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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海拉瑟被上古邪物侵蚀了?”海岸协会的秘密工厂地下,巫师屏走了所有侍者,听着安森菲雅神情严肃的警告,表情十分惊讶:“这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然我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疯掉。”安森菲雅摇了摇头:“一直以来,他对你所说的话,也可能是在欺骗你为他做事,以达到某些目的。”
潘尼皱了皱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分明表达了对安森菲雅的不信。
诚然,这个守墓者的敬业精神他在地下遗迹看得清楚,这样看来,安森菲雅的品德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也说不准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正在寻找理由欺骗潘尼为她报毁身之仇。
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没把菲娜的事和海拉斯特说清楚实在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你看起来并不信任我,你大可不必如此。”安森菲雅摇了摇头,看着巫师:“我从菲娜的回忆中知道了许多事情,包括你的……”
她笑了笑:“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巫师嘴角抽搐了一下。
似乎并没指望这句话就能够让潘尼信服,安森菲雅继续说道:“潘德瑞姆的力量不仅仅局限于肉体里面足以毁灭世界的恐怖威能,更在于他那充满了侵透力的精神,我在那座遗迹里面看守了几千年,时时刻刻受到他力量的侵扰……实话说,若不是方法论经过了特别的修正,我恐怕早就疯了,而决定将守墓者在外行走的任务交给海拉瑟的时候,他还没有一个足够完备的方法论,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忍耐不住好奇心而接触了潘德瑞姆……”
她没有说下去,但是这些话语已经告诉了潘尼这个守墓者的考虑。
如果海拉瑟是被潘德瑞姆弄疯了的,那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他眉心深锁起来,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么他的麻烦无疑就大了。
那就说明,海拉瑟的疯狂和复原,一切都是上古邪物在侵蚀这个人心智的过程……那么现在,那个海拉斯特·黑袍转生后的小男孩,究竟是海拉斯特·黑袍,还是上古邪物扭曲后生成的新的人格?
“按照之后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没有立即被潘德瑞姆俘获,而潘德瑞姆似乎在欺骗他相信是我们提供了有缺陷的奥术资料让他发疯……然后。”安森非雅一步一步地推算,目光不断闪烁着,最后摇了摇头:“这种想法真是可怕,迪塞尔先生,顺理成章 地推算下来,你可能一直在受到他的利用。”
“我们不能肯定这个说法是否正确。”潘尼用手指叩了叩桌面,凝眉沉思之余,他感觉安森菲雅的说法仍然不足采信。
诚然,按照海拉斯特和安森菲雅说法的矛盾,这位大法师的疯病确实十分蹊跷,不过现在疯病治愈的海拉斯特黑袍,似乎也并没有对遗迹的事表现出多么的热心,这种态度很符合潘尼心里海拉斯特·黑袍的心理定位,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是按照安森菲雅的推断,结论就非常可怕了,那就是潘尼一直在受到海拉斯特别有用心的利用,上面的一切都是这位已经被上古邪物控制住的疯子大法师故意做给他看的,所作所为的一切,也都有着深意,或许现在看来不显眼的一步,就是某个重大阴谋的一个环节。
潘尼思维渐渐下沉。
“事实上,海拉瑟的现状确实需要观察,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安森菲雅沉吟了一下,转向潘尼:“我得就近监视他。”
“就近监视?”巫师再次皱眉。
“你和海拉瑟不是一路人,根据你和菲娜第一次见面的时间推算,你应该在那之后才见过他。”安森菲雅摇了摇头:“上古邪物的封印非常重要,这一次已经有一部分遗体脱困,但至少还算是可以安心一些:莎尔至少不会拿它去毁灭世界。”
潘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不认为残缺的上古邪物尸体有能力杀死降临的黑夜女神,但是它落到莎尔的手里,总比落在萨马斯特手里的后果好得多。
至少莎尔还是个有理智的神明,即使出格,也不会做出对托瑞尔产生毁灭性灾难的行为,而落到萨马斯特的手中可就不一样了,这位疯狂的龙巫教主似乎就是冲着毁灭世界去的。
“因此我绝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女守墓者表情严肃:“四处上古邪物封印,最东面的位于洛湮,剩下三座,日出山脉的已经本禁锢到了异界,虽然不能算是十分保险,但出问题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我守护的已经失守,还有另外一座,很早就失守了,曾经落在那些深伊玛斯卡人的手里,不过听说他们后来丢失了那部分遗体,所以情况已经很危险了。”
巫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样说来,这只上古邪物已经有两部分身躯重见天日,一部分落在莎尔的手中,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而另一部分则不知道藏在哪里,随时可能出现。
“海拉瑟是个关键人物。”安森菲雅再次强调:“这是我的直觉。”
“但是……”潘尼打量了一眼安森菲雅:“你要留在这里?”
