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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雨初像个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记错知识点的学生,慌乱地改正了站姿,紧紧地抓握着弓。
盛熠盯着他这副不自在的拘谨样子打量了几秒,确定这小花瓶没胆跟他装病。
“左手抬高点啊。”盛熠的语调中还带着火气,“这么点劲儿,我没给你吃饱啊。”
池雨初思考了片刻,放下了木弓,他确实还没吃早饭,难怪总觉得身上没什么温度。
盛熠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射箭场的人在休息区摆了张桌子,摆了点粥和点心,算是弄了桌简易早餐。
池雨初只要了一碗白粥,抓着勺子边吃边偷听盛熠他们说话。
“盛大少昨天玩弓那成绩,当初要是继续打比赛,指不准能捧个世界冠军回来。”跟方驰熟的教练说。
“他是真行。”方驰啧啧道,“但他没空,盛家大小事他都得顶上,哪有那么多训练的时间去保证成绩。”
“本来就忙,当个爱好得了。”盛熠磕了个鸡蛋,“娶老婆了就更没空了。”
听出了这句话里的火药味,池雨初默默低头喝粥,权当自己没听见。
盛熠剥完了鸡蛋,也没得到池雨初的反应。
池雨初吃东西的动作斯文极了,每一帧单独截出来都挑不出毛病。
“得了吧。”方驰笑道,“嫂子跟射箭,你可别说射箭更有意思了。”
“能有什么意思?”盛熠说,“连已婚都记不住,净给我捣乱。”
他扫了一眼池雨初,池雨初的耳朵红了,看来是在偷听了。
“怎么就记不住了?”方驰使了个别哔哔我都懂的眼色,“昨天是谁夜不归宿,还得嫂子亲自过来叫。”
“叫什么?往我怀里撞的那种吗?”盛熠把目光转向池雨初。
啪嗒,池雨初手里的勺子落回了碗中。
“我……我吃饱了。”他红着脸站起来。
“坐回去。”盛熠四指并着,在桌上拍了下。
池雨初乖乖坐了回去。
“你凶他干什么?”方驰作势要揍盛熠。
池雨初低头看自己的碗,盛熠扔给了他一个伤痕累累的白煮蛋。
吃完早餐,天空放了晴,空气微冷,池雨初把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看着盛熠往车上搬反曲弓设备。
“别跟我后边跑来跑去,你又不帮忙。”盛熠说,“去那边坐着等。”
“哦……”池雨初停了脚步。
他搜索了盛熠的名字,加上“反曲弓”和“射箭”的关键词,网页很快就给了他结果。
他看到了大学时盛熠参加校级比赛的照片,当年20岁的盛熠,以不错的得分拿到了校赛的第一名。
他划拉了几下屏幕,网页上保存了不少比赛照片,有几个角度看起来,效果特别好。
池雨初连存十几张,准备留着给剧组的摄影老师参考运镜角度。
盛熠提着个旅行箱路过,要往车的后备箱里塞,擦肩而过时,分了点余光给池雨初。
不看还好,这一看,盛熠的心里,有闹钟吵吵嚷嚷地闹了起来。
池雨初……在看他的照片?看那么多张,还保存了?
一股微妙的感觉在他的心底里蔓延开来。
这小花瓶,几个意思?
池雨初总觉得有目光徘徊在自己身上,他抬头好几次,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他跟方驰打了个招呼,先去了车上,老老实实地给自己绑了安全带,听着歌等盛熠。
盛熠拉开车门,从另一侧上车,把车载音箱的声音关小些,发动了车。
车驶上高速公路,池雨初倒头就开始睡。
盛熠有点郁闷,这小孩偷偷看他照片,面对本人却毫无兴趣,把他当司机使。
车开了将近一小时,进了z市城区,池雨初醒了,扒在床边看过往的车流。
“把你扔哪里儿?”他听见盛熠问。
池雨初想了下,他今天不用去剧组,但临时被安排了一家媒体的独家专访。
“扔到公司好不好?”池雨初用商量的语气问。
盛熠顿了下,问:“你公司,叫什么?”
