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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在嫘祖的劝说下来到昆仑山向伏羲求助,不料昆仑山也发生了变故。女娲因发现伏羲和九天玄女的不正常关系而离开了昆仑,不知所踪。伏羲、姬伯等都去寻找女娲了。可是,黄帝却在昆仑山见到了九天玄女。玄女告诉黄帝涿鹿战事要速战速决,不宜再拖。黄帝见九天玄女骑一只大鸵鸟来去飞翔,惊为天上神女。可回去在涿鹿一战,又是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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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听了伏宝的教诲,擦去泪痕,这才召集众人议事。羲和道:“黄帝你近日不起,我与常仪、臾区为你、神农、蚩尤再起卦。卦曰,你为乾卦,乃为九四,或跃在渊之卦,进无咎,也就是说,你现在所做,没有错误。而神农所占,却是地坤之卦,以柔顺为主。蚩尤虽也是乾卦,却是亢龙有悔之卦,说明其极盛已过。”
挥道:“我与牟烧炼金衣金甲未成,却烧出另外两物,我们叫它弓与矢。此两物亦可为战所用。用此物,人与人不必短刃相接,在几步之外,便可射杀之。”黄帝与众将听了皆惊喜,前来观看。挥将矢搭与弓弦之上,用力向一树木射去,只听“扑”地一声,那矢便射入树干里,众人近前细看,有一拳之深。只有用尽力气,才拔得出来。黄帝大喜,犒赏挥、牟二人。随令二人大造弓矢,以备战用。
这时有人前来报喜,说黄帝之妻嫘祖又生一子。小轩终于有了些许笑容,便安排风后负责涿鹿之事,告诉他如果蚩尤叫战还是用石块击打,切不可盲目出击。自己则亲自去新郑,一是将母亲伏宝送回,一是要去看看嫘祖。他与母亲回到新郑,与嫘祖呆了数日,并给儿子取名昌意。
嫘祖听了涿鹿战况,又问了神农情况,劝小轩善待神农。嫘祖道:“公公少典被杀,你悲伤万分,神农也肯定和你一样,定然也是哀痛之极,少典毕竟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你我少时,均在炎帝神农关怀下长大,我跟他学会了制作麻衣。到了穷桑,我发现了桑蚕,是他叫我养蚕抽丝,才有我们今日所穿的绸纱衣裳。而你呢,自小就被他授予穷桑之侯,他还来有熊教会有熊人农耕之业。如今你得了些势,却将他生死不顾,让天下人看我们,岂不是以怨报德之辈。”
黄帝道:“如何对待神农,我也想过,掌管天下农事,非他莫属。可他如今受困于穷桑蚩尤之处,我能奈何?以后他来到太昊,我定然善待之。”
嫘祖思考道:“难道你就不会去将你师父姬伯找回来,甚至去昆仑山,请你外公伏羲出山,大家一起去将神农接回来吗?”
黄帝道:“你的主意很好,回去后我便去做。”
黄帝前思后想,知道容成在太昊,便派人去找。
一切就绪,黄帝领了容成,要上昆仑山。容成问道:“去昆仑山,这么重大的事为何叫我。”
黄帝道:“去那里,别人皆不合宜,只有你与外祖婆一家人相近,又与伯高要好。难道你不想见见他吗?”
容成道:“想,想,怎么能不想。我还想见见天皇伏羲呢,可他能见我吗?”
黄帝道:“那就与我走吧!”
两人边走边说,过了两个月,才到了昆仑山下。但见此山山峦相叠,延绵不绝,山峰巍然屹立,高如云端。黄帝道:“怪不得天皇选择了这里,果然好景色。”
他们到了山底,见有一清幽石阶小路婉转而上,便顺路而登,过了大半日,便觉眼前有雾习习扑面,再看山下已然一片白色,模糊不清了。容成道:“这到是好玩了,我觉得平常高不可攀的云彩就在我们的身边了。”
黄帝道:“嗯!现在我的心情也舒畅起来,不知道怎么样表达,我们唱歌吧!”
容成道:“唱什么?”
黄帝道:“我也不甚会唱,就会唱那么几句。”说罢,便高歌起来:“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黄帝正唱之间,只听有人道:“昆仑山清幽之地,谁在这里大放淫淫之歌?”话声刚落,云雾中便显出一人,此人身材高大魁伟,面相和蔼,声音宏亮。
黄帝施礼道:“是我们唱的!”
那人问道:“你们是谁?”
黄帝道:“我们是来找天皇伏羲与天皇女娲娘娘的。”
那人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黄帝道:“天皇伏羲是我外公,而女娲娘娘是我外婆。烦你相告,就说他们外孙小轩前来相见!”
那人却道:“天皇与天皇娘娘不在,他们一家人出去云游了!”
黄帝惊问:“那我师父姬伯在不在?”
