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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推开,段誉目光一直落在策划案上,连头也没抬一下。
路远白想起管家说今天段誉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将花放到书房门口,打算先进去哄人,等段誉心情变好了,他再送花和戒指。
路远白穿着白拖鞋,迈步走进书房,还特意走出了些响声,见人不看他。
这才开口道:“老婆,我回来啦。”
路远白清朗的声音在书房响起,段誉却一直垂眸看着策划案。
路远白迈步上前,来到段誉办公桌不远处,微微侧头去看段誉。
只见男人面色冷漠,就连他的靠近也没引来对方丝毫注意力。
路远白有些意外,昨天晚上还好好,邀请他洗澡,还吃他喂的菜,怎么今天工作回来就不理自己了?
路远白抿了抿唇,随后搬了把椅子坐到段誉身边。
小声在人耳边嘀咕道:“老婆,你怎么不理我?”
段誉没做声,依旧看着已经一天都没翻过页的策划案。
路远白见人一直不理自己,伸出一节白皙的手指去碰了碰段誉的手。
很轻触碰到后又很快收回,就像似只猫第一次试探的玩了一下毛线球一样。
十分新奇。
路远白见他碰段誉,对方虽然没反应但也没排斥,这才壮着胆子又碰了一下。
随后路远白好似找到了乐趣一样,拿手时不时就触碰一下段誉的手背,见人一直不理他,最后直接玩着段誉的手,开始自说自话。
“老婆我今天出去给你赚零花钱了。”
“老婆你今天早上起来没看见我是不是很惊讶呀?”
“老婆你今天有按时吃饭吗?”
“老婆我今天去工作的时候都想你了,你想没想我啊?”
段誉面容冷硬,但手上传来的触感却让他忍不住的心痒,耳边满是路远白说想他的话。
该死,
他果然很会哄人!
路远白又接着道:“我今天忙着工作所以没有时间跟你联系,没办法给你打电话。”
“是忙着工作没办法联系,还是忙着给人送花没办法联系?”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线响起,一双深黑色的眸子瞧着路远白。
段誉突然开口,路远白还有些意外,随后看着段誉笑道:“老婆,你今天也看我工作的直播了吗?”
段誉注视着路远白精致的脸颊,还没开口,就听路远白继续道:“老婆你今天也想我了吧。”
看着路远白一双期待的桃花眼,段誉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随后错开路远白投来的目光。
好险,
差一点又被眼前人的模样给迷惑了。
见人又开始不说话,路远白开门见山,“老婆,你为什么不开心?”
路远白问的很认真,一双眼睛紧盯着段誉不苟言笑的脸。
见人又开始不理人,路远白开始琢磨起了刚才段誉所说的话,随后试探道:“因为我给别送花了?”
此话一出,段誉果然侧头看了路远白一眼。
路远白:“……”
路远白瞧着自己小气吧啦的老婆一时无言,之前就是因为怕段誉生气所以才没要那朵玫瑰花,结果答案却是不管那朵玫瑰路远白收不收,段誉都会生气。
段誉看了路远白一眼后,就又把目光重新移回了策划案上。
谁知下一刻,路远白就伸手将段誉面前的策划案合上,抬手板过段誉的脸面向自己。
“因为我给别人送花,所以你生气了?”
