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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铉是谁?未必所有北京圈子里的人都能知道是谁,因为这些人都还没有资格爬入那个层面的圈子。
但要说京城太子党的太子,不管第一时间是嫉妒也好,敬畏也罢,都无法忽略这个笼罩着神秘传说的敏感人物,曾经的赵师道作为中国最年轻的政治局委员无疑有辉煌耀眼的仕途,有更多的人好奇这一层的白家太子最终能够升到什么位面。
白阳铉这样一个人,却被另一个人一脚踏中屁股!
而且是结结实实的一脚。
踉跄而狼狈。
不要说李凌峰和赫连兰陵这些白阳铉的党羽差点把眼珠子丢到地上,就连赵空鲲和李锁平这几个习惯了叶无道出格举动的军区大院死党都很无法接受。燕清舞表面上是最冷静的人,心中却也是心潮澎湃,试问放眼中国,谁敢如此跋扈?南宫风华更是捂住小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这可比叶无道杀人还要来得惊世骇俗。
“挺有弹性。”
叶无道笑容诡异,看到白阳铉差点趴在地上,轻轻摇了摇头,准备欣赏这厮接下来的表演,随即给了赵宝鲲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抛给他一根熊猫,熊猫香烟虽然在市面上有卖,但真说极品的熊猫,那还是需要从军区中拿,什么级别的军衔你就有什么样的熊猫香烟,赵宝鲲的爷爷是成都军区总政委,你说这烟如何?
“你丫挺的。”白阳铉没有震怒,没有羞辱,甚至没有太大情感上的波动,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连他的咒骂很友善,像是熟人之间的调笑,他既有燕东琉的那种狂妄,也有诸葛琅骏的韬光养晦,更有赫连兰陵和李凌峰的隐忍,这样的人,没有被人格分裂成疯子已经是不小的奇迹,白阳铉拍拍羽绒服,耸耸肩,那根孙芸境给他的中南海仍然被夹在插手指间,这个时候看到赵宝鲲把zippo打火机丢给叶无道,等叶无道点燃后很不客气的借走,最后回抛给叶无道,两个太子就在认恢宏的纪念耍把碑下沉默不语。
“太无聊了,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一辈子愤怒的是爱情,谩骂的是爱情,得意的是爱情,沮丧的还是爱情,一辈子就为了爱情吗?!就为了这个让人走入绝境的东西?!”报销突然咆哮起来,“爱情这种玩意,就应该被用来糟践!”
这个在中国大地上跟叶无道南北交相辉映的青年枭雄此刻就像是个陷入癫狂的疯子,白阳铉扭了扭脖子,盯着这座承载了华夏百年沧桑英雄纪念碑。眼神苍凉,从他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一年白家男性长辈!
“我不杀你。”叶无道抽烟很快,将烟头弹掉,许久说出这句话。
“肉体上毁灭确实没有精神上的蹂躏来得畅快,我等你。”白阳铉抽烟却很慢,如果不是风大,这根烟几乎还没有抽到一半。
他似乎瞬间就转换成另一个人,仿佛刚才那个愤怒的人根本就不他。
也许,人生对于白阳铉来说,就是演戏。
只是在这个舞台上他不希望有任何有能掩盖他的没光芒,因为他要做唯一的主角!
叶无道带着燕清舞离开的时候恰好跟依然笑眯起眼睛的诸葛琅骏擦肩而过,两人神情都没有半点尴尬,这位诸葛公子嘴角的弧度在叶无道走过后还稍稍上扬少许,这个本应该在香港主持太子党与香港黑道火拼地南下军团的战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京城,是他察觉这盘棋已经进了尾声?还是他想揭开不为人知的底牌?
令赫连兰兰陵疑惑的是叶无道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上李凌峰这位昔日的死敌,看着这群南方枭雄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赫连兰陵能够清晰感受到李凌峰那种屈辱的怒火。原来如今的叶无道根本就是已经不把李凌峰当作对手,直接说就是表明李凌峰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无道,接下来你就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做你自己的事情,燕家的事由我来处理。”燕清舞柔声道,今天与白阳铉这群人的碰撞让她清楚接下来在北京将了这两个人的天下,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感到奇怪,叶无道堪称磅礴的黑道王朝势力一旦跟白阳铉背后恐怖的政府资源发生冲突,她甚至第一题意就联想到二十年前那场长辈们颇为忌讳的紫禁城风波,今天的叶无道何尝不能闹出这样名动天下的风波?!
她的男人,即使闯祸,那也是动人心魄,这一占,燕清舞深信不疑。
与其跟一个平庸的男人糊涂一世,远不如跟叶无道这样可能会遗臭万年的男人一起邪恶起舞!
叶无道摇了摇头,把手插进裤袋,温暖的道:“清舞表的事情重要。”
燕清箅眼眶一红,默不作声。
赵宝鲲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才是我的叶子哥!什么狗屁北方太子,就他妈的是个鸟蛋!
被赵宝鲲这厮比作鸟蛋的报销摸了摸屁股,笑容竟然又灿烂起来,自言自语:“这个家伙很像您呢,您如果重新夺得我能打败这个人,一定会欣慰吧,这个人或是如日中天的叶无道啊。”
南宫风华轻轻走上前,给白阳铉理了理神子,她知道他的身体并不好,且不论叶无道和他的韬略智慧高下,至少在身体这一环节白阳铉绝对无法媲美能够傲视龙榜的叶无道。
白阳铉转身挥手示意诸葛琅骏上前,南宫风华很识趣地退后,因为她知道林徵这个男人是太子党中很特殊的存在,白阳铉可以告诉她很多内幕,可以让她接触很多核心人物,但惟独这个林徽不行。
“最终的选择,也快揭幕了。”白阳铉终于把烟抽完。
认识到点头,微笑不语,这是他跟白阳铉,也是他跟叶无道的一个约定。
“人生无非就是游戏,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白阳铉轻轻丢下了烟头,似乎怕惊醒纪念碑中的那些安息着的英魂。
“我跟随强者。”
诸葛琅骏破天荒地收敛笑意,道:“而且是最强者。”
“但还有种人,既不制定规则也不遵守规则,以破坏规则为乐,比如我。”白阳铉叹了口气,“一个伟大的男人,必然有个更伟大的背影让你追寻,林徽,你有没有这样的背影?哦,想起来了,你的这个背影应该是你的父亲诸葛卧风吧。”
“那你有没有?”诸葛琅骏试探性的微笑道,随即自嘲摇头,“你跟叶无道一样,都不需要的,你们属于那种只需要超越自己的人。”
“你错了。”白阳铉感慨道。
诸葛琅骏微微雅讶异,等待这位被许多中共元老一齐钦定为“第六代”的答案。
白阳铉露出一种让诸葛琅骏感到冷汗的炙热眼神,“放眼天下,敢自称却不屑称雄者,华夏惟他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