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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坐在路远白旁边苦口婆心,也是真心为路远白好。
路远白少说也跟他差二十岁呢,他要是结婚早点,路远白这个年纪都能当他儿子了。
当初路远白给那母子鸡腿的时候,导演就看出来了路远白是个相当善良的孩子,也是真心为路远白操心希望他好。
毕竟两人合作这么多年,也算是互相成就。
之前路远白结婚也没少担心,甚至还有一段时间想着路远白这小子嫁进段家会不会因为职业不上台面而受排挤。
但现在看着段誉呵护路远白好似在呵护心头肉的模样,导演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路远白这小子还给人家大老板看眼色呢,用不着他担心。
看着此时低头看着苹果不说话的路远白,不知怎得导演气不打一处,上前狠狠拍了下路远白的头,“我说话你小子倒是听啊。”
路远白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摸头,声音淡淡,“听了。”
“那我说什么了?”
导演看着他。
路远白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随后只好将导演的大概意思总结了一下,“以后对段先生好点。”
谁知这话说出来导演又不满意了,“你在家就这么叫人家?”
“……”
路远白看着他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随后点了点头。
导演一时间恨铁不成钢,“段先生算是怎么回事,你叫人家就不能叫亲密点?”
两人现在到底还处于协议结婚中,也不能向外人暴露这件事,虽然路远白想要反驳但是最后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回道:“那怎么叫?”
导演:“叫亲密点。”
路远白听后开始不做声,导演看着路远白此时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绝对叫不出口。
“改变!你小子在人前那一套就行了,回家难道还对人家冷冰冰的?”
路远白抿了抿唇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随后对着导演道:“你怎么这么向着他。”
好似和张导合作了好几年的不是路远白而是段誉一样。
然而此时张导看段誉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人家那么大一公司的大老板为你忙前忙后的,你还想怎么样?”
路远白:“……”
导演:“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你好,你以后对人好点,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了。”
路远白木讷的点了点头。
导演:“你别光点头,说话啊。”
路远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以后对他好点。”
“怎么好?”
导演穷追不舍。
路远白看了导演一眼,知道拧不过随后十分丧权辱国的道:“多关心,多亲密,多呵护。”
导演听了这才满意,“行了,你先休息吧,再过半个小时开始拍摄。”
导演走后,路远白这才松了口气。
这位张导也是为数不多知道路远白内在性格的人。
如果按照路远白此时心里和段誉的关系,其实他这么对段誉并没有什么。
但是刚才经过导演那么一说,路远白也不禁开始反省了下自己。
他好像真如张导所说的那样,有些恃宠而骄。
毕竟段誉为他大可以不必做到这份上。
路远白将目光投向段誉的方向,此时男人好像还没有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正和电话对面的人交谈着什么。
夏日吹来的阵阵微风,难得带来了一些凉意。
路远白手里捧着两颗红彤彤的苹果坐在树荫下,一时间像似摊着肚皮晒太阳的猫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
等段誉打完电话转身的时候,就看见路远白靠在树荫下小憩。
段誉将步伐放轻了一些,走到路远白身边坐下,看着路远白此时手里拿着的两个红彤彤的苹果,随后拿起了一旁的小风扇,微微给路远白弄出一些微风凉快一些。
青年睡觉的时候乖巧又安静。
段誉仔细的瞧着,只是他不知道,只有他在的地方,青年才能放心的闭上眼睛入睡。
段誉伸手给路远白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随后目光落在路远白的脸上一直向下,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了路远白因领口解开而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
段誉喉结上下滚动。
随后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继续给拿着小风扇给路远白弄风。
小憩的路远白可能也感受到了哪里凉快,不自觉的微微往段誉身边靠了靠。
段誉瞧了心痒的不行,要是人醒着的时候也是这样该多好。