虽然对安森菲雅的推断抱有怀疑,但是他仍然觉得有必要让女守墓者留下来,因为他也觉得,有必要仔细观察一下,这两个人究竟哪一个有问题。
究竟是安森菲雅意图报仇,还是海拉斯特真的如安森菲雅所说的那样被腐蚀了。
他要用自己的眼睛搜寻真相。
不过念及安森菲雅附身的对象,他感到有些问题必须提前说清楚。
“当然?我看你的法师塔足够宽敞。”安森菲雅眨了眨眼睛:“再多一个也不多。”
察觉到这位守护者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潘尼脸皮抽动了下,决定最后询问一下:“难道她没有异议?”
“她还有点害羞。”安森菲雅又露出了那样的笑容,忽地转向一边的栏杆,那里,嘈杂的机械轰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那是什么机械?”
“最新型的巨神兵。”透过单面的观察器械,巫师看着那边围着几十英尺高的巨大钢铁骨架忙碌不休的法师学徒和工匠,耸了耸肩:“消耗了很多物资,还有三个月才能完工。”
三个月……
他微微抬起脑袋,想起来在那时还有另一个生命即将问世,露出一个欢欣的笑容。
“很宏伟,不过只适合对付巨龙和大型怪物。”安森菲雅注视着那些钢骨和支架,还有其中露出峥嵘的一些机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颜色:“这种结构很有特色,值得借鉴。”
潘尼摇了摇头,脸上又露出忧虑的神情,制造巨神兵,更多的是为了保护巨龙海岸的安全与用一个具有强大威慑力的形象巩固自己的威权,然而面对他那一堆一堆的敌人,似乎仍然有些不太够看。
尤其是当他的敌人已经延伸到了众神的位面的时候。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制作一件东西?”正在这时,安森菲雅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东西?”
“封印塔。”安森菲雅眉心深锁:“封印潘德瑞姆的宝石塔,我必须重做一个。”
“重做?这没有必要。”巫师抬了抬眉毛:“你当时抱得太紧了,我把那座封印塔一起用传送术搬了回来,现在就在法师塔地下。”
“真的?”安森菲雅拍了拍心口,似乎松了一口大气:“这可真是太好了,只有那种特制的器具,才能用来封印上古邪物这种强大且超越规则的存在。”
“我会修好它的。”
巫师应承下这件差事,之后简单地在工厂里巡视了一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经营,这座工厂的运营已经进入了正轨,开始为海岸巫师协会创造价值,只是随着塞尔租界的新变化,这里的生产计划似乎有必要重新规划。
想到这里,巫师皱眉摸了摸袖子,里面还有一些拜谒信件,其中一张是他在前往巨人奔跑山脉之前送来的,因为名字特别值得注意,所以也被他特别珍重地收留了下来。
或许到了该见一见这位大人的时候了。
有些事始终是需要解决的。
得到了来自潘·迪塞尔方面的消息,塞尔租界的新长官德尔松帕亚大为欢喜,屁颠屁颠地就感到了潘·迪塞尔的法师塔下。
由于将大部分学徒都送往了工厂,如今这里的学徒只剩下一小部分,包括学徒长兰德·斯卡布尔,还有小男孩奥森,另外就是一些未成年的学生。
学法术靠的是穷年累月的积累,除了少数人物能够做到法力火箭般飙升之外,大多数施法者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积累一切所能积累的知识,以求早日获取呼风唤雨的力量。
对于潘·迪塞尔大人的安排,他们都没什么不满的,自从法师塔的主人在西门获取赫赫声名之后,他们更是以身为潘·迪塞尔的学徒为荣,能侍奉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实在是太荣耀了,所以也就更加地忠实。
漫长的学徒修业生涯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能够让法师学徒消磨掉心中的浮躁,相比起红袍法师而言,费伦各地的施法者水准或许参差不齐,但脾气大多是好一些的。
离开了塞尔之后,潘尼做事越来越不择手段,但脾气却日渐好了起来,或许也和环境有关,所以当他看到德尔松帕亚急匆匆的表情的时候,就打从心底地想笑。