那人道:“不在。他与少俞均陪天皇和娘娘出去了,只有伯高在此。”
容成一听,立即说道:“烦你秉告伯高,就说黄帝与容成前来见他。”
那人看了看二人,道:“你们跟我来吧,这里离他所居之处还有很远呢!”
黄帝问:“你是这里什么人?”
那人笑道:“我叫应龙。”
他们跟随应龙又走一段路,云雾渐渐散去,眼前豁然开朗。黄帝见前面立一木门,门梁上弯弯曲曲地刻着几个大字。黄帝道:“这几个字,不是南天门吗?”
应龙看看他,有些奇怪般地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南天门?难道你也懂甲骨文?”
黄帝道:“怎么不知。我所学甲骨文,还是天皇送我之物呢!”
应龙点头道:“如此看来,天皇很喜欢你。”
他们说着,进了一个亭子,上面也有几个字,叫做望世亭。只见伯高站在亭前,正向山下瞭望。容成大叫道:“伯高!”
伯高回过头来,很是心喜道:“小轩,容成,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寒喧过后,黄帝问:“小舅父,天皇、天皇娘娘、我师父与三舅父出去云游,怎么没带你去?”
伯高长叹一声道:“父亲说我学艺不精,让我补课。”
黄帝问:“你在这里学些什么?”
伯高道:“学天文、象易、医病之术。”
容成问:“昆仑山上有几个人,能用得着这些吗?”
伯高道:“父亲说,或许将来有用。”
黄帝叹道:“我们远道来此,本以为能见天皇、天皇娘娘以及师父一面,真是……”
伯高问曰:“你找天皇做什么?”
黄帝道:“有急事,是关于神农的事!却想不到他们竟云游去了。”
不料伯高说道:“神农?他能怎样?人各有命也!”
黄帝见伯高并不着急,便又叹道:“山下山上真乃两洞天!山上日光清风,云行松唱,可歌可舞,山下却物欲横流,杀气腾腾。我看见神农被蚩尤、刑天所囚,恨自己不能将他救出,所以前来请天皇和师父相助!”
伯高道:“父亲临行前,曾嘱咐我说,若你到昆仑山找他,将两句话相告。其一,人各有命,神农今日之事,是他命中注定,来日自然解脱。还说,蚩尤是神农之弟,不用为他生命担忧。其二,你现今或在深渊,来日便可飞龙在天。”
黄帝问道:“飞龙在天是何意?”
可那伯高此时竟与容成说起话来,不回答他的话,也不再理他。
吃过餐饭,黄帝知道见天皇伏羲和外婆女娲娘娘不着,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便要走。伯高道:“既然来了,便多住一日却也不妨!我可叫应龙领你游游昆仑和瑶池。我与容成叙叙旧。”
小轩道:“不必了,这山上风景再好,不能缓解我很差的心情,我还是和容成走吧!”
伯高笑道:“你跟应龙走走,或许有些益处!”
黄帝听了,便跟随应龙自望世厅向瑶池走来。还未及近,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那琴声如高山流水,时儿似微风拂面,时儿如雨滴飘落,时几又浪花击石,真是音节清亮,落地有声。黄帝见弹琴的人,是一妇人,看似年纪不及四旬,极有风韵。小轩悄悄问应龙道:“此女子何人?”
应龙笑了道:“叫九天玄女。”
黄帝叹曰:“真是奇人。”
只听那九天玄女道:“何处贵人来此?”
黄帝忙施礼道:“在下小轩,不意打扰天女弹奏。”
玄女看他一眼道:“原来也是一位人中龙凤。”
黄帝奇道:“此话怎讲?”
玄女道:“看你骨骼清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秀俊,定是位大福大贵之人。”
黄帝道:“不敢当。我到是觉得天女才不同凡响呢!”
玄女道:“看来你我有缘,在此相聚。我们不妨坦荡相诉。我看你眉宇之间,饱含杀机,与你气质,大不相合,定然有很多心事在胸中。”
黄帝沉吟半晌,道:“我本山下凡人,欲为百姓做事,将恩泽放于四海。无奈天下不属于我,所以时常愁苦在胸。愿天女教我。”
玄女道:“自古以来,人类不醒,一直睡眠于混沌之中,为食而生存。其实人类所求者,除食之外,尚有衣、有住、有行、有娱、有康、有和、有展。其中些有些为物欲,有些为精神。而索取这些,在于一个字:气!”
黄帝道:“我不甚懂,请天女赐教。”
玄女道:“衣便是衣裳,住便是建筑居所,行便是走路用具,娱为娱乐,康为健康,和为和谐,展为展现自身。衣食住行便是物欲,娱康和展便是精神。为何说在于气呢?气,博大恢宏,存于天地之间,为天地万物供给营养,万物及人皆因气而生。可气存于人体,人却用法不同,有人气短心窄,好勇斗狠;有人却心宽气宏,和蔼慈善,其结果,气短者挑起战火,身生病疾;气宽者忍让和睦,康泰长寿。”
黄帝道:“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我与炎帝神农呢?”
