怪事。 一个原本价值十文钱的石头,被人用了五文钱买走,被坑者的好友当然要去问问,何况陆小凤不止喜欢交朋友、享受生活,还特别爱管闲事。 白云观仿佛就在白云间,金碧辉煌,宏伟壮观。雾还没有散尽,远远看过去,这道观的确就像是飘渺在白云间的一座天宫阴。镶着黄铜状兽环的黑漆大门已开了,却看不见人,晨风间隐约传来一阵阵涌经声,道人们显然正在早课。 可是大殿里也没有人,几片刚蒋下的黄叶,在庭院中随风而舞。 “没有香火还如此华丽的道观,在大古国很多么?”安邑肃然道。 “这种道观要再多几间的话,我现在估计已经做道士了。”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轻轻挑了挑眉“天下间,除了武当、全真教等少数几个大门派,还真没听说几家不愿接香客的道观。” 香客专门为道观添加香油钱,是道观最重要的发财手段之一。除了少数几个武林大派,谁会嫌自己的钱多? 陆小凤言下之意,便是认同了安邑小心谨慎的提示。 二人穿过院子,走过香烟绦绕的大殿,忽然发现一个青衣黄冠的道人,正站在梧桐树下,冷冷的看着二人。 梧桐没有落叶。后院中的秋色却更浓。 安邑试探道:“顾青枫?” 道人没有回答,一双发亮的眼睛,在白雾中看来。就像是刀锋脑习着寒光,一阵风吹过,陆小凤忽然发现他肩后黄穗飘飞。竟背着口乌鞘长剑。 陆小凤客气道:“道长莫非就是顾真人?” 道人还是不开口,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剑。 陆小凤苦笑道:“我们既然素不相识,又没有新仇旧恨,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 看到陌生人的第一件事不是说话而是拔剑,这除了敌人还能有谁? 安邑挑眉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来找我的?” 道人道:“因为你没有陆小凤那么爱管闲事。” 陆小凤苦笑道:“这理由好像就已够了!” “足够了。”道人手一反,长剑已出鞘。 陆小凤没有动,因为安邑已经站在了他的前面,在道人长剑出鞘的同时,他手中寒冰剑也已经出鞘。剑光如一溉秋水,散发出一波淡淡的寒气。 道人脚下一顿,停止了冲势。 “好剑。” 道人轻轻赞叹,与此同时,他以指弹剑。剑作龙吟,龙吟声中,四面忽然又出现了六个装柬和他一样的六个人,六柄剑也都是百炼精钢铸成的青锋长剑。 剑柄的黄穗在风中飘飞,突然同时出手,赫然正足边派北宗。全真派的不传之秘,北斗七星阵。那脸如枯木的道人,显然就是发动剑阵的枢纽。 他的剑法精妙流动,虽然还不能和叶孤城、西门吹雪那种绝世无双的剑客相比,可是剑走轻火,意在剑先,已是江湖中的—流高手。何况这北斗七星阵结构精密,配合无间,七柄剑竟仿佛有七十柄剑的威力。 安邑竟似已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剑光如网,安邑就像是条已落入网里的大鱼,在网中飞腾跳跃,却还是逃不出网去。 剑网已越收越紧。 一切似乎都指明,如今的安邑正处在下风。 可是陆小凤却没有出手,甚至一点出手的意思也没有。 陆小凤静静站在一旁,忽然叹了口气,道:“顾道人的剑是好剑,剑法也是好剑法,只可惜你们这些人错了,对付安邑,你们都不是对手,更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真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杀我的。” 道人当然不信,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陆小凤为什么那么说了。 只见安邑身体轻轻一顿,紧跟着,就只见他的长剑一抖,身子一闪,离开了地面,凌空飞渡,居然直接飞跃了不知多远的空间,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好快!”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轻功将顾道人惊呆了。 在他消失之处的十几丈外,安邑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这一瞬间,安邑已突然出手。 直到这时候,他方才回过神来。 “天外飞仙?不……这不是天外飞仙!” 顾道人回忆起刚刚的那一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天下,居然还有人能让他想起叶孤城。 若只是简简单单的瞬间移动,顾道人自然不会如此惊异。可是,看着心口那道淡淡的剑痕,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哪怕现在他还能思考。 “这是什么剑法?”顾道人惊异的看着安邑。 