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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六点。
《完美搭档》第四期节目发出预告:“大海、沙漠、草原?猜猜我们这期的目的地!周五见!”
「啊啊啊我去我去死鬼!你这次动作好快!」
「上次宁崽和颜老师在Vlog被扒出来牵手都没回应,这次我要带着显微镜看互动!」
「第四期节目那天能不能官宣!求求了。」
宁恪正对着日历,看着圈起来那一天。
这么快又要出发了,她还想多在家待几天。
这几天颜云致还是不怎么在家。
手机响了。
是林蕴的电话。
“女明星,好久没约了,出不出来吃饭?”
“跟谁?”
“陶止,他说要问你,他那傻妹妹怎么回事,跟中了邪一样。”
“他怎么自己不打电话给我?”
“祖宗,人家回国这么久,你有理过他吗?”
“那我不是忙吗……行了,等下见。”
上午看完剧本,宁恪一个人在家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好要送什么礼物,还不如出去跟朋友聚聚,正好叫林蕴帮忙出点主意。
宁恪开着那辆红色敞篷法拉利出发。
春天的风吹过发丝,她忍不住想,看来她是等不来假装正经的艺术家表白了,那还不如自己来。
她们当时结婚匆匆忙忙,连婚戒都没买,更不要提婚礼。那要不,先从婚戒开始?
见到林蕴,她开口就问:“有没有熟悉的婚戒设计师推荐?”
林蕴:“干嘛?你都结婚两年多了,现在才要追你老婆。”
宁恪:“才不是呢。”
林蕴:“呵呵,口嫌体直。
“说谁口嫌体直呢?”陶止从后拍了下两人肩膀,“说什么悄悄话?”
宁恪扫了他一眼:“陶医生,在医院是不是收获了一群迷妹?”
“看上我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看不上我,”陶止笑眯眯地说,“本少爷还是一个人过吧。”
“切,自恋。”
宁恪不跟他贫嘴,拿了菜单跟林蕴点菜。
“对了,我妹怎么回事啊最近?”
“她,”宁恪一推菜单,“春心动了呗。”
陶止喝着茶,一口呛到:“谁?那个说话冷冰冰的徐总?”
宁恪:“你怎么知道的?”
陶止:“我妹求着我爸,给她安排进音臣娱乐里做小助理去了。”
宁恪:“……”
那就只有尊重祝福了。
聊了几句,陶止也没再往下问。
宁恪:“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么几句?”
陶止笑意黯淡了些:“不然呢。”
不然,也不知道要以什么理由,才能约你出来见一面了。
结束这个话题,她们继续点菜。
两人聊着圈里圈外有的没的,陶止没怎么插话,帮她们布菜,给她们添茶。
聊完这周五的拍摄,又回到先前的话题。
林蕴:“别纠结了啊,这次节目出海时找个浪漫的时刻,把戒指送给她。”
宁恪:“我这人没有浪漫细胞。我不会。”
林蕴:“你这就需要集思广益了,你跟其他几位嘉宾不是也挺不错的,干脆摊牌,请大家帮忙。”
宁恪皱着眉:“我再想想吧。”
“对了,顾瑶说晕船,不参加这期节目了,”林蕴忽然没笑了,“少了个嘉宾。之前姜泓冰答应做飞行嘉宾,这期她过来。”
宁恪:“你想跟她……”
林蕴:“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宁恪没再说什么。
以前她劝林蕴时会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现在,她吃了,还吃得很上瘾。
见她们沉默,陶止才说话:“林蕴蕴你最近怎么感觉都沧桑了啊?这是白头发吧?”
林蕴瞬间忘了伤春悲秋:“啊!什么!哪里!”
宁恪忍不住笑,悄悄给陶止竖起了大拇指。
吃过饭,宁恪拉着两人陪自己逛婚戒店。
在第一百零一次被林蕴吐槽这恋爱的酸臭味后,她终于大发慈悲,决定改天再来。
林蕴先开车走了。
陶止跟宁恪在路边等车。
他忽然轻声说:“很喜欢她吧。”
宁恪:“嗯。”
“喜欢就要抓紧她,抓住她,”陶止笑了,“要看着她笑,陪着她哭。”
宁恪:“你干嘛,我当然知道啦。”
“我的车到路口了,”陶止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见到你现在这么幸福,我也放心了。”
很喜欢她吧。
所以从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幸福的痕迹。
真好。
宁恪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你干嘛,别一副老父亲说话的语气好吗?”