玄女道:“你真是个聪颖之人啊!我与伏羲为友,他常在我面前提及你与神农诸事。神农乃大度之人,在气上,你远不及他。可是神农是农耕创始之人,他能给人类带来的只有五谷食粮,这些在人间各个部落已经有所展开。但神农能带给人类的草药,却是需要他花出时间和精力方能完成。神农如果继续管制天下,他便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完成这件大事。也就是说,神农之时已过,必然会有人代他管理天下,来给天下人更多福端,这个人,便是你轩辕黄帝。”
黄帝问:“你叫我什么?”
九天玄女道:“轩辕黄帝。”
小轩道:“我叫小轩,你怎么给我叫轩辕呢?”
玄女道:“此是天机,暂不可露。不过,你可听我一言,将你的名字改成轩辕吧!”
小轩道:“为何?”
玄女道:“你都是有子女之人了,为何还带个小字呢?”
小轩点头道:“就听天女之言,我以后叫轩辕便是。刚才听天女说,神农时代已过,要我代他管理天下,却是为何?”
九天玄女道:“看你之相,实乃帝王之人,即便是没有战乱,也会成为天下百姓之主。无奈,无奈。”
天女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轩辕看着天女,张了几次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九天玄女看看他又道:“天下之事,有律可寻啊!人类自混沌中醒来,必然要有恶梦。恶梦便是阵痛,阵痛便是求生,求生便有争战,争战便要冥思,冥思才有发展,可能这就是规律。此过程自你轩辕降生便已经开始孕育,如乾坤八卦的行进过程。神农的农耕之国,从五谷到农具、麻衣、医药,其功绩便至极顶,实是其一人在为国人所献,再要发展便极为艰难。适逢你有大志却无途可走,只能乱中求路,此便是当今的实际情况啊!神农气量恢宏,胸襟广阔,为了天下黎庶不再因战火生灵涂炭,他便不计自身的得失,知自已之力太薄,情愿将天下相让,实为借众生之力而求发展。现乱已成,战已近,可战乱绝非民人之所求,仅是苍天要让百姓觉醒啊!而你通甲骨之文,有统御之能,汇集人才,用物质和名节统领他们,人人便无不奋发思考,人类的思想自此以后便日渐丰富起来了啊!”
轩辕黄帝听罢,深施一礼道:“今日听天女一言,就好比拨云见日!”
九天玄女却是笑笑道:“但是你要谨记,战事不能拖得太久。应该汇聚广博之力,早日使战事平息,让百姓早日脱离苦难才对啊!”
黄帝诺诺点首道:“天女恩德,轩辕来日必然相报。”
九天玄女道:“不必,我今日所语,实为伏羲所教,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代传之人罢了!”那九天玄女说完了,却是冲天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只见山上飞来一只巨大的驼鸟,落在九天玄女旁边,九天玄女一跃而上,乘坐鸵鸟腾空飞去。
黄帝一直望到玄女没了踪影,叹道:“昆仑山,真是仙人来往之地呀!”
轩辕黄帝又歇了一日,便要下山。伯高问道:“能否将容成留在这里?”
黄帝道:“为何?”
伯高道:“我与容成自相识以来,甚为融洽,他若不来,我还要下山叫他,今日来了更好!省了我还得下山去了!”
轩辕黄帝无法拒绝,便看容成道:“那,随容成之意吧!”
谁知容成道:“我也早想留在这里了。”
黄帝无奈,只得将容成留下。
容成与伯高将黄帝送到南天门,便回山峰去了。轩辕黄帝站在南天门前向山上山下瞭望道:“本来是请人的,却把人留下了,唉!”
到了太昊,黄帝问羲和、仓颉道:“你们可知,飞龙在天是何意?”
羲和道:“飞龙在天,便是唯我独尊,是可以大展鸿途之意啊!”