脸被路远白捧着,段誉想转头不去看他都转不了。
其实路远白这话说出来后,段誉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他自认为对路远白只是养小猫小狗一般的兴趣,但今天却又在看见路远白送别人花后,恼怒了一天。
没错是恼怒。
这种情绪压抑在心底,路远白给他的,也可以同样给别人。
段誉只要一想到这点,心里就好似被人豁了一个口子一样。
因为他知道失忆后的路远白是真心对他,每天都围着他转。
但这也只限于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
他十分清楚路远白之前给他的感情让他觉得新鲜,他没体会过,所以心底深处也暗含的一份渴望。
但只要把这份渴望表达出来,就会有弱点。
段誉十分厌恶把软助展现出来,那就是给敌人对付他的机会。
就在段誉目光阴戾,刚要开口的时候。
路远白一把抱住自己狗男人的狗头,揽进怀里。
段誉冷漠的神情一愣。
下一刻,
青年特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原来老婆你也挺喜欢我的嘛。”
段誉的侧脸贴在路远白的侧颈上,路远白一说话,声带的振动清晰的传来。
两人肌肤相贴,对方说的话听在耳里酥酥麻麻的。
路远白挺着上半身,一双桃花眼微弯,又将段誉抱紧了些。
白嫩的小脸枕在段誉头上蹭了蹭,他心里十分清楚段誉之所以因为他送别人花生气是因为喜欢他。
段誉之前一直沉默寡言,从不对他在感情方面表达什么。
而因为他送别人花也生气这一举动,无疑是在乎他的表现。
路远白从小对情感这方面的感知就十分强烈。
段誉刚想开口反驳,就听路远白继续道:“我不是送别人花,而是那朵花是人家应得的,我和沈玉池玩游戏拖了后腿,所以才把玫瑰花给了他,没有送不送什么的。”
“别生气了。”
路远白抱着人摇了摇。
“我不会喜欢别人的,再说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就是因为最喜欢的是你,所以才和你结的婚。”
路远白抱着段誉,生怕他老婆再瞎想什么,把话都说的很足很满,不给自己以后留余地。
路远白觉得结婚了,就要给爱人十足的安全感。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真的?”
段誉目光落在路远白白皙的脖颈上。
心里想着要是路远白说的假话,就立马咬断他的脖子。
路远白抱着段誉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现在最喜欢最爱的就是你。”
段誉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以前的是谁。”
路远白不假思索的笑道:“是我妈。”
段誉:“……”
不知为何,路远白话落了后,段誉心里也跟着有了个底。
随后抬起手臂,刚要环住路远白的腰身,就见原本抱着他的人在这一霎松开手,从他身上起了身。
手虚浮在半空的段誉:“……”
“老婆,你等我一下。”
说着路远白就踩着拖鞋哒哒哒的走出书房。
好闻的清香从周身抽离,段誉一时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见路远白离开的步伐匆忙,以为是对方有什么急事。
也跟着从老板椅上站起了身。
刚要跟上去,下一刻就见路远白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再次走进了书房。
那束玫瑰种类繁多,色彩艳丽。
路远白抱着花进来,段誉神情一顿。
随后路远白快步走来将花递给段誉,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婆给你,我今天工作赚到钱后买的。”
“我以后也会努力赚钱给你买花买礼物的。”
路远白神情十分真挚看不出半点虚假。
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今天从珠宝店店里取回来的戒指。
随后看着段誉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老婆,对于出车祸失忆后忘记你,弄丢结婚戒指真的十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你,从病床上醒来看见的第一眼觉得喜欢,也十分感谢你愿意和我结婚,愿意和我过一辈子。”
说着打开了戒指盒,里面的红宝石戒指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路远白用右手臂托住戒指盒,随后拿出段誉尺寸的那一枚戒指。
一时间紧张的手都有些颤抖,“我……”
这样的场景十分新奇,段誉高大的身躯抱着一束色彩艳丽的玫瑰花束,垂眸看着路远白拿着戒指颤抖的左手。
路远白心里紧张,给爱人戴戒指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跟求婚一样。
就在路远白紧张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时候,段誉骨节分明的左手伸到了路远白面前。
段誉瞧着他,心中情绪杂乱,看路远白颤抖的手,鬼使神差就将左手伸了过去。
路远白瞧了,颤抖着手将戒指带进了段誉左手的无名指。
在路远白眼里这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
戒指带进无名指的那一刻,路远白鼻尖一酸,开了口,“老婆,我爱你。”
他希望他和段誉的婚姻可以长久的进行下去,两人之间的爱情永远美好。
这些都是路远白是渴望的。
路远白在感情方面为段誉做的事情,比段家的人都多,会考虑他的情绪,会在乎他的感受。
段誉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感,但确切来说他并不讨厌路远白粘着他,并且十分享受。
段誉一直是高位者,对谁的感情都有限,但看着面前真心对他的路远白,段誉却并不吝啬将情感多给他一些。
随后从戒指盒里,将剩余的那枚戒指拿出,抬起路远白的手,将戒指推进了路远白的无名指。
路远白的手指白皙纤细,和红宝石戒指十分般配。
段誉不免握着路远白的手,端详了一会儿。
“老婆你该说我爱你了。”
路远白声音闷闷的,很轻很软,段誉垂眸看着路远白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眶。
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我爱你。”
路远白红着眼眶,抿着唇乖乖的点了点头。
段誉瞧着他有趣,俯身看他,“哭什么?”