安邑脸上无喜无悲,淡淡的看着剩下的几个剑客:“这是一招还未圆满的剑法,虽然有名字,却依旧不完美,所以你不用知道它的名字,因为它还未完整。” 顾道人轻轻叹了口气,闭目倒下,剩余几人视死如归,齐齐朝着安邑冲来。 这几人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必死,还是冲向了安邑。 接着,就是一片金铁交击之声,七柄长剑互相撞击。火星四溅。 十几招后,他们便和顾道人一般躺在了地上,伤口很淡很淡,流出的血也很少,却无一不是一击致命,身上只有一处伤口,致命伤口。 安邑收起地上爆出的基本秘笈。还未细看,就在这时,梧桐树后的屋德下。忽然传出一个人的大笑声“我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剑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不愧是风清扬调教出来的剑宗高足。” 另一个人在叹息:“我们总算开了眼界,佩服佩服。” 持须大笑的是木道人,微笑叹息着的,却是真正的白云观主顾青枫。 陆小凤知道眼前这位才是正主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你是顾清风,那个个那个是谁?” 顾清风笑道:“他也是顾道人,不过却是我的一个堂弟。当年,我们一起拜师,可是师父更青睐于我,将本事悉数传授。他怀恨在心,今日前来报仇,我估摸着,他八成以为你这爱管闲事的家伙又来凑热闹了,所以才对你出手。你……” 有些人脸上好像永远都带着微笑,顾青枫就是这种人。他本来就是个仪容修洁,风采朗棚的人,微笑使得他看来更温文而亲切。 陆小凤替他说了下去“我就是个经常无端要背黑锅的人,可是……这回死的顾道人身份不一般啊” 顾清风惊讶道:“你知道?” 陆小凤苦笑:“大内的护限高手。江湖除了‘富贵神剑’殷羡殷三爷外,还有谁能使得了那一着玉女穿梭?” 江湖中人都知道,皇宫大内中,有四大高手,可是真正见过这四个人的并不多。 “你眼力果然不错。”顾清风大笑着,拍着陆小凤的肩:“所以我很高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黑锅你就背了吧。” 陆小凤笑道:“反正出手的不是我。” 安邑淡漠的将剑归鞘:“这可不是我先拔剑的,怨不得我。” 他不怕麻烦,因为麻烦意味着高手,也意味着大笔的经验朝他涌来,只要不是不老境的高手,那常人所谓的麻烦对他来说就是好事。 何况,他一个大金国的一派之主,莫说自卫时杀了一个大古国的大内高手,就是杀了皇帝,回到大金国也屁事没有,反而还是大功一件,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陆小凤道:“似乎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顾青枫道:“你是李燕北的朋友。” 木道人忽然道:“我们本是去找你的,想不到做了他们的见证!” 陆小凤道:“老实和尚呢?” 木道人道:“他是被我拖去的,我知道你本就在找他。” 顾青枫道:“只可惜我们还是去晚了,没有尝到十三姨亲手为你做的火燎羊头。” 陆小凤道:“出家人也吃羊头?” 顾青枫笑了笑,道:“不吃羊头的出家人,又怎么肯huā一百九十五万两,买下李燕北的赌注。” 陆小凤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已有把握知道不会输?” 顾青枫淡淡道“若是有输无赢的赌注,你肯不肯买?” 陆小凤道:“不肯。” 顾青枫道:“出家人怎么能说谎?” 陆小凤道:“只可惜有人要你说实话,好像也不太容易!” 顾青枫笑道:“出家人打惯了机锋,本就是虚虚实实,不虚不实,真真假假,不真不假的。其实你也该学学他,偶而也该打机锋。” 四人相谈甚欢,着实让安邑打听到了不是江湖上的一些常人难以接触到的小道消息。 ………… 九月十四,上午。 阳光正照在紫禁城的西北角上。 宏伟壮丽的城墙下,竟是一片用木板和士砖搭成的小屋,贫穷而简陋。街道也是狭窄腿跋的,两旁有一间间已被油烟熏黑了的小饭铺,嗜杂如鸡窝的小茶馆,布满了鸡蛋和油酱的小杂货店。 风中充满了烟臭,酒臭,咸鱼和霉豆腐的恶臭,还有各式各样连说都说不出的怪臭,再混合着女人头上的刨huā油香,炸排骨和炳狗肉的异香,就混合成一种无法形容,不可想象的味道。 安邑与陆小凤就连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真有这么样的味道,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地方就在紫禁城里。 可是他们的确已进了紫禁城,是杆儿赵找了个太监朋友,带他们进来的。 杆儿赵实在是个交游广阔的人,各式各样的朋友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