黄帝听完大喜道:“看来,我此去昆仑山并没有白跑,我终是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去做了。”
黄帝先传下令去,从即日起,自己不再称小轩,而是更名为轩辕。以后众兵将要称他为轩辕黄帝。
轩辕黄帝又派人将风后、大饶叫来道:“云岩宫我们已建成了,我们还要再建几处宫殿。一处在昆仑山上,昆仑山上本已有天皇殿和南天门、北天门,可宫殿制式、规模、用料皆过于简单,你们要仿云岩殿的规模、用料予以重建。昆仑山地势高峻,奇峰林立,犹如天梯,山半腰至山顶常年有紫气彩云,可能不好建造,有些难处,可是再困难也要去建造,四周也要似云岩殿一般建造起高大围墙来,这是其一;其二,在昆仑山之北,有一座槐江山,地势也很险要,与昆仑山相呼应,我们要在那里建一处大花园,名曰悬圃,站在悬圃上向南可见昆仑山宫殿,向西望是一片湖泊,湖上水气蒸腾,水天相接,极为壮观。向北望,便是距我们不远之诸毗山,向东望,则是奇峰林立的恒山。在悬圃之下,有一股清澈的小溪经过,此溪在山底汇聚成湖泽,称为瑶水,其源头,便是昆仑山上的瑶池。”
风后不解地问:“为何还要在昆仑山上建行宫呢?我已经根据你的意思在距离云岩宫殿不远的一座青要山上,选了一处好景观。那里也是峰峦叠嶂,古木参天,幽静而雅致。有清澈的溪流,有深邃的大峡谷,猿声不断,鸟声不绝,绝对是一个好去处啊!”
黄帝解释道:“我所说的在昆仑山上所要建造的宫殿、悬圃,并非为我所建造啊!而是为了天皇一家人。还有,你所说的那座青要山,也要建造,这是秘密建造,这个地方将来才是我的秘密行宫,除了你和大饶以外,尽可能要做到鲜为人知,即便是嫘祖,也不必让她知晓。”风后听了不敢再问,便与大饶走了。
黄帝来到挥、牟炼造弓矢的荆山之地,寻问状况。牟道:“这荆山,是个好地方,五彩矿石很多,我想也不亚于人们以前常常谈论的岐山。有了矿藏,我们再多建造一些冶金窑,以后炼造出像蚩尤所炼制的金衣金甲金剑之类,是有可能的。”
挥道:“至今为止,我们所炼造成的弓矢,也有二百余副了!”
黄帝取来弓,在弓上拉上矢,对准一棵大树射过去,只听“嗤”的一声,矢箭射入树干之中。黄帝赞道:“这是东西好啊!将来我们再和蚩尤战,如果有了足够的弓箭,还愁打不败他吗?二百余弓则够用,二百余矢则太少了。你们应该少做弓多做矢箭。要知道,弓在手上而不失,矢却射出而不回了。这弓箭之器,也许就是我黄帝战胜蚩尤的法宝呢!”
挥、牟听黄帝这般看重他们的弓箭,便来了精神。挥道:“黄帝所言极是。请黄帝放心,我们一定要造出更多的弓箭来!”
挥、牟便在荆山加大进度,一方面增加人手采选矿石,一方面又增设了几个冶金窑,这样,更多的矢箭便锻造出来。挥和牟听从黄帝之意,多做了不少箭,而硬弓只造了五百副便停下来。争取让一把弓能配上十只矢箭。
黄帝听了很高兴,又大赞了挥、牟二人。责令二人在锻造之余领兵操练射击之法,让每个兵士都能射中树木。挥、牟便依令而行,过了月余,告诉黄帝很有起色,黄帝便决定起兵再次攻打蚩尤。黄帝命挥、牟统领弓射手,待战事一旦展开,便射击敌人。
可真是不巧,人算莫如天算。
黄帝与蚩尤等怪物们在涿鹿对阵时,黄帝见蚩尤所领怪物都在前面,就向风后挥挥手。那风后便指挥挥和牟的弓箭手冲到轩辕队伍前面来,向蚩尤怪物队射击。只听“嗖嗖”地声音成片响过,很多箭向蚩尤怪物队射去,还真是把蚩尤等人吓了一跳。虽然他们有金衣金甲罩住身体,可是那箭来的凌厉,有的衣甲便被穿破,有的怪兽便发出射中的尖叫来。黄帝一阵心喜,对风后叫道:“好,好箭,风后快射,射死他们!”
谁知那风后道:“射什么,前面什么也看不见了!”黄帝定睛一看,蚩尤的怪物阵不知道哪里去了,在黄帝和风后的前面,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黄帝眉头一皱道:“奇怪了,什么时候,这老天竟然下起了这般大雾?”
轩辕黄帝说的没错,这次轩辕黄帝准备了充足的弓箭,却是偏偏地赶上天降大雾,几步之外不见人影,那些弓射手看不见目标,无从射击。即便射出,也很难射中。只听那些弓箭手喊道:“人呢?这还射谁啊?”
他们正说之间,却在不意之中被蚩尤怪物队趁着大雾杀将出来,用戈剑一阵乱砍乱跺,将轩辕黄帝师队一阵袭击,还将那些弓箭抢走了不少。黄帝之兵,又一次死伤无数。
黄帝待天气晴朗下来,又组织弓箭队攻击,可谁知又遇大雾。这一次更大,遮天蔽日,有如暗夜,几乎是伸出手不见五指。而且时间也长,一连数日,黄帝和蚩尤双方都被大雾笼罩。黄帝兵队所带食物,几日便尽,将兵那有心情继续作战,只得又退回到北部有熊涿鹿去。
黄帝召集众将议事,问道:“为何,我师兵所炼弓箭队刚刚进到涿鹿,却是总能遇见迷天大雾,挥与牟所率领的这些弓箭手看不见目标,怎么袭击?莫不是蚩尤会什么魔法不成?”
