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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许之放下酒杯,又咳了两声。
那朋友马上把腿缩了回去,顺带给莫许之让出条道来。
莫许之拍拍薛风的脸,对方毫无反应。
这是睡死过去了。
莫许之叹了口气,把薛风的手架自己肩上撑着沙发站了起来,白大褂被压得有些变形。
旁边的人想要帮忙,被他淡声拒绝了。
薛风朋友把车钥匙递给莫许之,有些迟疑地说:“这是薛风的车钥匙,你会开车吗?要不还是我帮你……”
“不用,”莫许之一手扶着薛风,伸出另一只手来接过车钥匙,“谢谢,再见。”
这些人应该只是想玩玩,给他的酒度数不高,甚至应该比果酒还低些,喝下去完全没有感觉,尝起来跟果汁差不多,开车没问题。
那朋友又说:“那你有薛风家的钥匙吗?他在环内有一套平层,那里比较近。”
“有。”
莫许之摆摆手,之后捂着嘴又咳了两声,扶着人走了。
门童一直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过去了,马上迎上去跟他一起扶着薛风。
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有人理智回笼,有些担忧地问:“把薛风交给他真没事吗?”
莫许之本来就是出了名的爱钱,恰好薛风又有钱,要是他想趁这点时间做些什么,他们想栏也来不及了。
这样想着,他站起来想要跟上去,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那人看着他,表情很惊讶,说:“你不知道莫许之和薛风那档子事?”
“什么事?”
“你还真不知道。”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的女人微微睁眼,说,“虽然莫许之是有点问题,但他对薛风肯定没这些心思。”
“怎么说?”
“之前薛董拿到了那个A5级重点项目,结果大家伙出去玩的时候有人掏刀子要刺薛董,当时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是莫许之挡了下来。好像是刺的胸口,还好没伤到心脏……应该没伤到吧。”
当时她们在场,看到莫许之几乎是出于本能一样的丝毫没有迟疑地挡了过去。
她们当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被吓得腿软,除了尖叫和发呆就没有其他动作了,还是那里的经理给医院打的电话,叫的救护车。
幸好经理反应及时,不然她们还能不能看到莫许之这样站在她们面前还得另说。
作秀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毕竟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女人的语气很笃定:“莫许之坏也坏不到薛董身上。”
“他很爱薛董,毋庸置疑。”
“原来那是莫许之,我差点没认出来。”
坐在季柏文旁边的狐朋狗友叹了口气,又说,“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的爱情之花还没盛开就枯萎了。”
季柏文沉默着把他推开了,放下装着牛奶的玻璃杯,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莫许之载着薛风到了薛风在环内的平层。
这里离竹苑近些,很方便,加上这里他录入了住户系统,进得去。
一直扶着薛风进了小区,莫许之找在亭里打瞌睡的保安问了房子所在的地方,终于慢慢挪到了对应的单元楼
他太久没来这里了,加上他不喜欢费脑子记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总是来一遍忘一遍。
扶着薛风进了电梯,莫许之短暂地歇了口气。
电梯缓缓上升。
“叮——”
一声轻响,电梯门打开。
这里是一户一层,倒也不用分辨那个才是薛风的房子,直接输入指纹就好。
不是很想碰薛风的手,莫许之于是把自己的手指摁了上去。
这房子是当时薛风和他一起选的,两人都选得不走心。他随手一指,薛风随口一应,房子就买下了。
虽然是薛风付的全款,但鉴于他们当时的相处状态,薛风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另一个沈乐,送出来毫不心疼。
所以后来就演变成了住户信息登记的他们两个,指纹也安排上了。
智能触屏锁发出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扑面而来就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莫许之摸着墙壁找到了开关,这才好歹有了光亮。
房间里很整洁,跟他之前和薛风刚住进这里时的样子差不多。就是屋子有些闷,应该是每天都有阿姨来打扫,打扫完后就顺手关了窗。
这里没有其他人,薛风也睡死了过去,莫许之不用再维系表面功夫,把人直接扔沙发上任其自生自灭,自己坐一边喘了口气。
这一路上的确有些耗体力。
他平时不是在办公室里蹲着就是在剧组蹲着,只是换个地方办公而已,都没怎么活动,还是王执风拉着他时不时围着京大操场跑两圈,让他今天不至于太过狼狈。
莫许之在心里默默规划着,到时候给王执风再塞两块小饼干,让他去健身的时候带上自己。
到时候别说人,抗实验器材都不带怕的。
气喘匀了,莫许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起身打算走人。
“别走。”
衣摆被人拉住,身后传来一道轻且沙哑的声音,莫许之回头,看到薛风半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清醒没有,就这样直愣愣看着他。
莫许之顿了下,之后掰开薛风的手,问:“你醒了吗?”