路远白憋着小嘴摇了摇头,“没哭。”
他只不过觉得这一幕有些没美好有些感动罢了。
路远白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酸酸的,他现在也是再一次有家的人了。
随后抬头看段誉一直在瞧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始转移话题,“老婆挺晚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说着就要拉着段誉往楼下走。
段誉将玫瑰花束放在书房靠窗的桌子上,随后跟路远白下了楼。
路远白今天因为工作关系饭吃的不多,现在晚上七点也正好是晚饭时间。
路远白左手拿着餐具,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喂饭。
一边吃还不忘一边给段誉夹绿色蔬菜。
段誉俊逸的面容微微有些龟裂,看着碗里的绿色蔬菜,昨天两人用饭时挖的坑,短时间内是爬不出来了。
路远白鼓着腮帮开始关心起来段誉,“老婆你今天早饭和午饭有按时吃吗?都吃什么了啊?”
段誉拿着筷子夹着碗里的小白菜,选择性的忽略了路远白的第一个问题,“白粥和煎蛋。”
路远白拿着杯子喝了口水,“那午饭呢?”
段誉拿着筷子的手不可察觉的顿了下,没做声。
路远白见老婆迟迟不回答他,抬头疑惑的看向段誉。
路远白喝水微微有撒出来一些,管家见了递了块餐巾过去。
路远白道了声谢后,顺便问道:“叔,我老婆今天中午吃的是什么啊?”
管家年纪大,在段家待的时间也久,路远白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最后就直接叫叔。
管家不着痕迹的看了段誉一眼。“先生今天午饭……”
段誉抬起锋利的眉眼看去……
管家咽了下口水,“先生今天中午没吃。”
段誉:“……”
路远白听后瞬间皱起了清秀的眉头,目光带着质疑的看向段誉。
“老婆……”
一时间饭桌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管家看着情况不对,忙说还有事脚底抹油一般出了餐厅。
对上路远白的目光,段誉不知为何心里居然升上了一股莫名心虚感。
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段誉从不曾有过。
想起上次两人因为按时吃饭还在二楼对峙了一段时间。
按时吃饭这种小事,段誉以前从不在意在意,但路远白好似却也有别样的执着。
路远白一双桃花眼看着瞧着段誉,有些不高兴道:“老婆你不打算狡辩一下吗?”
没错不是辩解,
是狡辩。
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老总,一时间在路远白面前哑了声。
晚饭后路远白气鼓鼓的上了楼,就连段誉主动找他说话路远白也没理会。
虽然路远白也舍不得和老婆生气,但因为按时吃饭这件事情两人之间已经争执过一轮了,而段誉显然也没改掉饮食不规律的坏习惯,饭说不吃就不吃,路远白打算给他一些惩罚。
段誉目光看着路远白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好似考试拿了零蛋的小学生被家长在饭桌上教训了一样。
随后看了不远处的管家一眼。
管家见了忙背过身去。
晚间管家上了三楼书房,段誉从文件中抬起头。
“玫瑰花一般能养多久?”
管家还以为是因为他在路先生面前告了先生的状,段誉要扣他工资。
听到段誉开口后这才松了口气。
管家:“这个可以看季节算。”
段誉:“折下来的玫瑰能养多久?”
管家思考了一会儿,随后道:“如果水分和日照充足,大约能养半个多月。”
段誉听后,开口,“你带人去仓库拿些花瓶出来。”
“好的,先生。”管教细心问道:“先生需要的数量大约在多少?”