常仪道:“太昊与涿鹿之地,地理之位不同。太昊居于内地,雨水之气不足,常年有阳光照射。而涿鹿之地,居于大海不远,大海为水所构成,水气充盈,所以涿鹿常常被云雾所笼罩也。”
黄帝问:“难道没有办法破它吗?”
羲和道:“这两次黄帝欲打蚩尤,凭得是挥、牟所造之弓、矢,弓矢之器,所用之处需明,暗处则无用,遇雾便如在暗夜。黄帝所谓破它,便是指望在天明之时,而天明之际,如弓矢不利,又被云遮雾盖的,倒是我们的师兵又被蚩尤所击。再说,蚩尤怪物,所穿戴头盔衣甲,也是刚阳之物,如能经住弓矢所击,那弓矢也就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挥瞪眼看着羲和道:“我等这般用心所炼之物,怎会无用?即便射其衣甲不透,射其腿部,也总能伤着他们。”
羲和道:“我是说,这弓矢仅能用在一定的时间和场合。大雾之天和黑夜之时,是没有用的。”
黄帝道:“此事不用争了,我们还是要多备弓矢,不能用时便不用,能用时便用上,总之不是什么坏事情!现在既然遇上了大雾,天气使然,又能有什么办法?这蚩尤难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是强敌,这一点,我们都知道!”
力牧在旁边听着,他“哼”了一声道:“我也想过,我们以前作战,每每总是与强敌相遇,为何我们每行之时,蚩尤便首先得知?另外,我们既然不能战过怪物,也该总是能战过一般敌人吧!可我们每一次都非得要与强敌作战,焉能不败?所以我们下次作战,应绕过强敌,专打弱者。”
大鸿道:“力牧所言极是。如果用这种打法,即便我们不胜,也能对敌人有所伤害啊!”
黄帝却摇摇头道:“可我们终归要战胜蚩尤,才算夺了九黎、穷桑。力牧所言,对作战有利,可对百姓不利,受苦者是众多的黎民啊!”
力牧有些惊异道:“黄帝去了一次昆仑,怎么变了心境。战争既有死伤,我们不能有妇人之心啊!我看黄帝怎么越来心越变软了,难道忘记了你父亲少典之仇了吗?”
黄帝叹了一声道:“我怎么会忘记这些呢?我这次去昆仑山,得到了九天玄女的教导,知道战争也有它自身的规律啊!有时侯我想,神农炎帝所做的并不错,黎民、庶人并没拿起武器,与我相搏,我们何必与他们为敌,去至他们于死地呢?所以,我们还是想办法与蚩尤决战吧!”
听了黄帝所言,力牧、大鸿等人面面相觑。
轩辕黄帝又在太昊、有熊、火族广招兵丁。在太昊、有熊自是无所阻挡,可大鸿到火族招募兵丁时,夸父问曰:“天下不是已然归了轩辕黄帝吗?又要与谁作战?”
大鸿受黄帝所嘱,道:“北方荤粥的狄人又大举进犯,所以招兵!”
夸父道:“以前轩辕黄帝带五百兵就可打败狄人,能用得着在火族大肆募兵吗?”
大鸿道:“其实你不知道,荤粥之地也极为辽阔,狄人也是有数万之众。这次他们出动了上万人,大举进攻有熊与穷桑,并在涿鹿摆下了战场,我们不得不做充分兵备。”
夸父道:“你来之时,见过炎帝神农吗?”
大鸿道:“神农也让你多备兵!”
夸父皱皱眉头,没在搭话,任凭大鸿去做。他回到殿中,对女贞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神农炎帝乃是最为慈善的人,怎么也主张作战?再说打一个荤粥的狄人,用得着在火族招兵吗?”