路远白的这一靠近,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段誉目光落在路远白的唇上。
他毫不否认,他对路远白一直都有着欲望。
对方是他爱的人,有欲望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路远白来小县城拍摄时给他留了念想,段誉想着在追求路远白时微微给自己一个甜头好像应该也不为过。
随后段誉盯着路远白的唇看了许久,紧接着微微侧首。
“远……”
那边要开始进行拍摄了,原本打算过来叫路远白的沈玉池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当场愣在了原地。
只见段誉微微侧首好,似下一刻就要和人亲在一起了一样。
沈玉池被眼前的这一幕刺痛,原本打算叫路远白的话语瞬间卡在喉咙内,发不出一个音节。
就算是两人亲上也没有什么,眼前这个声名赫赫的男人是路远白的合法伴侣,此时对路远白做的事情是两人夫夫之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玉池的这一声响,明显引起了段誉的注意。
此时段誉和路远白唇之间的距离极近,但却因为外来者的突然闯入让段誉停下了动作。
随后抬眸,目光阴唳的看向来人。
沈玉池在看见段誉的眼神后瞬间僵硬在了原地,一时间连步子都无法迈出。
段誉瞧了那人一眼,这人他认识,是当初路远白工作时送花的那个人。
然而段誉也能十分明显的看出来,眼前这个人对路远白有着非同一般的想法。
两人目光交汇,之间显然没有什么善意。
几秒后,段誉不再去看来人,而是转头当着人面在路远白面颊上轻轻落在一吻。
这个吻很轻,在路远白白皙的面颊上微微停留了几秒钟后才带着些眷恋离开。
原本站在不远处的沈玉池一时间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此时面前的男人再向他宣示主权。
路远白是他的主权。
就在段誉亲吻路远白后没多久,沈玉池便转身离开。
段誉亲吻完路远白后一时间内心很是愉悦,这般滋味可以说是极好。
段誉也从来没和人这么亲密过,但是刚才的亲吻却给了他内心一处极大的满足。
眼看着那边开始布置场景,段誉没再做些什么,而是叫醒了路远白。
路远白有些迷糊的睁开眼。
段誉看着他,“该去拍戏了。”
路远白刚睡醒听到段誉说的话后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打算往拍摄地点走。
然而刚走出没几步又走了回来。
段誉一时间有些意外。
“落了什么东西?”
路远白没说话,下一刻段誉手里就多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张导的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路远白睡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张导说的那句要对段誉好。
紧接着也没等段誉说什么,路远白就先一步转身去了拍摄场地。
刚到场地的时候,发现副导正跟沈玉池说着什么,沈玉池脸色难看,再看见他来了之后神色有些复杂。
路远白见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两人间也只是不熟的同事关系。
随后便开始进行了拍摄。
这场戏是积臣和主角正面冲突。
积臣和肖涵所在的班级进行篮球对抗赛。
而此次比赛也是积臣第一次正面对肖涵表现恶意。
影片开拍,主角肖涵先一步出场,在镜头前十分漂亮的展现了在篮球场上的意气风发。
而没过多久后积臣上场时一切都变了。
原本热闹吵杂的篮球赛跟之前一样,但是在场上的有些人心里好戏也才刚开始。
一开始肖涵运球的时候,积臣站在不远处并没有什么动作。
肖涵篮球不错,加上样貌可观一时间在场上十分出众。
来观看儿子打球的母亲一时间心里也十分自豪。
积臣微微转头,目光阴唳冷漠的看了那女人的方向一眼。
就在肖涵即将要扣篮板时,积臣突然上前狠狠的将肖涵撞翻在地。
肖涵倒地,裁判第一时间叫停,积臣只说是意外。
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毕竟篮球场上磕磕碰碰是难免的。
但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紧接着肖涵怒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积臣漫不经心的瞧了肖涵一眼,下一刻就一拳砸在肖涵面颊上,肖涵瞬间倒地,而积臣则露出了十分恶劣的微笑,“原来你知道啊。”
这一幕看得不少人提心吊胆,不知道积臣会时候上前去攻击肖涵,他好似就像个暴徒一样,让人人心惶惶。
路远白演戏时也很好的带动着沈玉池,这条一条过。
路远白今天的戏份拍完就已经没有什么工作了。
随后跟剧组的人道别,打算回酒店。
临走时导演不放心道:“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路远白瞧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林目和段誉在车上坐好后,路远白才和导演说完话上车。
几人驱车回了酒店,一进门路远白就走进浴室去冲澡。
而段誉则打开笔记本电脑,快速的进行了一场线上会议。
工作上的事务本就繁忙,但现在段誉还不在内地,一时间工作上的处理便更加繁复起来。
“段总,您近阶段能回到公司吗?”
