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完美世界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柳清欢感到绝望,将生死寄于别人之手从来就不是他的习惯,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修为低于他人,只能任人宰割。
而黄喉此时只会感到更加绝望,大乘修士的出现,一瞬间让他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死也许还算是最好的一种结局。
因此,他对将这一切破坏掉的柳清欢可谓是恨之如骨,那一掌近乎集了他全部修为,威力瞬间爆发,不留半点余地。
不过大乘修士就是大乘修士,合体期在他们眼里,大约也跟稚童相差无几。便见一道清光从天而降,不仅挡住了这一掌之威,还将黄喉扫了出去。
“啊啊啊!”
黄喉发出不甘的大吼,这一刻可谓是万念俱灰,眼看着那大乘修士已经朝这边飞来,若是被抓……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只是七绝魔运丹一事,还有九幽很多牵扯极大的决策,而这一切都可以通过搜魂完完整整地被掏出来,到时即使是九幽也不会容忍他活着。
看着已无法挽救的法阵,黑雾中越来越微弱的嘶鸣声,最后再朝柳清欢投去恨毒的一眼,黄喉手中出现一颗血红色丹丸,狠狠一捏!
“轰!”
炙烈的魔焰腾起半天高,柳清欢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了挡,一道轻薄的清光之外,已沦为一片火海。
而这片区域内的其他人,包括那位赤衣老者在内,全都惨叫着变成祭献的亡魂。
晚到一步的太清微微皱眉,挥袖散去剧烈翻滚的魔焰,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深邃目光转向柳清欢。
柳清欢定了定神,飞上前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商术,数年前被半山书院派遣到幽界。”
说着,将半山书院的令牌拿出,恭敬呈上。
太清查看了令牌,眼中的冷漠和审视淡了很多,神色也变得温和:“原来你就是商术,听说便是你送出了九幽这次行动的关键信息,辛苦了,当记一大功。”
柳清欢道:“晚辈不敢居功,只是做我该做的份内之事。”
这时,有人过来请示后续如何处理,太清朝他点了点头:“你且在等一等,待这边收拾清楚,我还有话要问你。”
柳清欢忙道:“是,前辈。”
七绝魔运丹虽然最终没有炼成,但已对下面那个小界造成了极为巨大的影响,因此善后事宜着实不少。
当然,狠绝一点的话也可以放任不管,但太清明显没有这个打算,先是亲自动手,将那漫天漫地的阵纹解掉,又派人下到那小界,至于如何安抚或者补偿,柳清欢没有参与,就不得而知了。
太清很快吩咐完事情,自有人去各施其责,然后便准备带柳清欢回冥山战域。
“冥山战域?这……”
见柳清欢满面犹豫之色,太清不解道:“怎么?你需随我回去交待事情,去战域是最方便的。”
这绕不开的冥山战域!
柳清欢勉强道:“前辈,不如就在这里说吧,晚辈未得书院允许,还需再回到幽界,不能擅离职守。”
“这个我可以帮你联系书院那边,你不用担心。”
柳清欢做出为难之色,心念电转间总算找到个还算说得通的理由,低声道:“前辈,我毕竟是书院的人,而您应该也知道书院到底是个什么所在,若是身份泄漏,以后就没办法为书院做事了。所以还请前辈谅解,冥山战域我是绝不能去的。”
太清沉吟半晌,扬手打出一道隔音罩,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你们书院的人的确不方便出面,就连我这次带人来,一页等人也没跟来,那就在这儿说吧。”
柳清欢心弦放松下来,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来,最后道:“我试探了下黄喉,他们可能是准备将七绝魔运丹用到万斛界,今日这丹药虽没成,但很难说他们还会有什么谋划在暗中进行。”
“万斛界?”太清神色慎重起来:“他们竟然打的是这主意,看来所谋不小啊。七绝魔运丹要改变一个大界的气运有限,那么定是还有其他后手一起发动。这些九幽的人,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竟全然无视九天协议的存在!”
柳清欢有些好奇,他还没看过九天协议,不由问道:“前辈,他们违反了九天协议,会有什么后果吗?”
太清眼中闪过寒芒,道:“当年九天协议订下时有天道为证,所犯之人自然要接受天道惩处,如今冥山战域的这一个战季即将结束,所有恩怨都会在最后得到清算。”
太清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次做得很好,也幸亏你发现了他们此次竟要祭献整个小界,不然按照九天协议内的规定,对大界出手是允许的,回去我会吩咐将你的嘉奖加厚。”
柳清欢作出惊喜的样子,躬身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此番事了,太清便为他开了道界门,柳清欢再次道谢后,回到了幽界。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回万斛界,但现在这种时候又实在不是他能恢复真实姓名的时候,来自鸠的威胁一直如山一般罩在头顶。
“这东躲西藏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柳清欢不由苦恼地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自己身处何地,却发现周围景色陌生无比,一个巨大的黑色湖泊横在眼前。
界门的定位有时会差之毫里谬之千里,这也是正常的,柳清欢也没在意,只是此地似乎是渺无人烟,却无处找人问路去。
正待飞上天辨辨方向,他突然转头望了一眼那湖泊,感到有些奇怪。
柳清欢停下脚步,仔细看去,那大湖湖面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半点波澜不兴,虽然水质漆黑如墨,但在幽界这种魔域也很是常见,并不算什么稀奇。
“到底哪里不对劲?”
柳清欢百思不得其解,伸手摄来一捧湖水,发现这水阴寒刺骨,且黏稠得仿佛泥浆,触感丝滑而又细腻。
一阵风吹来,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唤道:“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