夸父之妻女贞道:“神农为帝时,不是也派轩辕打过荤粥吗?荤粥狄人犯境,轩辕黄帝派人招兵是正常之事,你不必瞎猜了。”
夸父也不多言,在所招的兵丁中,选一精干之卒,嘱咐一番,才算放心。
各部落兵丁招募上来,又是万余之众。此次黄帝要与蚩尤决一死战,所以准备相当充足。黄帝在各部落挑选了一些大动物如大象、尖牛等分赏给将领,令人做了一些象鞍牛鞍系在象、牛身上,将领既可骑它们,又可驮些食品等资用物品。
轩辕黄帝道:“以前我们和蚩尤作战,在战略上确实是存在问题的,这就是上次力牧提醒我的,我们总是在与蚩尤强敌对垒,所以总是失败而不见胜利。此次我们总结教训,再次和蚩尤作战,我准备兵分三路,一路由风后带领,仍然是坚守在涿鹿这个地方,策略就是只坚守而不攻击,目的是拖住来到涿鹿的蚩尤师兵。第二队由力牧带领常仪、牟、臾区等四将率五千师兵去攻打九黎,由宁封子负责供应粮草,货狄协助渡河。第三队由我统领,带领大鸿、常先、挥、羲和四将率五千师兵去攻打穷桑,由隶首供应粮草,共鼓协助渡河。我们争取在穷桑和九黎一齐开战,蚩尤的师兵再强,也不能聚在这三个地方,所以必然有弱的地方存在,我们要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左右不能相接。在穷桑和九黎打响之后,两方先打胜者即与另方汇合。此次要一战到底,不胜不归。”
两股师兵一齐出动。夸父所嘱精干兵卒也在队伍中,他打听到原来黄帝之师去打蚩尤,便在渡河之时,溜出队伍,跑回火族向夸父报信去了。
黄帝师兵出了涿鹿不远之处,队中又有人看见有一股青烟自山上升起,就报给了黄帝。黄帝纳闷道:“为何我们每次出兵皆能看见山上有烟呢?”
大鸿道:“是啊!春日出兵有烟,夏日出兵有烟,冬日出兵有烟,今秋日出兵也有烟。而且每次冒烟均在山上,真是奇怪了。”众将皆是不解。
等到黄帝和力牧兵分两路时,又有两股青烟冒起。黄帝便对大鸿、常先道:“这次出去打仗回来后,你们二人领兵去山上看看,为何我们一出兵就有烟升起呢?”
常先道:“对,去看看便知分晓了!”
再说刑天,见有青烟升起,便对蚩尤道:“又有仗打了,黄帝正在准备作战呢!”
蚩尤道:“我也好长时间没过瘾了,他们来了,正好让他们尝尝我新造的大弩的厉害!”
刑天问道:“难道这弩比短剑长戈还凶吗?”
蚩尤道:“当然了。这几年屡屡与小轩作战,他们也在想用新法子对付我们。你难道没见上次他们射过来的矢箭吗?可他们不知道,我那炼金之窑已有十年之久,我把那羽箭和弓教给我们的人一看,他们便作出了大驽。我告诉你,小轩的弓箭只能射几十步之远,而我的弩箭却能射百步之遥啊!”说完了,蚩尤得意地哈哈大笑。
刑天举起大拇指赞道:“你真是天下第一作战奇才!”
不一会儿,又有兵丁来报,说烽火台上又起两股浓烟。刑天纳闷道:“怎么回事?”
蚩尤问:“怎么啦?”
刑天好像对蚩尤讲,又好像自言自语道:“这回小轩作战,是来打穷桑,还是要去打九黎,或是两处都打呢?”说完了,刑天走出去看了看,回来对蚩尤说:“这回黄帝作战有点邪门,既有兵来穷桑了,而且还有兵去了九黎。”
蚩尤想了片刻道:“两处都要有所准备啊!这样吧!我把我的衣甲给你,你领我的戈剑之师与风伯和雨师一起在穷桑,我领大弩之师在九黎。在九黎我又炼制了一些衣甲,回去用上便是。”
刑天道:“想来只有如此了。”
不久,力牧领常仪、牟、臾区就到了九黎,正好与蚩尤所领的大驽怪物队遇上,双方没说几句话便开了战。首先是力牧师兵中牟的弓矢队向蚩尤发射弓箭。蚩尤一见,大笑两声,一边后退一边挥手,他的那些全身金甲的大弩队便向力牧师队射箭。只听“扑扑”几声响,便有几名兵卒发出“哎呀”之声随即倒地,力牧师兵立时大乱,有几名兵卒掉头便跑,其他兵士一见,也纷纷向后跑去,力牧控制不住。
力牧见蚩尤并没追赶,便冲上去将兵卒拦住。力牧对常仪道:“我师对蚩尤兵有了强烈的恐惧感,一见到他们就被吓倒了。这可怎么办?”
牟将蚩尤大弩队射过来的弩箭捡起来,仔细看了看道:“我看了蚩尤师队所射来的箭,比我们所造又长又沉,而且射程远的多。这蚩尤的冶金水平也太厉害了,看来,我们用弓矢战败蚩尤的想法不可能了!”
臾区问:“那我们怎么办?”
牟看看力牧问:“力牧,我们这个师营中你是主帅,你说打则打,你说撤就撤。但我们即使撤也不能回太昊啊!也只能去穷桑了!黄帝不是在穷桑吗?”
力牧叹了一口气道:“将士和兵丁们都怕了蚩尤,我能奈何?去穷桑吧!”
