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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系首席竟然挂掉了?这简直如同一个雷霆一般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亲手对付过传奇法师,他很清楚这种家伙有多难杀,不针对方法论进行击杀,更是难上加难。
与许多不经常争斗,研究的法术也比较正统的正统派巫师相比,塞尔的红袍在血腥残杀中成长,学习的许多巫术是正统奥术学派严令禁止的禁忌法术,一个个狡猾无比,想要杀掉是分外地困难,在费伦的法师群体中,红袍法师可谓是最难对付的一种,以至于许多法师猎手团体都认为一个高阶红袍法师死在法术实验事故的概率要比死于刺杀的概率高上很多——这是事实,迫于生存压力,红袍法师经常进行一些可能遭致生命危险的奥术课题,这方面的死亡率,相应地数倍数十倍于其他学派的奥术研究者。
如今这个群体中最为强大狡猾的一个,居然被做掉了?虽然同样是传奇红袍法师下的手,但潘尼却也认同叶法安的说法:仅凭着奈维隆、劳佐瑞尔、阿兹纳述尔三人,无法完成这种高难度的刺杀,杜克苏斯瑞姆不可能冒失地自己创造方便他人刺杀的环境,如果刺杀发生在他自己的巢穴里,恐怕再加上两个实力差不多的传奇施法者才有些许希望。
想要稳稳杀死,恐怕还要多填上几个才行。
不过他也不敢想象叶法安的说话:“萨扎斯坦大人为什么会杀掉瑞姆大人?这不符合逻辑,瑞姆大人的存在对他有利。”
这也是潘尼不可理解的地方,瑞姆和萨扎斯坦一样,都是奈维隆等人的敌对者,短期内对萨扎斯坦有着巨大的利用价值,萨扎斯坦脑子磕坏了,方法论扭曲到何等程度,才会如此莫名其妙的自毁长城?
潘尼也想到,可能是萨扎斯坦想要迷惑麻痹奈维隆等三位缩头乌龟伸出头来,但是暂且不论这样的计划能否起到作用——以这几位首席混到这个地步的素质,因此高兴是肯定的,但想要让他们从此松懈大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萨扎斯坦不可能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然他也有些认同叶法安有关萨扎斯坦是疯子的说法,但他绝不认为萨扎斯坦是那种行事毫无章 法的疯子。
这种智慧型疯子,疯狂并不在于言行,而是在于他的一切理智的行动,都是为了完成一个常人看起来荒诞无比、疯狂万分的目的,因此才被定义为疯子。
潘尼可以肯定,如果萨扎斯坦是疯子,必然就是这一种。
这突然让潘尼转变了思路,看着叶法安的表情若有所悟,难道干掉杜克苏斯瑞姆,本来就是萨扎斯坦那个计划中间的一环。
或许那个计划,并不是单纯地干掉几个首席,掌握塞尔主权——这样的目的对一个红袍首席而言完全合情合理,离疯狂这个概念有十万八千里之远。
因此这肯定不是萨扎斯坦最终的目的。
潘尼心中一瞬间透亮,问题的重心,终于转移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萨扎斯坦这个老怪物,他究竟想搞什么飞机?
“先别忙着下结论,因为我也只是怀疑,瑞姆死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太蹊跷了。”叶法安点了点头,忽地伸了个懒腰:“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因为我感觉到,‘他’很快就要来了,临走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两件事情,长话短说,你要听好了哦……”
潘尼正襟危坐,不敢放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很明显,叶法安对于萨扎斯坦的行动充满怀疑,她认为这个死灵首席可能正在实行一个空前疯狂的计划,现在,经过她的教育,潘尼清楚他自己变成了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从某个角度来说,你现在主持着这件事的进程,西恩小朋友。”叶法安交代完该交代的事,站了起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想要知道什么,应该做些什么,在未来,由你自己去选择吧。”
“等等,首席大人,我想知道……”潘尼皱起眉头:“您来找我,是冒着很大的危险的吧,您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
潘尼有些疑惑,因为他并不知道叶法安前来点醒他的目的,确切地说,是他对叶法安这个人的存在,产生了好奇。
这个普遍被红袍法师认定为只有六十岁的年轻首席,在今日已经透露了太多秘密给他了,有很多是她不应该透露的,比如她的年纪和身为转生者的事实。
这并不是什么太值得惊奇的事——费伦的转生者同样车载斗量,在巫师这个群体中更是如此,但不轻不重也算是个机密,不该随便吐露给别人。
潘尼清楚,叶法安不担心他把这些泄露给萨扎斯坦:如果潘尼这么做了,就等于告诉萨扎斯坦他知道了许多他不该知道的事,包括他受到萨扎斯坦控制的事实,后果绝对不会是美妙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话是没必要说的。
“哦,好奇心太强可不是好小朋友。”叶法安叹了口气,扫了潘尼一眼:“知道得太多了就会变成疯子,你想成为萨扎斯坦么?”
