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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白的出现让原本吵的不可开交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看见路远白此时的模样都尤为震惊。
此时路远白身上穿着印满可爱小熊的睡衣,面容清冷,气势磅礴的站在包厢门口。
任谁见了路远白此时都是一副惊讶摸样,脸上写满了出乎意料。
路远白平时留给别人的形象都是清冷的高岭之花,对谁都是一副冷淡摸样十分有距离,就连平时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十分优雅,有逼格。
生活中也认定路远白一定是个相当自律的人,不会对什么东西太执着,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太鲜艳明亮。
然而此时看着路远白身上穿的小熊睡衣,路远白在不少人心中的高冷形象微微地震了一下。
在别人的想象中路远白的衣服应该都是清一色的同一色系,睡衣也应该跟他本人一样是很低调的单色。
然而没想到这位大明星却跟他们想象的截然相反。
一张清冷精致的面容配上身上小熊睡衣,一时间有着股说不出的反差感,但却一点也不违和。
沈玉池在看见路远白后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双眼睛看着路远白一时间大脑都不知道怎么思考,实在是意外路远白此时人前的模样。
在工作人员帮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路远白还能清晰的听见包厢内的争吵声,还甚至能听见他的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但不知道为什么门完全打开后包厢内瞬间就回归了安静,此时好似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带着奇怪的目光看向他,路远白内心慌的一批,但时刻都提醒着自己他的人设还在,所以硬生生的忍住了发问。
随后目光淡漠的扫了包厢一眼。
路远白眼神向在坐的人看去,面上没什么神情,随后从容的迈步走进来,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可以说是相当的从容不迫。
见路远白落座后,导演尴尬的咳了咳嗓子,对着路远白道:“你来啦。”
路远白目光淡漠的看了导演一眼。
满脸写着,不然呢?
路远白冷着脸坐在一旁,虽然身上穿着小熊睡衣,但身上气势却也一点没少。
刚刚还提议要把路远白换下去的制片人默默闭上了嘴,路远白刚才进来时他们还在吵,也不知道这位听没听到他刚才说要把他换下去的话。
这路远白虽然在投资方那边就是个戏子艺人,十分好拿捏,但这个前提也是在几年前路远白还没和段誉结婚的时候。
现在路远白的身价和以前可大不相同了,傍上段誉这么个大靠山,自然没人敢惹。
他刚才敢那么说也不过是见路远白不在,趁机发挥。
制片人对路远白的态度一开始也不算好,然而路远白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就算有时在剧组碰上路远白也是径直走过不跟对方说一句话,制片人的怒火好似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憋屈。
选角的时候制片人也是有话语权的,这部影片一开始就是启动新人演员,当初本想让自己包养的小明星来演积臣这一角色,为了这事小明星还跟他闹了好些天。
然而正当制片人想在选角时搞个暗箱操作,谁知积臣这个角色早已内定了是路远白。
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
然而此时路远白来了,制片人却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提议要将路远白换掉,要是对方想搞他的话,也就分分钟跟段誉一句话的事。
导演努力将路远白现在的形象抛出脑海。
下一刻包厢的门就被再一次打开,“哐”一声,把不少人吓了一跳。
只见路远白助理行色匆匆的出现在包厢门口,见人都在看自己随后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来看看远哥来没来。”
刚才他收到消息说要剧组人员去一楼包厢开会,忙急匆匆去路远白所在的房间找人,谁知路远白早就已经被工作人员叫走了。
这一个月工作以来,除了路远白休息助理都十分尽责的无时无刻不跟在路远白身边,经纪人林目当初也是这么交代的,不然怕路远白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应付不了场面。
路远白见助理出现后也松了口气。
然而当助理看见路远白后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忙快步走到路远白身边,随后左右看看随便找了个抱枕塞到路远白怀里。
路远白疑惑的看向助理。
只见助理对他做个嘴型。
“衣服。”
路远白见了低头看去,随后整个人一僵。
看着睡衣上不知多少个可爱小熊路远白石化了,怪不得他刚才进门时所有人都拿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路远白耳垂开始有些忍不住的泛红,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
他之前装的人设都白装!