于是,力牧师队便浩浩荡荡地向穷桑而去。
在穷桑,黄帝之师也与刑天所领的怪物打过两仗。刑天打扮成蚩尤的形状,见黄帝领师兵也是浩浩荡荡而来,照样毫不畏惧。他大笑两声,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道:“小轩,我在穷桑等你多时了。”
轩辕黄帝一见,对大鸿、常先道:“这蚩尤武功太厉害,我们谁也别动他。今日天气晴朗,先让挥的弓矢队向对方发射。”
挥得令,便让弓矢手向蚩尤怪物发射,几百支矢箭一齐向刑天的怪物队飞来,有些箭射空了,有些箭射在蚩尤锻造的金衣金甲上弹了回来,当然也有的将衣甲射透,衣甲里面的怪物虽然不至于被射死,可也疼痛难忍,不断地发出了惨叫声。
刑天一看这可不行,便向蚩尤留下的风伯、雨师大喊了两声,这两个人听见,首先从怪物阵中冲了过来。两个人都拿了一对大金斧,抡圆了护住身躯,异常凶猛,很快冲进轩辕黄帝的弓箭队中一阵砍杀。黄帝师兵大畏,立时乱了阵脚,有兵卒掉头逃窜。人人相挤相踩,死伤无数。刑天看见,心中异常兴奋,学者蚩尤的声音大喊道:“过瘾啊过瘾!”
大鸿、常先、挥、羲和等均知这蚩尤勇猛,却不知道这个人是刑天所扮,不敢碰他。
黄帝无奈,只好又败下阵来。
歇了几日,黄帝心生一计,对常先道:“咱们不是也有一副金衣金甲吗?你穿上它,待再与怪物作战时,你便混入敌人队伍,敌人必不能知。你与他们回去后,想法找到炎帝神农,再想法将他们手中利器偷些回来,你看如何?”
常先道:“好法子,我看行!”
黄帝便又与刑天开战,见常先乘乱混了进去,便领兵退了出来。
刑天见黄帝不打便退,还很纳闷道:“怎么回事?怎么一打就退了呢?”
常先跟随着怪物群,回到穷桑神农的火炎殿。怪物们便将那长戈放在一处,将那些短剑放在另一处。常先借小解之机躲了起来,在一个墙角处露出一张脸来观看。他看见那大怪物脱下衣甲,并非蚩尤而是刑天。常先大吃一惊,心想,这可是个大收获,这刑天假扮蚩尤,蚩尤肯定回了九黎,将此事告于黄帝,再战之时,众将一齐上便可将这个刑天杀死,跟着便可夺了穷桑。想到此,心情激动,眼见得刑天进了大殿,心想神农定是在大殿中。待他们都去吃饭之时,便可进去找到神农,一起离开。
可刑天进了大殿,却没有出来。常先无奈,只好等到夜里众人熟睡时,再做打算。
这天夜色极黑,天上没有月亮,只能听到秋蝉叫声和人的呼噜声。常先首先偷了两把短剑,见大殿的门虚掩着,便闪了进去。里面的人还没有睡觉,有说话声轻轻地传了过来。常先寻声而去,见刑天与神农坐于一个屋子中。神农问道:“刑天,你与蚩尤同小轩这般打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刑天道:“如果小轩不打我们,早就完了。现在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取九黎,一路来取穷桑。我想,如果不是我和蚩尤答应你,我们只守不追,也许也打完了。”
神农道:“这天下我真是说什么也不坐了。你说,你们把我软禁在这里干什么?”
刑天道:“老兄长,不是给你说过了,蚩尤怕你去给小轩的兵将治伤吗?你看,我们要是伤了,你立刻便能给包扎上。你走了,一旦有人受伤了,怎么办?”
那神农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刑天也睡了,打起呼噜来。常先放轻脚步来到神农身边,用手晃动他的肩膀。神农醒来,瞪大眼睛看看,常先意示他不要说话。神农将手举起来,常先这才发现,神农的手脚均用麻绳捆着。常先上前将绳索解开,神农这才站了起来,可是又险些倒下,显然是因为他的双腿早已麻木。常先扶着他,轻轻地出了大殿。可大殿外面还有两个卫士,二人不敢惊动,终于等到卫士换岗之机,溜了出来。
神农、常先用了半日,方到了轩辕黄帝的师营。常先将所见所听都说与黄帝,黄帝大喜,将一把短剑赏给常先,一把留给自己备用。
神农问道:“黄帝,你们能不能不战,蚩尤与刑天虽然不能降你,但他们已答应我只守不追。也不到太昊、火族、有熊去打你们,你却为何非取穷桑、九黎不可呢?”
轩辕黄帝道:“我也可不打,可这天下一分为二,早晚也是战争,即是如此,到不如早打为好。”
神农叹道:“你打不过蚩尤。到头来落个人伤民亡,怎么好?”