尽管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他的戒备没有放下哪怕一分一毫,天知道这个正在像孙子一样凑过来的家伙,倒底是真的被他成功蒙骗了,还是在装糊涂。
如果是后者,潘尼就要痛下杀手了,哪怕为此引来一两个席位导师。
然而德尔松帕亚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他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断地释放出讨好的信号。
得到了从艾凡索传来的消息,德尔松帕亚原本心里面余下的一点儿疑惑也变得模模糊糊了,居然请得动密斯特拉的选民,这种做事风格和红袍法师可是差得太远了——自从亲眼见识了潘·迪塞尔的法术,他心里已经不太将眼前的巫师和那个仓皇从塞尔逃出的红袍法师联系在一起了,更多的证据,也是让他在错误的猜测上越走越远而已。
这当然是经验主义惹的祸。
而在这个时候,德尔松帕亚认为自己十分有必要来拜访一下这位西门实际的掌权人。
因为租界已经关了快一年了,自从他到来以后,原材料走私也停止,现在的西门租界彻底处在坐吃山空的状态,如果再不开门做生意,无疑后果堪舆。
而即使重新开门做生意,也要面临与阴魂的竞争,这无疑会让他们的利润大大降低。
而密斯特拉选民的介入让他察觉到了契机,艾凡索的消息传到西门,原位于西门市场的阴魂魔法道具店立刻关门,重新潜入地下黑市,这个时候,当然是西门租界重新占领市场的最好时机。
而要重新开放西门租界,没有这位无冕之王的首肯,显然是行不通的。
怀着这个目的,德尔松帕亚面对潘尼时的态度异常之谦恭,他来到西门,是为了做出一番事业,重新向领导证明自己的价值,因此也就不得不谨慎一些。
而潘·迪塞尔的强大法力,也让他更加有理由采用恭敬的态度:“尊敬的迪塞尔大人,为了表示歉意,我已经罢免了前任临时理事罗姆尼克,只要需要,随时可以将他遣送出西门,呃……很抱歉,我们只能做到这些了。”德尔松帕亚一脸谄笑:“再次为我们的失礼感到抱歉。”
“遣送?”潘尼看着德尔松帕亚嘴角的谄笑,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义正词严:“我能理解,你们毕竟是高贵的红袍法师,指望他对此真正的负责并不现实,不过仅仅是遣送,似乎有点缺乏诚意,要知道,那几家贵族无论是精神还是财富,损失都非常巨大。”
“我们可以赔偿。”德尔松帕亚立刻会意,想要打发西门那群贵族可不容易,但为了长远的利益,眼下的放血还是很有必要的。
潘尼严肃地绷着脸面,和德尔松帕亚开始了漫长而激烈的扯皮,终于似模似样地炮制出了一张新条约,开启了西门租界,前提是将原租界临时理事罗姆尼克驱逐出境,并为受害的贵族提供赔偿金,这当然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不过德尔松帕亚是明的,潘尼脸上还要装出不满意的样子,这位德尔松帕亚临走时,还再三保证立刻发付罗姆尼克全家滚回国内,不过就在交易结束的下午,罗姆尼克的传送术就发生了意外,不知道把他全家传到了什么地方。
德尔松帕亚认为这是罗姆尼克为了不受到来自首席的更严苛的惩罚而选择了逃亡,心里不以为然之下,只是通知了一下国内,就不再当一回事,而潘尼的工厂地下,则多了一个新的管理者。
罗姆尼克并无更好的选择,如果回到国内,必然面临更严苛的惩罚——无论是首席还是列位大法师,都不是心慈手软的货色,潘尼当然要为他安排出路。
然而这种情况下,巫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将他暂时地藏起来才是最好的主意,而罗姆尼克自己,也只能寄望于潘尼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地返回塞尔,他也有能够重见天日的时候。
暂时解决了租界的事情,潘尼心中又放下了一块石头。
糊弄住了德尔松帕亚,只要随后的日子不露出更巨大的破绽,塞尔投向这里的视线也会淡上许多。
巫师并不担心失去对塞尔租界的控制,因为租界的间谍头子仍然是他的人,里面的风吹草动,一点也瞒不过他的耳目。
在修行法术的同时,当然也要抓紧自己的权力。
潘尼在西门城紧张地活动着,但与此同时,遗迹中发生的事,并没有因莎尔降临与潘德瑞姆的脱困就简单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