“首席大人,这应该不是威胁吧。”潘尼啼笑皆非。
“当然,我怎么会威胁你呢?”叶法安少女脸上调皮非常地一笑,不知怎么地,这一笑提醒潘尼眼前是一个装嫩的老妖婆,心情立即严肃起来。
叶法安:“好吧,我可以说,红袍法师会在这片土地上成立的初衷,是为了生存和延续,而不是‘毁灭’和‘破坏’……另外,我对权势这种东西,也有种超乎寻常的热衷呢,你信么?”
“不全信。”潘尼看着叶法安“老不正经”的表情,很严肃地摇了摇头。
……
“真是个好少年呀。”在另一座高塔上,叶法安跷着二郎腿注视着潘尼走出小巷,嘴里咀嚼着坚果侧面看着旁边的眼镜女青年:“你的选择果然很不错,我亲爱的小小小徒弟,你的投资肯定会收到应有的回报的。”
“当然,如果他无法给我回报,我会去找能够给我更大回报的人。”丽姬塔分外冷静地回答。
“呦~把每一件事情得失都计算得这么清楚,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叶法安叹了口气:“因为任何一件东西的市场价都是随着时间浮动变化的,古帝国时代的垃圾桶在这个年代是价值百万金的古董,当然,判断一件东西价值还是要靠自己的心,但没人能够百分百地了解自己,没有任何人。”
“我不会让多余的情绪掺入我的投资,亲爱的导师。”丽姬塔摇了摇头。
“哎呀哎呀,别说得太满嘛,看,你的小小小宝贝是多么的伤心。”叶法安用无奈又怜悯的表情注视着不远处被一个小妞抱在怀里的小男孩。
呼呼呼!
亚梵表情安宁地呼呼大睡着。
预言系首席大人嘴角挂着的笑容顿时变得有点扭曲。
这是不给面子啊。
“请……请问。”抱着亚梵的少女语气嚅嚅,带着胆怯和戒惧:“你……你们为什么会带我来这个地方……还有……刚才……是西恩吗?为什么不让他来见我?我、我想见他……”
她脸色苍白戴着大大的黑眼圈,瘦了好几圈的脸上满是恐惧,双臂紧紧地搂抱着怀中的小男孩,仿佛抱着命根子。
“不要害怕。”叶法安身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身侧,安慰式地抱住她的肩膀,却让后者颤抖得更加厉害。
菲娜很清楚,在塞尔,首席是什么概念。
哪怕是看起来人畜无害,还是半大小孩子扮相的预言学派首席。
“唉,可怜的孩子,希望事情结束后,你还能够活下来……”预言系首席大人的语调很是有几分没心没肺的味道,也让菲娜面色变得惨白。
“好吧孩子,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想害你,但如果我不把你带到这里,你和你抱着的小家伙就会落到一个更可怕的家伙的手里。”叶法安静静道:“到时候你会遭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菲娜紧紧地缩着肩膀,咬着下唇……她脑袋里一团乱麻,只是从叶法安的话中听出一个意思:她可能会死。
“导师大人……恕我直言……”丽姬塔看了一眼菲娜,抬了抬眉毛:“您的行为,可能招来西恩先生的仇视。”
“这也没有办法。”叶法安语气无奈:“想要对抗萨扎斯坦,必须利用到一切可以利用上的条件。”
她抚摩着菲娜的小脑瓜:“小傻瓜,只有萨扎斯坦死了,藏在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才会放过你,这是你的命运啊……至于你能不能活下去,抱歉,这我真不知道。”
菲娜打了个哆嗦,想起自从到月海后不断困扰他的那股力量……死灰色的力量,还有到现在仍然悄无声息的安森菲雅长老……
她扑簌的视线瞥到窗外,那一角身影刚刚消失……
莫名其妙地,菲娜感觉到,只有那个家伙能够稍稍地指望一下了。
行将溺死的倒霉鬼,即使是稻草也会拼命地捞住,她还年轻,实在是不想死。
救命……
体内一股灰白色的力量涌上脑门,她再次一阵眩晕,昏迷了过去。
距离塞尔越近,这股力量就越浓烈。
叶法安笑眯眯地将亚梵从她身上抱走,然后发动传送法术,带着屋内的所有人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
与此同时,男巫走过两条街道,则很巧合地被一个高瘦的老头子碰上了。
“回到塞尔的感觉如何?”
这个高大而睿智的老头子笑咪咪地举着一杯没有动过的红茶,朝潘尼微微致意。
“还算不错,大人。”勉强压抑住心中的万千情绪,潘尼非常清楚,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面对这个塞尔有史以来最狡猾的人物,必须打起百分百的精神。
这已经变得与他以后的命运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