段誉侧首看向窗边那一大束色彩艳丽的玫瑰花。
管家也顺着目光看去,心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果然下一刻就听男人低沉的嗓音道:“有多少花,就拿多少个花瓶。”
管家:“……”
他就知道。
他从段誉十岁的时候起就在段家工作,对段誉的情绪和想法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也十分了解。
做什么都是的我行我素,根本不听劝。
刚才段誉看向那束花后,管家心中就暗叫不好。
脑海里一道声音道,
先生不会是一朵花安排一个花瓶吧。
没想到这糟糕的想法就在下一秒应验。
管家听后有些为难道:“先生,仓库离可能没有那么多花瓶。”
段家虽然什么也不缺,但一时间还真拿不出那么多花瓶。
段誉坐在老板椅上背向后靠去,一双长腿交叠,“家里不也又许多花瓶,我见不少。”
管家:“……”
在家里摆放着装饰的花瓶不是用来插花,而是用来欣赏,因为它们都是价值连城,岁月悠久的古董。
做工精美绝伦,用来插花简直是抱谴天物,实属可惜。
管家经历了一番内心折磨后,开口道:“先生家里的陶瓷和瓦玉花瓶大都都是古董,意义非凡,要是用来插花有些不合适。”
这话管家心里十分清楚,就算他不说,段誉心里也都知道,毕竟都是先生在各大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段誉看着那束玫瑰,路远白抱着它走进书房的画面还在脑海里。
“你也说它们是花瓶了。”段誉:“放着当个摆件也没什么用去,还不如砸了。”
“……”管家最后只要妥协,“我知道了先生。”
随后又看了眼放在窗边的花束,那是今天路先生带回来的。
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可惜,但一家之主发话了,他这个做仆从的只能照做。
随后管家打算走出书房,带人去仓库。
“等等。”
管家回头问道:“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段誉抬眸看他,“你这个月工资减半。”
管家:“……”
他就知道逃不过。
但段誉给的工资一直都比外界高出一大截,就算减半工资也还有很多。
段誉发完花后,管家这才走出书房,下楼打算带人去仓库拿花瓶。
一时间书房离只剩段誉一人,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也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路远白晚饭时在餐桌上气鼓鼓的神情,这次比之前严重,就连他主动开口说话,对方也都没有理会。
段誉瞧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为晚上九点半,段誉瞧着瞧着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老板椅上起身,下了三楼。
在二楼路远白的房间门口站定,随后敲了敲门。
刚开始并没有人应,段誉又抬手敲了敲,房门这才被打开一条小缝。
路远白刚洗过澡,此时穿着浴袍将房门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洗澡的缘故被雾气熏上了曾淡红,一双桃花眼满是不开心的看着段誉。
声音闷闷道:“怎么了?”
显眼还在因为段誉没按时吃的而生气。
门开是开了,但缝隙未免太小了些,只能看见路远白的小半张脸。
段誉咳了咳,“天色不早了。”
路远白有些疑惑的瞧着他。
段誉继续道:“我来给你挤牙膏。”
“不用了。”路远白拒绝的很干脆。
经历了今天早上的一番艰苦的斗争以后,路远白现在已经能做到自己一只手挤牙膏这项特殊技能。
说着就要将房门关上。
段誉眼疾手快将路远白的动作拦住。
不死心道:“真的不用?”
路远白知道老婆是有意来哄自己的,但这次他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教训,“不用。”
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段誉:“……”
吃了闭门羹,段誉只好回了三楼。
哄人真的是一项技术活。
段誉第二天一早要去上班时,刚出房门就看见了放在房间门口地板上的零花钱。
依然是纸币和硬币混合的形式,但却和以往差了许多。
因为段誉今天的零花钱只有两块五。
路远白为了不撞见段誉上班,特意起了个大早将零花钱放在老婆房间门口。
之所以只有零花钱两块五,也是对段誉的一种惩罚。
段誉扶身将零花钱拿起来随后放进口袋,走到二楼时看了路远白房间一眼,下楼用早餐。
之后从管家手里接过公文包,今天早上也没了路远白之前送他上班的拥抱。
去公司的路上,司机明显的感受到了段誉的情绪没有昨天的好。
在公司的一上午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从上班开始,秘书就开始忙里忙外,处理工作。
文件也是先筛选一遍,才将有用的送到段誉办公室。
“段总这都是今天需要您过目的。”
说完秘书就在一旁等候,没过多久面前就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拿着文件的大手。
秘书瞧了一时间有些错愕,以往段誉看好的文件都会放在办公桌旁边,等着她去拿。
抬手递给她文件这还是第一次。
随后秘书瞬间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老总手上今天好像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