但也还好刚才路远白进门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什么,神情很淡定,没有慌张,所以才没人挑话题。
要是有好事的挑话题的话,助理都能想象到路远白会有多慌。
但也还好助理来后,导演看人员都到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了这次开会的内容。
“我也知道大晚上叫大家下来开会很唐突,但是现在拍摄面临的问题实在太过明显,也需要个解决对策,当然这个对策也绝对不是换人。”
说着导演的目光看了制片人一眼,路远白也跟着看去。
制片人瞧了十分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导演将大致的问题讲诉了一遍,就是两位主演之前拍的片子现在看来可能都不能用,大概率需要重新拍摄,争取大家的意见。
“当然大家重新付出的辛苦也是会有应得的酬劳的。”
沈玉池和李徽听后都内疚的低下了头。
沈玉池内心十分煎熬,因为自己的问题给剧组不知填了多少麻烦,不知道远白哥会怎么看他。
随后沈玉池不易察觉的抬起头看了路远白一样,只见路远白神情淡漠的听着导演说话,随后好似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瞧了他一眼。
沈玉池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随后忙收回目光,但没过多久又悄咪咪去看。
“大家都有什么异议吗?”
导演说完后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但是却都没有说话。
“路远白你怎么看?”
导演的提问突入起来,路远白差点破功,随后冷淡道:“无所谓。”
导演点了点头,毕竟这小子不拒绝就是接受。
“要是没有异议那今天就散了!”
说着也没人发表相对的意见,之后人员就开始接二连三的走出包厢回房间。
路远白也要离开时却被导演上前拦下。
路远白疑惑的看向对方,下一刻就听导演道:“经过白天的讨论,拍摄这边也决定先以你的部分来,让沈玉池和李徽在旁边多观察多学习。”
路远白听后咽了下口水。
“方案已经制定了,明天晚上就有你的重头戏,是积臣在影片中的第一次出场。”
紧接着只见导演从口袋中拿出包烟塞进路远白手里,“回去多练练。”
张导说完后就转身离开,只留下路远白手里拿着烟站在原地。
“……”
路远白看过剧本,自然也知道反面角色积臣在出场时需要抽烟,但是却一直没练过,一时间看着手里的烟盒还有些犯难。
他不会,也没学过。
助理走过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远哥,怎么了吗?”
路远白拿起手里的烟盒对着助理比划了下,“你会抽烟吗?”
“会”助理,“但是已经戒几年了。”
“但是远哥你也不用太担心。”
路远白看向他,“为什么?”
助理:“远哥之前是会抽烟的。”
路远白:!!!
路远白听到后瞳孔睁大,“我之前会抽烟?”
助理点了点头。路远白是个十分敬业的演员,演戏需要也会学不少东西,抽烟也是之前路远白演一个特邀角色必须学习的。
当时路远白学了一个多月,怎么点烟拿烟都学的相当熟练。
路远白看着手里的烟草,也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有身体记忆,但是本质上他还是十分排斥。
助理也瞧出来了,忙继续道:“但远哥你除了演戏之外都不吸烟的,只是演戏的时候抽一两口而已。”
路远白听后还是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毕竟明天戏就开拍了,他得回去练一练才行,虽然排斥但他还是要工作的。
其实在导演说出明天开拍积臣的重头戏时,路远白内心就开始变得心虚起来,他怕他演不好,演不出来。
之前的他只是拍一些过场,前阵子临阵磨枪学的东西还够用,但明天就不一样了……
明天的拍摄都是实打实的,而且刚才剧组所有人因为演员的演技方面开了会,他明天要是演砸了,可想而知这部电影估计都不能再拍下去了。
路远白一时间压力极大,但是心里却也惦记着明天段誉过来,怕他明天因为拍戏之前的练习顾不上对方。
路远白一时间拿着烟草站在原地十分头疼。
助理见了也知道现在路远白的心里压力,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路远白拿着烟草回了房间,随后拿出手机找了自己以前拍戏时抽烟的画面看。