段誉听后微微皱了下眉。
另一头的员工继续道:“段总您现在不在公司,许多要下达的文件命令都无法传递。”
其实员工说的也没错,段誉一直都是公司至关重要的核心人物。
然而现在段誉已经到外地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下来对没有段誉的公司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段誉听后沉默了许久,随后声音冷漠道:“我会找时间尽快回去。”
视频会议那头的员工们听到老总答应会尽快回来,都纷纷松了口气。
虽然平时他们都十分惧怕段誉,但男人不在一时间就好像失去了方向标一样,不知该向哪个方向前进。
段誉合上电脑后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但也确实是这样,他本就不是普通人,身上的担子哪是轻轻松松就能扛起的。
他也已经在这个小县城待了将近一个多月,也是时候回去了。
只是……
段誉抬眸看向了主卧的方向,他在乎的人对他的感觉现在依然存在着偏差。
然而就在段誉打算起身的时候,手机却又突然响起,段誉以为又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随后接通。
“您好,请问您是路远白的家属吗?”
段誉听后微微一愣,“是,我是他爱人。”
“您就是段先生吧,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我们现在有个关于路先生的问题需要打扰您一段时间。”
段誉听到路远白的名字,随后向主卧看一眼,“请说。”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便开始道:“段先生,您好。我是路先生之前所住医院的一位心理医生,路先生一个月前在本院住院后曾找我治疗过。”
段誉在听到心理医生这几个字眼后眉眼紧皱,“他自己一个人去看得病吗?”
“是的,路远白是来找我开安眠药的。”
紧接着还没等段誉开口问话,就听电话那头的人继续道:“路先生有很严重的失眠症状,已经有四五年了。”
段誉拿着电话的手顿时间一僵,“这阶段他一直都在失眠?”
“是的,而且路先生明显长期服用安眠药。”说着电话另一头的医生提醒道:“虽然安眠药可以达到助眠效果,但是对身体也还是会有副作用的,当初路先生找到我时,院方并没有同意给路先生开安眠药。”
“请问路先生出院后,每晚有服用安眠药吗?”
段誉在路远白没回来之前一直在主卧住,并没有发现什么安眠药,而且在家的三个月路远白也并没有失眠,既然当初医生没有给路远白开药,那现在房间里应该是没有这类药物的。
段誉开口,“暂时还没有发现他服用药物。”
此话一出,电话另一头的医生明显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心理医生继续道:“失眠这件事路先生好像没告诉别人呢,但是我想着还是让患者的家属知道比较好,因为路先生之前也透漏了他在之前的三个月失眠得到了很好的缓解症状,只是近阶段才又开始的。”
段誉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随后道:“他当初在看诊的时候说自己之前三个月没有失眠?”
“对的,路先生是这么跟我说的。”
段誉目光看向主卧,路远白既然没有之前三个月的记忆,那为什么会跟心理医生说他之前三个月没有失眠。
段誉沉默了一会儿后开了口:“那诊断出他的失眠是怎么引起的了吗?”
“路先生的失眠症状是因为心理问题所引起的,一般这类因为心理问题而失眠的人群的特性就是内心时刻的充满警惕和不安,一般都是因为一些身上发生的重大打击而造成的。”
“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路先生没有告诉我们,路先生对这件事情十分抵触,不愿多说。”
段誉将医生的话记在脑海中。
“段先生近阶段可以观察一下路先生的睡眠情况,在什么地方周身有什么东西能让路先生陷入沉睡,争取能让路先生戒掉安眠药,毕竟路先生之前长期服用安眠药难免会产生依赖性,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安眠的事物。”
说着还不忘跟段誉汇报路远白之前在医院的睡眠情况,“路先生之前找我看诊的时候,是已经失眠四五天了,看诊之后每晚查房的时候我也会特意去看看路先生的睡眠情况,发现路先生的睡眠还算正常,但是每次睡觉时怀里都会抱着东西。”
段誉:“什么东西?”