陶止打开车门,上车。
“再见,宁恪。”
他这一声‘再见’莫名有种告别的意味,宁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远去,忽然想起,以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她先转身她先走。
这大概是她唯一一次,看着他转身离开。
宁恪收回目光。
时间不早了,她给颜云致打了个电话,想问她在哪里,要不要一起回家。
夜晚的风轻轻柔柔。
电话拨通,等待接听的间隙里,宁恪看着天际出现的几颗星辰,心情愉悦又平静。
-
“嘟。嘟……”
电话响起一声,两声。
颜云致没去接通,任由电话自行挂断了。
门外,谢医生跟助理说着话,讨论手术的可行性。
门内,颜岐面色冷沉,眉头紧锁。
颜云致倚着窗台,神色淡淡:“爷爷,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家休息吧。”
“回什么家,”颜岐对她说话一向温和,今天却有了火气,“上次你们回家,你把宁恪支开了。我就问你,回来几天了,怎么不立刻到谢医生这里复查。”
颜云致垂下眼眸:“那几天有些事情,后来也来了。”
颜岐脸色一沉:“胡闹!还有什么事情比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不就是宁恪在家,你要等她走了再出门。之前初诊结果出来,我叫你回家复查。你非要上完什么节目,回家后还不抓紧!”
“宁恪还不知道吧?你什么时候跟她说?”
“还有两项检查的结果没出来,等出来了跟她说。”
“阿致,你以前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你难道还要陪她上那个什么节目?”
“就两天时间,爷爷,”颜云致无奈地笑,“回来后正好检查结果出来,也可以决定做不做手术了。”
“那个节目怎么就非去不可了?”
“我向您保证,最后一次了,”颜云致轻声说,“以前我答应过她,要陪她看海的。爷爷,做人要言而有信。”
“放他娘的狗屁!”颜岐被她气得粗口都出来了,“什么言而有信,以后什么时候看不行?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颜云致给他顺顺气,过了会才说:“可是爷爷,你也知道手术有风险,如果做得不好引起并发症就……”
“不许瞎说!”颜岐打断她,他又何尝没有这担心,所以这段时间他才没有步步紧逼她。
颜云致温声说:“您放心。这么两天,也不会死。”
“又胡说八道!”颜岐最听不得这个死字,“年纪轻轻的,把什么死不死挂在嘴边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一点没有舍不得爷爷,还有你那个非要娶回家的老婆?”
颜云致一怔:“当然不是。”
怎么会……舍得呢。
她这么这么,舍不得她。
见颜岐铁青着脸不说话,颜云致轻轻叹了口气:“爷爷,等这两项检查结果出来,我一定会告诉小宁的。如果情况不严重的话就不要吓她了,何必叫她虚惊一场,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颜岐板着脸:“你就忍心叫爷爷这么大年纪了给你担惊受怕?”
这时,谢医生敲敲门:“颜先生,手术方案我们初拟了,等两项检查结果出来后就可以确定做不做手术了。”
颜岐一言不发,看着颜云致。
颜云致沉默不语。
颜岐气不打一处来,拿拐杖重重一敲地,起身往外走。
颜云致依旧站在原地。
窗外月光明晃晃的,落到她脸上。
-
宁恪没等到颜云致接电话。
她又打一个,还是没接,干脆不打了,开车回家。
到家时快九点,颜云致还是没回来。
宁恪莫名有些心烦意乱,在房间里背了会剧本也背不下去,忽然又想起她们的结婚证,晚上吃饭时林蕴提议她把结婚证和戒指放在一起,既然不打算补婚礼,那也要想方设法多点仪式感。
但她不记得放哪了。
房间里找了一边,没找到。
宁恪去书房找。
书房很大,两排书架上放了许多书,还放了很多东西。颜云致参加国际比赛的奖杯、谢幕时的照片、创作的第一首曲子和她用了好多年的琴。
宁恪放这边的东西相对少些,基本都是她的证件。从小到大的学生证和毕业证,护照和通行证等等,还有几份剧组送的杀青照相册……她把自己这半边书柜找遍了,又去翻另外一边,终于看到那个红色小本本。
但是这本结婚证里夹着一沓白纸。
应该不是她的,是颜云致的。
打开结婚证,宁恪看到了这沓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这是一份协议。
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