一时间内心极其复杂。
他不喜欢烟,觉得烟的气味呛鼻,也跟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关。
高中的时候那些不良的学生每次都会逃课去厕所抽烟。
有一次就被路远白撞见了,路远白上高中时性格有趣不少人都逗他,那些在厕所抽烟的学生瞧见他眼睛都跟着亮了。
拿着烟上前去逗路远白,哄骗着他吸一口。
路远白十分嫌弃,转头拔腿就跑,连厕所都没上,最后又熬了一节课才去的厕所。
真的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
随后路远白拿着烟草走到阳台,将窗户打开,动作笨拙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
这一动作就让路远白皱起了眉头,剧本里积臣也是老手了,不可能像他现在这样拿烟。
随后路远白练习许久也无法达到想要的效果,只要无奈略过,继续下一步。
路远白抿了抿唇,将烟点燃,因为不熟练直到烟开始冒烟这才拿起来放到嘴边吸了一口。
“咳!咳咳!噗……”
路远白刚吸一口,就被烟草的味道呛得脸颊通红,喉咙和鼻腔是说不上的难受,止不住的开始咳嗽。
随后忙将烟草熄灭,又去喝了杯水这才觉得喉咙好受一些,但是烟草的味道却还是觉得在口腔内没有散去。
路远白看着烟盒,内心开始担心起来明天晚上的戏怎么办,不可能不去演,他没有选择只能上场,随后很是无奈的拿起烟盒继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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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后段誉晚间难得没去看文件,而是早早的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去了机场。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这边天气的缘故飞机航班延迟了,从早上五点延迟到了中午十一点才能起飞。
等达到南方海边的小县城时已经是晚上六点钟,太阳刚要下落的时候。
段誉落地后没有第一时间去联系路远白的助理而是打车去了一家花店。
小县城比不上大城市的繁华,街边的店面装潢也是老旧颇多,从机场打车到这里后出租车就不再进入了。
“先生前面的小巷子车进不去了,您在这下后往前走就能看见花店了,这方圆百里就这一家。”
小县城街道小巷颇多,一些车根本无法进入,段誉付好钱后下了车,随后按司机刚才说的话延着前面的小巷子走,果不其然在一处出口处看见了家店面不大的花店。
但从外面看上去装潢却十分可爱温馨。
他想带着花去见路远白,他想路远白也会喜欢。
就像当初路远白抱着花回家送给他时一样。
花店的店面是敞开的,店面两侧的花架上放着许多小巧绚丽的植物盆栽。
段誉身高腿长走进店面时还要微微低头才行。
打理花店的是一对老夫妻,此时晚上六点,太阳也开始下落,老夫妻正打算收拾东西关店。
“嚯,长的真高啊。”
段誉刚走进来,就听见老爷爷赞叹一句。
一旁正在整理花束的我老婆婆也向段誉这看去,“模样长的也不错。”
说着不免多瞧了段誉几眼,“还从没见过长这么俊的。”
老爷爷听后笑道:“前几天你在前头小巷子看得青年不也这么说。”
他们花店这几天前面都拍戏的,老婆婆是个喜欢热闹的忍不住去看,远远一瞧,就在人群中瞧见了个长相白净的青年,模样是一等一的好。
要是生在他们这的话,估计从小就该传遍整个小县城了。
段誉倒没在意老夫妻的谈话。
老婆婆上前,“小伙子需要点什么吗?”
段誉面无表情,开口道:“买花。”
老婆婆:“是送给谁的呀?”
段誉没有丝毫犹豫,“送给我爱人。”
老婆婆听后笑了笑,“你长的这么英俊,爱人也一定很美吧。”
段誉听后点了点头。
老婆婆活了一辈子看着段誉就知道他是个感情十分内敛的人。
“你觉得是你爱人漂亮还是花漂亮?”
段誉垂眸瞧着老婆婆,随后脑海中出现路远白的模样,嘴角不易察觉得勾起一抹笑,“我爱人漂亮。”
老婆婆:“有多漂亮。”
段誉沉默了一会儿,好似在想着怎么回答,随后道:“天赐给我的。”
老婆婆听后不免笑了出来,没想到这小伙子倒意外的诚实。
“像天使一样?”
段誉听后点了点头。
路远白就是天赐给他的,每每想起路远白,疲惫都好似不复存在一样。
老爷爷上前,“小伙子有想要的花吗?”
段誉瞧着玫瑰花柜,“想要玫瑰。”
老爷爷:“想要多少支啊?”