薛风没应声,但眼睛确实是睁开了,只是没有聚焦。
莫许之叹了口气。
这下走不了了。
薛风要是睡过去了他还可以直接走人,但人醒了后他再走就不符合常理了。
他爱薛风,不会在他醉酒后抛下他离开。
莫许之随手给薛风塞了个抱枕,说:“你先自己躺会儿,我去烧开水。”
薛风像是没听懂,又伸手抓他衣服。
莫许之拍掉他的手,没用多少力气,但成功地让薛风消停了下来。
莫许之去厨房找到热水壶,烧了水后就坐在厨房角落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小憩。
今天的确有些累了。
今天眼睛一直没有休息过,刚才去竹苑的时候,他甚至看不清楚室内的景象,视线泛花,戴了眼镜才好些。
明天要拍摄节目,去实验室的时间锐减,只能趁晚上停止拍摄后去实验室处理事情。
大概又睡不了觉了。
“嘟嘟——”
热水壶发出两声响,不仅把靠在椅子上的莫许之吵醒了,顺带让躺在客厅的薛风也察觉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动静有些大了,莫许之把热水倒进水壶里等它放冷,之后重新回到客厅,把薛风按了下去,说:“好好躺着。”不要乱添麻烦。
薛风被按在沙发上,像是听了莫许之的话,也不动弹了。他半眯着眼睛,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莫许之脱下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在一边,说:“厨房。”
“你没走?”
“嗯。”
薛风笑了下,笑得笃定:“我就知道你不会走。”
莫许之永远不会离开他。
莫许之点头,不置可否:“或许吧。”
“我没有让你走,为什么陈叔说是我让他把你的东西搬走的。”
薛风慢慢闭上眼睛,眉头却是皱着的,看上去很疑惑。他声音轻飘飘的,之后直接变成气音,
“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为什么呢——还有项链,你说过很喜欢的……”
他说话颠三倒四还没有条理,莫许之已经可以确认他是喝麻了。
这样就好办了。
莫许之没有再管薛风,自己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算了下开水冷却成温开水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之后设了个闹钟,闭上眼睛。
一直空旷得显得有些冷清的屋里重新又有了两个人,厨房暖黄色的灯光照过来,又有了那种平淡又真实的感觉。
躺在沙发上的薛风睁开眼睛,视线清明了一瞬,扫了一眼屋内,之后又安心地闭上眼睛。
“嗡——”
手机震动的瞬间莫许之就睁开眼睛,他关掉闹钟,再看了眼薛风,发现对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
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莫许之再从柜子里找到蜂蜜,舀了一小勺放进温水里搅拌,觉得差不多了后端着蜂蜜水回到客厅。
薛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看起来有些蒙,但应该是已经恢复了些意识。
省去了把人叫醒的环节,莫许之直接把蜂蜜水递给他,让他自己喝。
薛风看着有些不乐意,但看莫许之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还是接过蜂蜜水自己喝着。
莫许之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他,之后说:“你醒了那我就走了。”
薛风说:“留下来。”
莫许之没理,仍旧准备走。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薛风的声音有些哑,他抬起眼来,比常人要深邃一些的眉眼带上了些固执,他说,“我们很久没像这样了。”
“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你不会离开我。”
自从沈乐回来后,莫许之只会冷言冷语激他,还搬出了老宅。
他甚至还可以经常在网上看到莫许之和别的人暧昧的新闻。
真正属于他们两个的时间几乎为零。
“人是会变的,”莫许之问,“你怎么这么笃定?”
他虽然会按照剧情说的那样偶尔照顾一下薛风,但这也不至于让薛风这么有自信。
“你爱我,我知道的,”薛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从这个时候就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说话根本没有过脑子,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
莫许之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薛风认为他替他挡了一刀就足以说明他的真实感情。
原来误会的源头是这个。
莫许之笑了下,仍旧是那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吧。”
“喝了早点睡,我先走了。”
他握住门把手,又回头,说,“薛风,不要什么都想当然。你该学会自己一个人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