黄帝道:“我已有了取胜之法。”
神农道:“既然我也劝不了你,就让我去昆仑山吧!我要去见外公外婆!”
黄帝考虑片刻道:“好,外公外婆也正在想你呢!我派人送你去!”
神农道:“不必了,我自去便是。”
轩辕黄帝笑了道:“你是我的兄长,既然已经从蚩尤处逃出来,我就得对你负责啊!我们的父亲已经被蚩尤砍成了几截,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还是派人送你吧!”
神农道:“如果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兄长,就停战吧!我会说服蚩尤、刑天的,双方都放弃战事,生灵少些苦难了!”
黄帝道:“你不想我为父亲报仇吗?”
神农道:“报仇报仇,何时是头啊!开始,是咱们的父亲少典杀了蚩尤的父亲蚩天,然后是蚩尤杀死少典为蚩天报仇,然后是你要杀蚩尤为少典报仇。再然后呢?蚩尤也有儿子,你也有后代,真是杀来杀去,世代的仇怨啊!”
黄帝却道:“你不为父亲报仇也就罢了,可你不用阻止我了。我是一定要报这个仇的,不然,觉睡不香,死也不瞑目!”
神农见说不动黄帝,便于次日上昆仑山而去。
轩辕黄帝从神农处出来,常先便将蚩尤不在穷桑的情况讲给他听,想不到这轩辕竟然有些半信半疑。他问常先:“你真得看清楚了,那个大怪物真的是刑天吗?”
常先道:“真的是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大鸿等人也不相信。大鸿道:“那个人拿着大斧子,晃来晃去的,分明就是蚩尤,怎么可能是刑天呢?”他竟然也怀疑是常先弄错了。
常先着急地道:“你们怎么了,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你们还不信呢?我是说谎话的人吗?你们想想看,我们来取穷桑,蚩尤并不知道,他肯定是在涿鹿的。”
可是黄帝还是不信。这蚩尤在穷桑,黄帝的兵队也不敢打,就又等了几天。不久,力牧、常仪、牟、臾区便率队而来。黄帝寻问情况,力牧一一相告。黄帝这才相信常先的话,道:“怪不得常先说那个大怪物是刑天呢!原来这蚩尤去了九黎了!既然蚩尤是在九黎,明日我们便将穷桑取了。对付刑天我们怎么也有胜算的!”
再到穷桑,轩辕黄帝也不说话,一挥手,力牧、常先、常仪、大鸿、臾区、羲和六人一齐向大怪物扑来。可那大怪物并不害怕,挥动双斧,与几人战在一处。须臾的功夫,羲和、臾区便让大怪物砍了臂膀。
黄帝一看,更是吃惊不小,此人哪里是刑天,分明就是蚩尤。
那大怪物果然是蚩尤。力牧师队一走,蚩尤便已知晓。蚩尤一想,他们肯定是奔穷桑而去,便不耽搁,一前一后奔穷桑而来。蚩尤见到刑天,便知晓了涿鹿歇战而穷桑开战的情况,又知晓神农被人掠走,并丢了两把短剑。蚩尤极为恼火,气得哇哇狂叫。蚩尤道:“即是神农兄弟已经被他们掠去,明日一战定要讨回。我们也不必再遵从什么神农的诺言,再战之时,定然要猛追猛打,将那个小轩娃娃一下子歼灭了吧!”
次日,蚩尤一方主动开战,不等黄帝师兵有所反映,蚩尤就率人从黄帝师营背后杀了过来,使黄帝将兵始料不及。那蚩尤双斧,舞得如旋风一般风雨不透,力牧、常先、大鸿、常仪只能躲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时,刑天已指挥小怪物挥戈舞剑杀入轩辕师营,而蚩尤的大弩队也拉动弓弦向黄帝队射击。黄帝师营大乱,纷纷逃窜。黄帝一见力牧等人危机,挥舞短剑也上来助战。蚩尤一见,便知此剑与常先所用都是他的师营之物,更是气愤,双斧向黄帝频频砍来,黄帝也是只能招架而无力还手。力牧、常仪一见,忙挥木棒、石斧,蚩尤用金斧一碰,木棒便断,石斧也飞了。挥在远处一看不好,大叫:“黄帝,别打了,快跑!”也是黄帝跟随姬伯这么多年,身手利索,飞身而逃。
蚩尤大叫:“小轩娃娃,哪里跑,拿命来!”追了几百步,也是身体沉重,黄帝终是得脱。
这一阵大砍大杀,黄帝之师落魄得四面八方,死伤不计其数。就连力牧、大鸿等将领,也是顾不上相互照应,谁也见不着谁了。
黄帝跑出很远很远,这才停下来,见前后左右没有一个人影,也无心再回去收拾残局。他又一次眼含热泪,坐在一个秃山岗上,长叹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