医生:“一件黑色的外衣,每天晚上路先生都会抱着睡觉,这件衣服好似给了路先生心里很大一部分的安全感。”
“要是不抱着这件衣服路先生睡不着。”
现在夏天就算是洗衣服也是很快就会干,有一次路远白自己一个人在洗手间洗这件黑色外套,随后挂到了医院楼外面的晾衣架上打算晒干。
下午的时候就被护士当成其他病人的衣服给收走了。
之后路远白到护士站去问,直到半夜才找回来。
当时是深夜十一点二十,而路远白在抱到那件衣服回房间没过十分钟就睡着了,十分钟后医生过来查看就发现路远白抱着外衣睡得十分憨甜。
段誉:“是黑色的外套?”
医生:“对,但那件外套却比路先生穿的要大上许多,所以之前有一次收衣服时,护士才会将外套当成别人的收走。”
段誉听后目光看向放在客厅地板上的,路远白出院带回来的行李包。那只是一个背包,里面装的是路远白在医院用的东西。
随后段誉起身,虽然随便翻看爱人的东西不好,但是段誉心里却有件事情要搞懂才行。
拉开背包,段誉之前落在医院的黑衣外衣就映入了眼帘。
随后低沉的声音道:“那件外衣的领口有一串字母。”
心理医生听了,忙道:“对,就是那件黑色的外衣,而且上面扣子还少了一颗。”
那是当初路远白洗衣服时不小心洗掉的。
段誉开始翻看衣服,果然少了一颗扣子。
段誉看着外衣,心口猛烈的跳动了下。
既然外衣的细节处都对上了,那就说明路远白在之前跟他在医院发生争执不欢而散后的一个月,每天晚上都会抱着他的衣服入睡。
现在不论是路远白记不记得那三个月的记忆,这件衣服就很明确的告诉了他,路远白心里有他,路远白需要他。
哪怕面上表现出对自己的抵触,但是路远白的心里有他的位置。
抱着他的衣服可以心安的入睡,换做是别人听了爱人这么做,心里就没有不悸动的。
医生见那头久久没有回答,便开口问道:“请问路先生回去后还是抱着这件衣服睡觉吗?”
段誉看着手里的衣服,既然现在这件衣服是从背包里面翻出来,就说明昨晚路远白睡觉的时候并没有抱着它睡。
“没有。”
“那请问路先生昨天晚上有进入睡眠吗?”
段誉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
医生也显然想到了结果,继续道:“段先生之后每晚都可以观察下路先生睡眠情况”
段誉:“知道了。”
随后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挂断电话。
然而电话挂断后,段誉的面色也逐渐难看了起来。
一是因为路远白失眠的问题,已经长达五年之久。可见之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之后几年的深夜都无法入睡。
二就是路远白有可能在骗他,对方很有可能记得这三个月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虽然第二件事还有待定夺,但是不管结果怎样都不会让段誉太高兴。
毕竟除了真忘记就是假装忘记,而这两者都在逃避他。
路远白从浴室出来时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沉思的段誉,随后脑海中闪过导演对他说的话。
难得主动开了口,“你……要不要去冲凉。”
段誉闻声抬眸,便看见了穿着短袖短裤擦着头发的路远白。
男人目光危险,路远白见了一时间有些想往后退几步,但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路远白:“你不去吗?”
段誉起身,迈步靠近眼前的青年。
男人一上前,路远白难免向后倒退。
“你陪我去。”
男人一脸冷漠,嘴里却说着不正经的话。
路远白听后一双桃花眼微睁,“你又在胡说什么?!”
段誉垂眸瞧着他,“之前三个月你一直都缠着我跟你一起洗。”
路远白脸一红,“我哪有!”
段誉目光危险的瞧着他,“你不记得怎么知道有没有?”
路远白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下一刻就听段誉继续道:“我们还在一个浴缸里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