他没关注过,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池雨初的指尖在用来导航的平板上点了点,输入了公司名,很快,电子音给盛熠指了个方向。
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停在一栋银色外观的建筑楼下,透过车窗,池雨初看见了公司的logo。
“那我走啦,谢谢老公。”池雨初用围巾把自己裹好。
盛熠今天还没正眼看过他,现在打量过去,刚好看见他的唇珠边上,比平日里多了些艳色,看着是昨天亲狠了,嘴巴还没恢复。
“等下。”盛熠说,“来做点表面工作。”
池雨初怔怔地,等盛熠拉开车门,抓着他手腕让他下车。
公司附近常年有人蹲守明星,自然有人看见了他们。
盛熠把他送到了大厦一层里,没让他单独走这十多米,把“已婚”演得挺到位。
“我要出趟差。”盛熠说,“大概去两周,你可别再给我惹事了,听见了没?”
“两周?”池雨初惊讶捂嘴,“干什么事啊?”
“股权收购和管理层清洗……”盛熠说一半,打住了,“听不懂就不要问!”
“好的好的……”池雨初有些委屈,“老公再见。”
他有些胆怯地看了盛熠一眼,冲对方摇摇手,上了电梯。
糟糕,他的对戏伙伴要走俩星期,那他的剧本怎么办啊,池雨初慌了。
电梯外,盛熠站在原地,半晌,感觉心里这一大早刚灭的火又噌地烧起来了。
出差两周怎么了?总不能是舍不得吧?
赛车和射箭都是兴趣爱好,池雨初现在也勉强算个,人总不能为了点爱好,贪图刺激享乐,就不出差了吧。
“哎,你是?”一个声音自他背后传来,“盛先生。”
盛熠侧过目光,看见对方是池雨初那个姓陈的经纪人,他点了下头做为回应,出了公司大厦。
池雨初工作挺忙,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去工作地点,很少来公司。
他悄悄地上楼,想无声无息地潜入陈沉的办公室,结果还是被摸鱼的一帮员工给堵住了。
“今天穿这么好看,特地给老公看的吗?”另一位经纪人问他,“我刚看见你老公送你上班。”
“没有啦,萌萌姐。”池雨初站在墙角,“昨天随便穿的。”
“我们雨初哪用特地穿啊,随便披件都能把老公眼睛看直。”正在接水的公关部同事说。
“没有没有。”池雨初连忙摆手。
“都干什么呢?”刚出电梯的陈沉吼了声,“他好不容易来回公司,别这么一个劲地逗他。”
“过来过来。”陈沉招呼他。
池雨初跟着进了陈沉的办公室。
“坐吧。”陈沉说,“先休息会儿,下午带你去做专访。”
池雨初从桌角拿了本杂志,靠在沙发边上翻。
“你……”陈沉叫他。
池雨初:“嗯?”
陈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扔给他一面小镜子。
池雨初一脸茫然地打开镜子,镜子里的人先是怔愣,随后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嘴巴也微微张开了点。
昨天晚上,盛熠好像有些用力了,嘴巴还红着。
“一看就是一副被亲过头的傻样。”陈沉点评。
“啊啊啊啊。”池雨初捂住了耳朵。
“掩耳盗铃吗你?”陈沉哭笑不得,“你跟你老公的事我管不着,我有点看不懂你俩到底是不是塑料,但你下次得告诉他,最好不要在明面上留痕迹,你要上镜,不太方便。”
“好……”池雨初说。
也不知道盛熠会不会听他的意见。
他翻着杂志,在陈沉的办公室混过了午休,又被送去某家传媒公司做了专访,负责采访的记者大概是收集了粉丝问题,把他问到目光躲闪。
盛熠每次出差,就跟失踪了似的,仿佛那个给他递热水袋给他剥鸡蛋的人从来没存在过。
接下来的几天,池雨初在剧组兢兢业业地打工,还抽空和池竹潇约了个午饭。
工作在进行,日子也在继续,可他的剧本停滞不前,一个巴掌真的拍不响,他很需要陪练。
老公,理理我。
他打开手机,从联系人列表里拎出了盛熠。
[雨]:你在干什么啊?
盛熠没回,看来在忙。
[雨]:不在吗?
还没回,他的胆子大了点。
[雨]:好无聊哦。
[雨]:今天拍那段用弓箭的戏了,我觉得我演得太好了,我反复看录像,被导演赶走了。
[雨]:你好会教。
[雨]:你在玩赛车吗?
他戳了个表情过去。
手机振了声,盛熠回复了。
[盛]:你他妈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