段誉看着花柜,“都要。”
老爷爷和老婆婆听后十分意外,他们花店一直以来都是小本生意,就算有人来买花也不过是一两朵一两朵的买,最多也不超过十支。
他们花店最容易卖出去的是盆栽,所以像那种送人的鲜花种类不多,但是基本的玫瑰还是有的。
但是毕竟店小,玫瑰的数量也不多,此时放在玫瑰花柜里的就都已经是全部了。
老爷爷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确定是都要吗?”
段誉点了点头,随后拿出钱包打开里面都是钞票。
都是路远白之前给他的零花钱。
他平时如果不是参加拍卖行也没有花钱的时候,但是路远白给他的零花钱他都会在钱包里放好。
段誉付了钱后捧着玫瑰花走出来花店,随后这才拿出手机打算给路远白助理打电话。
另一头路远白也到了剧组拍摄的场地处等待,因为背着台词助理没有去打扰。
路远白之前交代过了,只要段誉来电话就让助理去接对方,不用估计他。
因为是演第一次出场的重头戏,路远白心理压力极大,况且一会儿还要抽烟。
路远白昨晚练习了许久,但每次吸上一口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根本控制不了。
路远白此时内心十分忐忑,因为这场戏他根本完成不了,一时间十分纠结要不要去找张导说。
但刚走到张导旁边,就见副导领着沈玉池和李徽走了过来。
“一会儿你们就在显示器这里好好看看,路远白是怎么演的戏,多学学。”
沈玉池和李徽听后点了点头。导演也注意到了路远白,“有什么事?”
路远白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间,最后道:“没有。”
便转身离开,但是手却不安的抓住了身上穿的校服袖子。
现在根本就没有他退缩的时候,此时他的口袋里就放着一包烟,是一会儿演戏时要用上的。
路远白站在一处,心脏紧张的止不住跳动,胸腔内满是不安。
哪怕是昨天练习了,他现在也不会抽烟,吸一口都困难觉得喉咙苦涩,止不住的咳嗽更别说是吐烟了,他演不出来。
路远白好似能想象到一会儿要面临的狂风暴雨。
随后导演拉着路远白和一些角色开始讲戏。
积臣的出场是从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他在里面对学生欺凌施暴,在别人痛苦的哀嚎声中走出。
导演给跟路远白演对手戏的演员说着戏,“就在路远白第一次转身的时候,你要奋起反抗,一会道具也会上来,你看准点别拿错,有得可是真的。”
道具就是空的酒瓶,一共三个一会儿会杂乱的放在小巷脏乱的地面上,其中一个是假道具。
演员点了点头。
路远白在一旁听着,他站在悬崖处没有退路。
一切准备就绪,导演到了显示器前给了手势开始拍摄。
昏暗的小巷中穿着校服的少年被踹翻在地,脸颊被地上坚硬的石子划破。
少年手臂支撑着狼狈的身子想要试图站起来,下一刻后背就被施暴者一脚踩住,随后再一次被狠狠的压回地面。
镜头全程没有施暴者的脸,只有被欺凌学生的面容和施暴者高大的身躯。
刺耳的羞辱响起,施暴者每说一句,就踩着少年的背脊狠狠碾压。
只到少年身上出现红色的鲜血,施暴者这才好似得到快感一样,随后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气息微弱的少年支撑着残缺的身体,拿起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狠狠向那人挥了过去。
“去死吧!”
空酒瓶狠狠砸中施暴者的后脑,血液随着玻璃碎片滴落在地。
施暴者的背影僵在原地许久,时间过得尤为漫长,但对方却久久没有动作。
许多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就在导演都要喊卡的时候,那人动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溢满鲜血的伤处,随后转身。
这一切画面施暴者的脸都没有显露,在施暴者转身的那一刻少年的脸上出现了胆寒和恐惧。
“对……对不起……对不起……不要……不要!!!”
凄惨的叫声像似诅咒的悲鸣从小巷传出。
随后那惨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紧接着传来的便是一道脚步声。
昏暗的小巷中污浊脏乱,一道身影渐渐从小巷中走出,随后那昏暗的小巷内火光明灭。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有着未干去的血液,修长的指尖架着烟草。
少年迎着落日残存的余晖走出小巷,口中吐出一缕薄烟,萦绕四散。